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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给你下毒了。”
  叶桑无奈的闷声嘀咕了句,就伸手去拿权煜手里的洗好的西蓝花,不料,刚伸过去没拿到西蓝花倒是手中突然多出几袋话梅条。
  “话梅条?”叶桑看着手里好多年没再吃过的零食,心尖没来由的绷紧了一瞬,眸光都跟着轻颤了颤。
  与他分手后,就再也没买过。
  权煜看着她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内心波动,开口时又是一番随意平淡:“记得你以前就爱吃,在超市随手拿了几袋。”
  他说的平静自然,却听得叶桑心神激荡了一下,只是没等她深想些什么,便又听到权煜开口说:“拿着话梅条去客厅等着吧,很快就好。”
  权煜故意说的平静自然,却字字句句都是斟酌过,有意在勾她的心。
  轻描淡写的表达这么多年从未忘记她的喜好,又很快结束话题。
  就像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撩一下,而后消逝,只给她留下一片被撩动的余情,若隐若现,却又最能惹人心生涟漪,陷入自我遐想。
  而叶桑深埋多年的悸动也确实被他撩动了一瞬,只是转而就被自己强行压下那份不该有的悸动。
  “现在已经不爱吃了。”叶桑神情淡漠的随手把话梅条放到一边也故意说了句:“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一成不变的。”
  权煜余光瞟了眼被她放到一边的话梅条,倒也顺着她的话给出什么反应。
  此刻,沉默是最合适的,最能让她平静的继续与他相处。
  下一秒听到叶桑依然执着的继续开口:“饭还是我来做吧。”
  权煜没再阻止,适时的偏头看她,轻笑了笑:“一起吧。”
  他故意说:“一个人确实挺慢的,我晚点还有事。”
  听他这么说,叶桑想着不能耽误他的其他行程,立马点点头应着说:“好。”
  话落,便看到面前横过来一只手臂,接着听到男人很自然的开口:“能帮我把袖子挽起来吗?”
  甚至‘好心’的给她找了不得不下的台阶:“我手上有水。”
  叶桑看了看他潮湿的手,只能答应说:“好。”
  一连两声‘好’,模样好乖好乖,看得权煜无限心痒。
  尤其此刻,她站的离他很近,低着头,白嫩的手指捏着他黑色衬衫的袖口往上卷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逐渐温柔,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轻轻颤颤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
  曾经抱着他,鼻尖轻蹭过他的下巴。
  后来,这些画面只出现过在梦里,如今眼前的真实让人贪恋。
  她的指腹时不时触到他手臂的皮肤,撩心于无形,过电般让人心麻,勾欲。
  终于忍不住低头要亲下去,叶桑却在此时忽然抬起头,毫不知情的仰着清丽温婉的脸庞看着他眨动了下眼睫,问:“这样行吗?”
  同时伸出白嫩的手指了指已经挽好的两只袖子。
  一直低着头看她的权煜,在她抬头的瞬间迅速藏起那满眼侵略性的欲念,佯装冷静淡然的轻笑:“行了。”
  两人一起投身晚餐的制作中。
  叶桑负责打下手,权煜掌勺。
  过程中权煜没再说些让她心神荡起涟漪的话,毕竟说多了会适得其反。
  要给她制造旖旎不清,也得给她留出平静的空间。
  两人直闲聊了些普通平常的话题。
  直到饭菜上桌,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来,权煜漫不经心看着对面拿着筷子要夹菜的叶桑,不动声色的故意玩笑似的开口:
  “这么多年也再没做过饭,不知味道还合不合你口味。”
  言下之意,只给你做过饭,离开你之后再也没为谁下过厨。
  从前是为你,如今还是你。
  在极力编织一张深情网,要再次将她俘获。
  闻言,叶桑握着筷子的手豁然悬在了半空,漂亮的眼眸情不自禁的望向权煜的视线里,旋即又落荒而逃似的移开了视线。
  心如擂鼓却也不敢深想,故作镇定的再次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掩饰内心的开口:“权总现在的身份肯定是不用自己下厨的。”
  她带着歉意的扯了扯笑继续说:“本来是要请吃饭作为感谢的,竟还让你自己下厨。”
  权煜是有捕捉到她刚才一闪而过的神情,落荒而逃、心如擂鼓,不过听完她故作镇定下掩饰性的话语倒也没戳穿和辩驳什么,只意味深长的勾了勾笑,顺着她开口:
  “没关系,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
  说着直接夹了她爱吃的西蓝花放到她碗里:“尝尝怎么样。”
  见他转移了让人不自在的话题,叶桑甚至来不及多想他的话,礼尚往来似的也立马夹了一片牛肉放到权煜碗里:“你也吃。”
  权煜低头看了眼她放到碗里的那片牛肉,唇角弯了弯:“好。”
  为了让她好好吃饭,权煜没主动找她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吃,而自己只吃了一片她夹给他的牛肉。
  见叶桑吃好,才没头没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这些年有关注过权家么?”
  “啊?”
  叶桑一脸懵然的抬眸看过去。
  而权煜虽是问句,却并未准备听她回答已自我继续道:
  “权家历史久远,靠军/火发家于二战期间,势力庞大,旁支众多。我爷爷性子清高加上当年被亲兄弟陷害,直接脱离了权家,断绝了关系。
  哪之后只字不提权家相关,隐世于普通大众里,到我这一代就根本不知道与权家的关系。
  而这一切是与你分手那年,才得知的……”
  他没有再多说那年发生的事,比如他父母死在了他们分手的那天,死于一场人为的车祸。
  他在那个寒冷刺骨的大雪天同时失去了所有至亲至爱。
  权煜眸色深沉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喊得亲昵:“所以桑桑…”
  他解释说:“我权煜除了你没跟其他任何人有过婚约,也从未骗过你,更从未想过隐瞒你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有些自责的晦暗:“至于那年找到你家人搬弄是非的人,一周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突然的解释和他的身世真相听得叶桑惊诧不已的睁大双眸,整个人甚至有些恍惚,直到看到权煜站起身,云淡风轻的冲她笑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回神的叶桑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权煜,终是忍不住跟上去声音有些急的喊了声:
  “权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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