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月被吓得不轻。
被松开的秦珏寒眸色严肃了两分，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担忧朕对你干出什么吗？”
花灵月垂眸：“臣妾不敢，臣妾不知道是皇上。”
不是说秦珏寒今日不来了的吗？
话毕，她的目光落在秦珏寒的衣袍上，红色的鲜血浸湿了衣服。她神色大变，声音也紧张了起来：“皇上，您的背后出血了，先去房间里坐下，臣妾去给您上药。”
说完，就拉着秦珏寒去了自己的寝宫内。
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花灵月去药箱里拿了些止血的药。
“皇上，您先别动，臣妾为您上药。”
花灵月手法熟练地拉下秦珏寒的衣物，在见到他后背狰狞的刀口时，心口某处疼了一下。
他是为救自己才受伤的。
眸色微闪，花灵月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起药来。
秦珏寒垂眸。
只见花灵月表情认真，动作小心，脸上还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她的睫毛很长很卷，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后沈园看见过的蝴蝶，很是好看。
熟悉的感觉，让秦珏寒想起了自己在军营中见到的她。
眸光再一瞥，又望见了她背后的伤口。
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
心中一颤，不自觉的，秦珏寒的大手缓缓放了上去。
温暖的触觉，有点发麻，自背后传遍她的全身。花灵月身子一抖，擦药的手也抖了一下，刮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皇上。”花灵月吓得脸色微变。
“无妨。”秦珏寒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这一切，却让花灵月心底更加慌乱了起来。
她知道，秦珏寒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快速给秦珏寒上好药，花灵月直接跪在了地上，又是惊又是俱，表情惴惴：“皇上，之前的事情是臣妾不对，臣妾不应该代哥哥出征，但臣妾向皇上发誓，沈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绝无二心！”
说罢，她抬眸，对上秦珏寒的目光。
他的神色很冷很淡，像是阳光下平静的湖面。微风轻轻吹过，也波澜不起。
这让花灵月心中更惊。
这件事情被秦珏寒知道，可是欺君大罪。
秦珏寒该不会会借着这个原因，给沈家降罪吧？
思及此，花灵月心中愈发乱了起来，额头也沁出了丝丝的汗水，紧张不安地开口：“还请皇上息怒，沈家做这些并无恶意。若是皇上想要治罪，治臣妾的罪就好了，这些和爹爹还有哥哥都没关系。”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秦珏寒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清冷神色。
花灵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神色平静了下来，神色之间也多了几分不可多得的认真：“皇上，就请您看在臣妾立了这么多军功的份上，饶了沈家吧！”
而秦珏寒的神色，还是那般变化莫测。
花灵月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起来。”秦珏寒神色冰冷，这是花灵月从未见过的。
花灵月从地上起来，身子站得笔直，清澈的目光带了些可怜，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开口：“皇上大恩大德，还请皇上放过我们！”
说了这么多话，却没一句是关于自己和她的。
句句不离沈家，句句都是为了她的家人。
秦珏寒心中多了几分凉意。
难道自己和她的情感，在她眼中，什么都不算吗？
思及此，秦珏寒直接拂袖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花灵月站在原地许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