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贺见星辰愣着不动,他语气变得严厉几分:“别愣了,快去。”
“是。”
最后,星辰的脑袋还是转起来了,猜测是给少夫人的食物。
很快,星辰就送来了一份香甜八宝粥和南瓜饼。
夜,深了。
秦淮贺沐浴过后,找出一张毛毯铺在地板上。
薄被子和棉被都给了黎念欢,他就用手臂当枕头,躺在毛毯上看着天花板。
旁边的手机被他调成静音,几个来电显示他都没有翻看,更没有接听。
他今天在网络上看到了一则不显眼的头条。
“史上最贱小三,抢闺蜜的老公被姐妹群讨伐。”
黎念欢的照片也被发布在网上,虽然没有人认识黎念欢,文章也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任何一个人物名,只针对事件而报道,别人看到这种新闻会被当成八卦,一下子忽略掉。
但是认识黎念欢的人,包括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应该很惊讶,很气愤。
这也是他不想让黎念欢充电看手机的原因。
放在桌上的甜点早已经凉了,时间在凌晨一点。
秦淮贺见黎念欢还没有醒来,他便起来关了灯,重新回到地板上躺下。
相隔十几年,两人再同住一个房间,这种隐隐甜丝丝的情愫让秦淮贺无法入眠。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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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朦胧中,黎念欢被咕咕叫的肚子饿醒了。
感觉身体很闷热,她缓缓踢开被子。
揉了揉眼睛,她缓缓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房间一片灰蒙蒙。
窗外还有月色,朦胧中带着浓雾,天开始亮了,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
她扫视一圈四周,脑袋才慢慢清醒,她怎么睡在秦淮贺的房间?
床是他的,被子也是他的,他人呢?
黎念欢撑着坐起来,再认真看一圈,也没有看到秦淮贺,心想他应该在客厅。
她下床。
蓦地,看到地板上熟睡的男人。
除了一张毛毯垫底,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盖,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衣。
黎念欢一怔,心瞬间沉了,下一秒快速抱起床上的棉被,走到毛毯里面,在他身边双膝跪坐,把棉被盖在他身上。
她动作着急紧张,连呼吸都乱了,不由自主得呢喃:“天这么冷,你睡地下还不盖被子,会生病的。”
秦淮贺眉宇之间轻轻地动了动,但他没有醒来,而是继续装睡。
黎念欢呼吸变得缭乱,过于忧心变得紧张。
她伸手摸了一下秦淮贺放在腰腹上的手背,感觉很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冰冷的感觉。
她还是不放心地又摸上他的额头。
额头的温度也很正常,没有她担心的会发烧,她悬挂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她缩手之际,男人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黎念欢吓得一怔,手腕被紧紧握住,压在他的额头上动弹不得。
看着男人面不改色的脸颊,她紧张地咽下口水,显得手足无措。
秦淮贺紧闭着眼眸,呢喃道:“干什么?”
黎念欢小声回答:“三哥,地面太冷了,你回床上睡吧,我怕你会冻着。”
“不用了。”他像是在说梦话似的感觉。
黎念欢微微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人的钳制力如钢铁般稳固,她根本动弹不得,手一直摸在他的额头上。
“三哥,你……”黎念欢想叫他松开手。
她话还没说完,秦淮贺就打断了:“现在几点?”
黎念欢立刻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间,淡淡地说:“五点五十分……”
“太早了,再睡会。”
他语音刚落,突然用力,黎念欢毫无防备之下,被拉得整个人趴在秦淮贺的胸膛上,过于慌张失措,她怒问:“三哥,疯了吗?放开我……”
秦淮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另一手把黎念欢压住的棉被掀开,快速地为她盖上。
他只是稍微一个动作,就把她纳入怀抱,钳制她手腕的那只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黎念欢呼吸乱了,心跳加速,半边身子压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
男人的温度很高,莫名的让她觉得燥热不安,他身上清冽的阳刚气息很好闻,充斥在她的缭乱的呼吸里。
她紧张得像个石头一样僵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脑袋一片空白,连声音都颤抖着:“三……三哥……你,你放开我,我……”
太过突然,太过亲密,让黎念欢手足无措。
此刻,秦淮贺心脏起伏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深沉,嗓音无比沙哑磁性,呢喃细语:“别说话。”
“这……这样不合适,你……”黎念欢僵着一动也不敢动,感觉男人结实的胸膛很舒适。
秦淮贺没有吭声,但握住她手腕缓缓地用力,黎念欢被轻轻一扯,搂得他更加紧密,半边身子紧贴他身侧。
这种无形的警告让黎念欢安静下来,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
秦淮贺深深呼吸,再缓缓吐气。
虽然一直假寐着,但他根本无法再入睡了,黎念欢柔若无骨的身子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像魔力一样挑战着他的控制力。
被窝里的体温在飙升,两人都感觉到燥热,但谁也没动。
就这样僵持了好片刻,黎念欢依然没有睡意。
她明白秦淮贺正当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的年龄,又是常年待在阳盛阴衰的军区里,现在还是法律允许的夫妻关系之下,要是他兽性大发,那她该怎么面对家人,面对尹蕊?
后果不堪设想,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如此悲催。
沉默了好片刻,黎念欢诺诺地开口,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三哥,二婶的案件还查吗?”
“当然查。”秦淮贺呢喃着回答。
“你在包庇谁?为什么我妈妈放出来了,而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
秦淮贺顿停,变得沉默,顷刻才呢喃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要管这件案。”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凶手是秦家的人还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