然而,李嬷嬷却不知道,自己的话都被一个躲在窗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正是林欣宜。
原来,薄随州一直派人找圣医城城主,是为了治病。
怪不得,薄随州这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嚣张的撕毁和她的约定。
原来是一直在派人找圣医城城主治病啊!
呵呵。
若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圣医城城主。
他的下巴,只怕会吓掉吧!
林欣宜又想到李嬷嬷刚才要派人传话薄随州,并且好和他谈条件。
一个谋算,很快在林欣宜心中成型。
很快,薄随州就来到了李嬷嬷居住的院子。
薄随州要找圣医城城主这件事并非秘密,毕竟他有疯病在身。
找大夫看病也很正常。
薄随州开门见山的问道:“李嬷嬷,你在太子府多年,本宫竟然不知你居然和圣医城城主是远房亲戚。”
李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和圣医城城主之间的‘关系’,于是就随便扯了一个,远房亲戚的说辞。
此刻,这四个字被薄随州说出来。
李嬷嬷不由的有点心惊,她几乎是不敢看薄随州的眼睛,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婢也是近日才知道,自己家竟然和那位圣医城城主沾亲带故。”
“是吗?”
薄随州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一根银丝针圣医城城主是何时为你扎上的?”
李嬷嬷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她原本是想和薄随州谈条件的,没想到刚说了几句话,就被薄随州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的胆战心惊。
不过李嬷嬷也是一个在太子府中浸淫多年老油条了,她虽然惧怕薄随州,但还能顶着巨大的压力,面不改色的扯谎。
“是,是太子妃娘娘命人将奴婢抬回房间后,那位圣医城城主一身夜行衣,来到奴婢的房间中,给奴婢扎了这一针,并说奴婢是他的远房亲戚,因此才来保住奴婢性命的。”
“这么巧?”薄随州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转着自己大拇指上面的翡翠扳指:“你刚被太子妃打了四十大板,那位神秘的圣医城城主就来到你的面前,还给你施针保命?”
“额......”李嬷嬷的脑门上冒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圣医城城主他刚好路过......”
“刚好路过?”
薄随州冷冷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嬷嬷:“本宫是看他一直潜伏在太子府,意图对本宫图谋不轨!而你就是他的线人,专门为他买卖消息!”
李嬷嬷原本就心虚,这会儿听到薄随州的这些质问,她吓得几乎要趴在地上,瘫软的如同一团乱泥巴。
“太,太子殿下,您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啊。奴婢真的不敢啊!”
“不敢?”薄随州道:“那你如何解释,你刚被抬进屋子,圣医城城主就出现的事情?”
“这,这......”李嬷嬷简直要崩溃了!
她要怎么解释?
她该怎么解释?
那个所谓的圣医城城ᴊsɢ主,根本就是她杜撰的。
她不解释是死,解释了也是死!
正在李嬷嬷心焦无比之际,薄随州又说话了:“你方才说,要告诉本宫圣医城城主的下落,并要向本宫提个条件,是什么?”
“这,这.....”
此时此刻的李嬷嬷哪里敢提她上一章想的那些事啊。
现在,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奴,奴婢并没有——”
条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窗户外边猛地飞射进来一个飞镖。
飞镖几乎是贴着李嬷嬷的脸过去的。
李嬷嬷吓的当即差点尿了裤子。
‘叮!’的一声,飞镖狠狠的扎在木桌上,同时被扎住的还有一张纸条。
灵风在第一时间,跑出房门去查看是何人投来的飞镖。
片刻后,灵风回到了薄随州的身边:“殿下,那人已经跑了。”
薄随州点头道:“无妨,他跑不出去!去把那张纸条拿来。”
灵风:“是。”
灵风将纸条取下,放在了薄随州的面前,薄随州一目十行的看完,一向古井无波的凤眸居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灵风敏锐的察觉到薄随州的变化,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上面写的是什么?”
薄随州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摸着那张小纸条,神情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凝重。
“你应该说,这纸条是谁写的。”
灵风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薄随州,激动地简直说不出话来。
“难,难道这纸条是.....”灵风的手指都在激动的颤抖,他指着纸条高兴的说道:“这是那位圣医城城主的来信?”
“嗯。”薄随州平淡了回了一声。但是灵风还是从薄随州的嗓音中,听出了极力压制的颤抖。
近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寻找圣医城城主。
他们之所以竭力寻找圣医城城主,不仅仅为了殿下的疯病,或者说,是毒。
还是为了救醒殿下最重视的那位。
可是圣医城城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他是一城之主,却常年云游四方,甚至连具体相貌都没人知晓。
若不是圣医城的人,坚决认定他们确实有城主。
灵风就要怀疑,所谓的圣医城城主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上。
现在可好了。
圣医城城主居然亲自给殿下写信了。
灵风激动的问道:“殿下,上面都写了什么?“
薄随州却没有灵风想像中的高兴或者激动,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纸条看,听到灵风询问自己,薄随州这才慢慢的回答道:“上面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