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你后面!”常挽月大喊。
话音还没落地,司君澈便反手挥刀,将身后剧毒蟒砍成两截。
“这个眼镜王蛇也太大了吧?简直称得上毒蛇界的鼻祖啊!”常挽月感叹。
然而,司君澈的情况可能不太对。
他的脸色和呼吸的状态,与之前常家老太太中蛇毒的样子一模一样。
适才砍眼镜王蛇的时候,其牙尖内的毒汁滴下,渗进了司君澈手腕的伤口中。
司君澈腿一软,当即单膝跪地,呼吸急促,眼眸因为憋气而瞬间猩红。
常挽月从空间拿血清给他注射。
许是眼镜王蛇的毒太厉害,一小管血清根本不够。
可是,这已经是空间里的最后一管血清了。
怎么办?司君澈这样子,根本撑不住多久。
常挽月忽然眸色一亮,随即捡起眼镜王蛇的头颅,拽着司君澈进了空间。
她司君澈扔进了空间实验室。
空间实验室里有个药池,可以缓解丧尸毒,想来此时缓解蛇毒也有作用。
于是,司君澈及这么被常挽月扒光了衣裳,扔进了药池子里。
司君澈猝不及防,顿时觉得身上的旧伤和被毒蛇攻击过的伤口都火辣辣地疼。
“这里…是什么地方?浴池?”司君澈眉头紧缩,尽量坐稳了身子连连调息。
“这里是能救你命的池子!”常挽月匆忙解释。
缓冲的时间也没多少,她必须利用眼镜王蛇的毒汁研究出对症的血清。
司君澈被满池子的药味熏得脑袋疼:“跟浴池也没什么区别。”
常挽月佩服这男人的脑回路。
都什么时候了,还浴池浴池的?
常挽月从眼镜王蛇的牙尖提取毒汁,少量多次地注射进实验驴的体内。
然后抽血放入试验管中分解、提炼,入培养器中培养灭活。
司君澈刚进药池里的时候,各种不适感瞬间缓解。但也仅仅维持了一会儿。
这会儿,他又觉得胸闷气短,浑身发冷,被蛇攻击的伤口开始灼热疼痛,伤口开始血流不止,逐渐染红了药池。
司君澈双眸猩红,手指在池壁上抓出了道道痕迹。
司君澈的呼吸加速,紧接着闭上眼睛,手臂慢慢滑落,整个人淹进了池子中。
“司君澈!”常挽月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然而,司君澈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常挽月将他捞出来,放到地上躺平,做胸外按压:“司君澈,你醒醒!你别吓唬我,我们还要到青州府做土皇帝呢!你还要平反,还要扳倒司君华那东西。”
司君澈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常挽月不放弃,给他分别注射了肾上腺素和蛇毒血清,然后继续心肺复苏。
“我只是不想让你嘴巴太毒,你也没必要装死吓唬我啊!”
司君澈依旧如躺尸一般,毫无反应。
最佳抢救时机过去,常挽月累瘫在地,守着司君澈黯然神伤。
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以安悦那尿性,指不定又憋了什么坏水要置我于死地。
我想直接杀了她,可还没挖出她背后的人。
还有司君华那个连丧尸都不如的东西,少了你这个对手,岂非又要得意了。
“司君澈,你就是个浑蛋!”常挽月忽然大吼。
“我不能让你在这里轻松躺尸,不如,你就留在实验室里,给我日后做研究吧!谁让你嘴巴这么毒,这是你的报应,浑蛋!”
“不过,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情分上,我会把你放进水晶棺里的。”
“你这么着急把我放棺材里,是着急改嫁吗?”
“改你个头的嫁!老娘又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老娘还是单身……”
话音未落地,常挽月才反应过来什么。
回眸的时候,只见司君澈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你是活人还是丧尸?”
常挽月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步,随后抄起家伙进入备战状态。
司君澈不悦:“你说呢?”
对啊!
眼神跟之前一样深邃,适才说的话也像以前那样要毒死人。
“你没死啊?那你刚才装死吓唬谁呢?”常挽月忍不住骂。
“适才,我呼吸到气竭,就睡了过去。”
常挽月缓了缓神,当即给他处理了伤口,并做了全身检查。
确认没事后,她又去收拾药池。
“真不知道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血,污染我整个药液!浪费!”
常挽月迅速清理消毒池子,重新换上了新的药液。
期间,司君澈想帮忙,都被常挽月狠狠地踹开了。
司君澈觉得浑身更痛了:“你不仅嘴毒,气性还不小。”
常挽月干完活儿,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他:“是是是,九王爷说得极是,妾身受教了,不知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呢?”
司君澈闷哼:“善变的女人。”
常挽月也不理他,直接出了实验室。
二人一起回到了适才砍蛇的地方。
孙大头带着手下解差正在四处寻找二人。
“这里!”司君澈挥手示意道。
“怎么回事?你们上哪里去了?”孙大头带着队副牛囱冲了过来。
双脚还没站稳,就看见脚底方圆几米,都是蛇。
孙大头瞬间头皮发紧,呼吸寒凉:“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适才,咬伤常家老太太的毒蛇出现得太过蹊跷,我便和常挽月一起,寻找蛇窝,一找就找到了这里。”
牛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些蛇都死了吗?”
“死了,死的透透的,就连毒蛇祖宗都死透了。”常挽月说着,顺手拎起眼镜王蛇那又粗又长的身子拿给牛囱看。
牛囱呵斥:“快拿开!你这娘子越来越疯了。”
司君澈冷哼:“当着我的面骂我的妻子,不合适吧!”
看司君澈这态度,牛囱的脾气也上来了:“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吧……”
“好了!不嫌吵啊?!”到底是孙大头冷静,他板着脸吩咐牛囱,“调些人手过来,寻找毒蛇来源!”
牛囱不服:“孙头儿!我们还要赶路,现在距离时限只有一个月出头了,可是我们才走了一半路……”
下一刻,就被孙大头的眼神制服了,随即朝林子下面喊:“你们几个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有节奏的沙沙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