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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冰菊笑容灿烂,眼睛上下看着苏婉茹,好像她真在卖艺一般。
  蒋薇抬起眼眸,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暂时将刚才的一幕抛开,燃起斗志。
  想让秦笙出丑,她第一个不同意。
  “弹的是挺好,这是打赏你的。”蒋薇将手腕上带的宝石镯子,
  拿下来,一把塞进苏婉茹手里。
  苏婉茹俏脸煞白,独眼蛇一样盯着蒋薇,将手镯扔在地上。
  “反正我赏了,你爱要不要,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宝路限量版,估计你也买不起。”
  蒋薇的刁钻又回来了。
  秦笙为了她松口气。
  “只不过,钢琴聒噪了些,这个场合,更应该来一曲古琴,只可惜,现场没有。”
  秦笙优雅地说。
  “我好像在楼上的客房里看到有。”苏佩雅不甘心,今天一定要让秦笙输一把。
  服务员立即去取。
  古琴拿来了,是个装饰品,不甚精致,音色一般。
  秦笙接过琴,抱着缓缓而至,碧绿色的长穗子,贴着她白藕一般的玉臂。
  光看上去,便赏心悦目。
  秦笙将琴轻轻地放在桌上,调了一下音,便坐了下来。
  她弹的曲子,仍然是苏婉茹弹过的《秋日私语》,只不过加了和音。
  一把琴,一个人,却似一个乐队。
  气宇悠扬的琴声,至她手中缓缓流出。
  夹杂着古意,传入众人耳朵,只觉得十分熨帖。
  与钢琴曲,高下立见。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万物幽静。
  宴会厅里,沉寂了半响,响起如雷的掌声。
  想让秦笙出丑的人,这辈子还没出现。
  她从小就跟着师父,不但学医,也学各种古典常识和乐理知识。
  弹古琴算什么?做古琴都会。
  只可惜,她完美的手法,这把装饰琴,配不上。
  在场的人,非富既贵,多少都懂些音乐。
  大家听出秦笙的古琴,造诣颇深。
  比苏婉茹弹的,可不止好一点。
  古琴旁的女子,着藕粉色晚礼服,虽不甚合身,但重在气质超然。
  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脖子后。
  她未睁双眼,还陶醉在琴音的余韵中,美得令人窒息。
  许多宾客都看呆了。
  沈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厉斯珩。
  见自家太太宛如仙子,便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
  台下的苏婉茹,仿佛被当头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原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秦笙居然会弹古琴,而且弹的比钢琴还好,怎么可能?
  明明是乡下来的野村姑。
  秦笙走下台来,斜眼看着苏婉茹。
  “秦小姐真是琴艺过人,我自愧不如。”苏婉茹忍着难受开口,心里别扭极了。
  “你弹的也不错,比卖艺的强不少。”秦笙随意敷衍。
  然后她拉起蒋薇,像许冰菊告别,离开了宴会厅。
  在路边,随手打了一辆车。
  上车后,秦笙感觉腿一软,胸口起伏,这一晚上,跌宕起伏,她差点交代在这里。
  此时恶心上涌,又想吐。她忙把商宁送的药,含了一粒。
  “你怎么了?”蒋薇担心地问。
  “没事儿,有点累。”
  秦笙忽然起身,认真看着蒋薇:“倒是你,没什么事吧?”
  蒋薇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
  刚才那段不堪的记忆,也淡了些许:“没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师兄可是哈士奇,忠心,可靠,一手高超的医术,还是温柔体贴的暖男,
  你算是捡到个宝。”秦笙厚着脸皮推销。
  “行啦,我没心情想那些,糟乱的事儿够多了,你也别费神,好好回去休息,
  我睡一觉,就把昨天的事都忘记,糊里糊涂的,估计……他也不会记得。”
  蒋薇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愿提。
  秦笙卡吧卡吧嘴,一时也不知说啥好。
  回到家,洗过澡换过衣服,秦笙立即用座机给沈赫打电话:“厉总找到了吗?”
  “找到了,给太太打电话,一直不通,我现在正开车送他回来。”
  “电话可能掉了,只要他平安就好。”秦笙双手合十,但愿他无事。
  她不敢去想,厉斯珩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一放松,秦笙便觉得浑身疲惫,这一晚上,折腾的真不轻。
  蒋薇还为此付出了代价。
  早知如此,不参加就好了,可这是最好闺蜜,许冰菊的好日子,又岂能不参加?
  那些人就是利用了这情份,做下圈套。
  想到这里,秦笙就恨得紧,拿起枕头,向门口扔去。
  她也不知想打谁,就是觉得这口恶气,梗在心里,无法吐出。
  一只手,抓住了抛过来的枕头:“你这是想打谁?”
  厉斯珩回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眼底的红已消散,看上去神然自如,
  依旧俊秀潇洒,眼似星辰。
  “你去了哪里?”
  秦笙紧张地问,看他的样子,好像药已经解了,那他岂不是找了别的女人?
  “你离开后,我怕出事,便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那边常年有我一个房间,很安全。”
  厉斯珩云淡风轻地答。
  “真的?”秦笙上下打量他,这才发现,药物并未全部解除。
  “我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这样就不会被别的女人占便宜了。”
  见到秦笙迟疑的眼神,厉斯珩跨前一步,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担心我?”
  “我没有。”秦笙急忙否认,心砰砰跳。
  厉斯珩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态度调侃她。
  厉斯珩钻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穿着家常服走出来:“你不是擅长医理吗?有办法帮我解毒吗?不然,你来当药?”
  “不。”秦笙头摇得像拨浪,立即找出草药,帮厉斯珩浓浓的熬了一碗。
  厉斯珩嗤牙咧嘴的喝完后,心情很好,坐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腿。
  这是要她坐上去?
  秦笙疑惑,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见秦笙无动于衷,厉斯珩一把扯过她:“你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
  作为厉家的媳妇,没丢人。”
  厉家的媳妇?
  她就快被扫地出门了,现在盖章有什么用?
  “看来你心中的男人,不是他。”厉斯珩轻轻地念叨。
  “你说什么?”秦笙没听清。
  “没事儿。”厉斯珩立即收敛笑容,严肃的说:“今儿个的事,别告诉爷爷,
  无论是斯蓉污蔑你偷戒指,还是我被下药,都别说,爷爷一生气,身子骨恐怕受不住。”
  秦笙点头:“你能不能查一下,药到底是谁下的?”
  她想为蒋薇报仇,找出罪魁祸首。
  “我会去查,找到此人,定让他付出代价。”
  厉斯珩咬牙切齿地说,让他出了这么大个丑,他定要以牙还牙。
  “如果是你认识,在意的人呢?”秦笙试探地问。
  她心里有猜想,只是没有证据。
  厉斯珩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到底怎样?”秦笙抓住他衣领,急切的问。
  她的小嘴殷红,双唇形状好像花瓣。
  从她嘴里正不停的飘出红色温泉。
  厉斯珩只觉燥热,在体内乱拱。
  当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深入。
  秦笙暗叫不好,他余毒未清,若是发起狂来,她可怎么是好?
  正在此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厉总,东西找到了。”
  “滚!”厉斯珩吼了一声,显然来人打扰了他的情致,令他暴躁到了极点。
  “是沈赫,恐怕找你有要紧事。”秦笙急忙从他怀里挣脱,还拉了拉了短短的睡衣。
  看这架式,今天晚上没戏了。
  厉斯珩擦了擦嘴唇,还在回味那甜美的味道,却被她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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