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楠蹙眉往后躲了下,“祁总,您知不知道您正在一本正经地搞笑?”
用词很尊敬,语气满是嫌弃。
祁余屿不以为然,反问,“有吗?”
宁云楠懒得搭理他,扭过头,将手肘支在车窗边,托着半张小脸吩咐道:“我先眯一会,到了叫我。”
话音刚落,祁余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宁云楠愣了下,动了动身体,索性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道:
“祁余屿,你也不是毫无人性嘛。虽然长了一张只会挑人毛病的嘴,但是有一颗自我悔过的心,可喜可贺,值得表扬。”
祁余屿唇角微微上扬,稍稍低了低头道:“可不止会挑人毛病。”
“嗯?”宁云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祁余屿没说话,唇贴近她的耳边,似有若无地蹭着。
温热的气息传来,带来阵阵酥麻感,宁云楠的睫毛不受控地颤了两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祁余屿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又是那副正经模样,“不闹你了,睡会吧。”
宁云楠闭上眼睛,低骂一句,“闷骚狗。”
祁余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倒是没有再讲话。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高架桥上,宁云楠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脖子很不舒服,在祁余屿怀里乱蹭着找舒服的姿势。
祁余屿垂眸看她,声音不自觉放轻,“怎么了?不舒服?”
宁云楠皱了皱眉,懒得回他话,眯着眼睛斜侧着身子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再次合上眼睛安静地睡了过去。
祁余屿低头看她,见她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小小的阴影,鼻子很精致,唇上的颜色让他分辨不出她到底补没补口红。
侧头往下看,身上穿的旗袍使得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小腿纤细,往上侧开叉处露出白皙的肌肤,视觉上诱人犯罪。
祁余屿滚动了喉结,一只手扯了下领带,另一只放在她肩上的手缓缓下移,直到搭在了她细软的腰上。
眼前忽地浮现出她跳舞的模样。
灵动,引人遐想。
……
车在昌澜公馆的喷泉前停下。
祁余屿轻声唤道:“云楠,醒醒。”
宁云楠眉头皱的很紧,喃喃道:“别吵。”
祁余屿似是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抬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下,“到家了,回家再睡。”
宁云楠起床气很大,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火气更大,直接伸手“啪”地一下打在了祁余屿的下巴和侧脸上。
祁余屿轻嘶了声,抬手捏了下眉心,看着她若无其事睡得很熟,几秒后被气笑了。
司机听到声响,下意识从后视镜看了过去,心道外面都传祁太太夫管严,恐怕事实还有待验证。
祁余屿没再唤她,打算直接把她抱回去,谁知刚将她的头从他腿上抬起,就听她像是说梦话似地嘀咕道:
“干嘛啊,才给我当了一会儿人肉垫子就不愿意了,我可是陪你演了一整天…”
语气还挺委屈。
祁余屿将她扶了起来,“清醒了?”
宁云楠睡眼惺忪地靠在后座上,眨了两下眼,又闭上了眼睛。
祁余屿下了车,迈步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俯身轻拍了下她的头,“走了,家里的大床比后排车座舒服。”
宁云楠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起开,让我下车。”
祁余屿身体前倾,搂住她的腰,手臂穿过她的膝盖下方,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从车内到车外,从坐立到悬空,宁云楠瞬间清醒了不少。
祁余屿低头看了一眼她,见她一只手紧紧抓住他胸膛前的衬衣,眼睛茫然,像是睡懵了,倒是难得没有大呼小叫地叫他把她放下来。
宁云楠抿了抿嘴,似是觉得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身体放松了下来,紧抓他衬衫的手也松开了些。
祁余屿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说道:
“跟个小孩似的,睡不醒就发脾气,还赖在车里不下去,也不知跟谁学的。”
宁云楠听到他这话,瞥了瞥嘴,
“娇生惯养出来的啊,婚前那场饭局我就说了,我脾气不好,骄纵跋扈,娶我的最大好处就是赏心悦目。谁让你为了能让东方堂春的项目推广到国外,一咬牙就把我给娶了。”
祁余屿抱着她进了门,灯光自动打开。
宁云楠蹙眉用手遮了下灯光,又仰头看向他,问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当时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祁余屿没说话,他当时满心都是能得到宁氏投资,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宁云楠以为她猜对了,噗嗤笑出了声,“祁余屿,我发现吧,你这个精明商人有时候真的挺笨的。”
祁余屿停下脚步,“到家了,下去。”
宁云楠立马环住他的脖子,理直气壮道:“想得美!我的大恩大德,你打算怎么报答啊?”
祁余屿低头看她的眼睛,“半盘子的醉虾,没到你肚子里?”
宁云楠和他对视,一点不心虚,蹬了下腿道:“快走!快走!抱我上楼。”
祁余屿松了下胳膊,脖子立即被她紧勒住。
他轻叹口气,抱着她边往楼上走边说,“确实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宁云楠颇为自豪地嗯了声,就听祁余屿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至少得负一半的责。”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好吗?别说娇养我了,你平常少毒舌点,我都感恩戴德了。”
宁云楠说完,仔细想了想。
她这个塑料老公,除了精明毒舌占有欲强了点,好像也没有让她很难忍受的地方。
毕竟同时具备钱多人帅活还好这三个条件的男人,也不好找。
进了卧室,祁余屿把她放在了床上。
宁云楠后躺在床上,喟叹一声,“还是床舒服啊。”
祁余屿边摘腕表边道:“先去洗澡,等会儿又睡着了。”
宁云楠侧了个身,手肘撑在床上,手掌托住半张脸道:“睡过一觉了,现在很精神,一时半会睡不着。”
祁余屿闻言望向她,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困了?那正好,干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