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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时年勃然大怒,少有的对她发火。
  顾心颜这才知道,在她走后,段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时年,我没有对段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段衣衣所说的吗?”
  墨时年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她之前确实性格强势,但那都是墨时年亲手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啊!
  可今天,‘受伤’的人成了段衣衣,她就成了十足的‘妒妇’!
  心脏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顾心颜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墨时年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
  “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现在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顾伯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顾伯父’这三字如一道闪电,重重劈开了顾心颜被疼痛填满的心脏。
  心中的痛楚霎时转为寒意遍布全身。
  顾心颜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墨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顾心颜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她看着堂上满满墨家先祖牌位,满目荒凉。
  是啊,她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墨时年的真心。
  错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当顾心颜从祠堂出来时,腿都在打颤,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赶来的希姐看着她苍白脸色,心疼地说:“心颜,我送你回去吧。”
  顾心颜心头一暖,微微点头。
  希姐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哄着他就能少受点罪,他还是爱你的。”
  顾心颜抿着唇:“希姐,你真觉得他是爱我吗?”
  闻言,希姐一愣。
  顾心颜却摇了摇头:“或许,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心里一清二楚。
  墨时年这样做,是在给他心上人出气。
  回到别墅休养的第二天,网上便拍到她被墨时年罚跪的照片,顿时流言四起。
  “顾心颜不是独占墨时年的疼爱吗?怎么连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霎那间,不起眼的段衣衣立刻被推在风口浪尖上。
  顾心颜前一秒刚看完这些消息,墨时年后一秒就出现在别墅。
  他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心颜,是不是怪我了?”
  顾心颜看着墨时年状似温柔眸子,心一颤,接着便红着眼装委屈撒娇:“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墨时年无奈发笑:“我要是不爱你,那怎么会带药膏来看你。”
  说着,他小心的撩开顾心颜的裤脚,亲自给她上药。
  药,确实是好药。
  墨时年,也确实对她好,就连上药时还不忘给她吹吹,怕她疼。
  可顾心颜喉间却酸涩到发苦。
  这般疼爱,都只是为推她给另一个女子做挡箭牌。
  墨时年,你对我何其残忍?
  上完药,墨时年才觉顺眼多了。
  见顾心颜身子僵硬,不由柔声问:“怎么,还疼吗?”
  顾心颜伸出双手,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心凉彻骨。
  “时年,腿不疼。”
  疼的,是心。
  自这天起,墨时年连续一个月都在别墅照顾顾心颜。
  网上那些对段衣衣的流言,自然也不了了之。
  众人嫉恨的目光再次放在了顾心颜身上。
  这些年,顾心颜早习惯了。
  离中秋只剩半个月时,她将家宴的菜单发给了墨时年。
  傍晚。
  墨时年带着笑意进来:“心颜,我看到你准备的了,很不错,不过还有个事需要你来安排。”
  顾心颜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墨时年在她身旁坐下:“三天后,傅厉州会来拜访,你准确一下接风宴。”
  顿时,顾心颜整个人如坠冰窖。
  傅厉州,京海唯一能和墨时年抗衡的大佬,也是上辈子绑走她的始作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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