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刚才仔细想了一下,祁峰对她说骨髓移植可以医治好阳阳的病确实给了她希望,但是自从阳阳生病之后,她也查了很多相关资料,知道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并不容易,所以她觉得仍不能放弃用脐带血的医治办法。
可是让她和申清逸直接做,她确实有些纠结,所以想出了刚才所说的的办法,但是看到申清逸现在阴沉骇人的脸色,她知道申清逸是真得被激怒了。
果然便见申清逸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整个人也压了过来。
他的眸色阴沉的像是要吃人,声音更是冰冷异常:“杜若,你把我当什么了?想用就用,没兴趣就不让碰,你是觉得我非你不可?还是认为我太缺女人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放弃,那就带着孩子滚得远远的,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少一个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说完猛地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看了杜若一眼:“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洗干净了躺床上去,如果不愿意,那现在马上滚!”
杜若望着他,用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沉默了片刻后,她慢慢从床上坐起,起身,捧着申清逸的睡袍进了浴室去。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知道他所说的绝不是吓唬她,这个男人不只性情冷,心肠也很硬,他说不再管阳阳,肯定会说到做到。
阳阳虽然是他的孩子,可是如果不是阳阳生病,她根本没打算让申清逸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阳阳和他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他真要放弃不顾是极有可能的。
他对阳阳可以不管不顾,可是她不行,阳阳现在不只是她的全部,更是她生活下去的支柱,如果孩子没有了,她肯定也没活下去,她必须要想尽一切可能把阳阳的病治好了。
不就是上个床嘛,两人又不是没做过,既然他不在意那些,她又何必替他去顾忌那么多。
很快她便冲洗了干净,走出了浴室,看到申清逸竟不在,不过床上的被子已铺好。
她走到床边,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
没过多久,申清逸走了进来,杜若躺在床上没动,感觉到身侧的床下陷,然后申清逸温热的身体贴近了她。
她突然有些紧张,前两次她是争分夺秒根本没时间去多想什么,而现在突然这样“正而八经”的,她的心跳竟莫名的有些加快。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申清逸再有动作,她忍不住转头朝身后的人望去,却见申清逸也正眸色沉沉地望着她。
他脸上的怒意已散去,面无表情看不了情绪,一双眸了更是幽深地望不见底。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这个男人一直喜怒不形于色,以前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更是。
她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你要求的,难道还要我主动?”申清逸突然开了口。
冰冷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过杜若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心一横,伸手搂住了他,将唇贴上了他的。
开始她吻得还有些小心翼翼,可是申清逸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有些无奈,只好加重了力道,甚至主动用舌顶开他的唇,但是不管她多么努力,申清逸仍是一动不动,不做任何反应。
她松开他,看向他,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没变,眸色却比刚才更深了一层,她突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她突然有些恼了,瞪着他,猛地凑上去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咬完之后才惊觉这一举动很可能会再次激怒他,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缩去,可身体才动,申清逸突然一把揽紧她,一个侧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不过还是刻意放轻缓了,但她却明显不太舒服,紧皱着眉,牙齿咬着唇像是极力在忍受,终于忍无可忍低声说了句:“你能不能轻点儿?有点疼!”
申清逸停了下来,眸色沉沉地注视着她,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情景。
当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所说的话和今天差不多:“有点疼,能轻一点吗?我,第一次……”
他当时微微皱起了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动作已经轻缓了再轻缓,可是她仍紧得让他也很难受。
那次的感受应该是让两人都很不舒服,之后的一个月里她都不愿意他再碰她,他也提不起兴致。
之后两人慢慢磨合好了,但是她对这事却总好像有些回避,时间久了他也慢慢没了多大兴致。
两人最激烈的一次应该就是那次他因应酬喝了太多的酒,可是能酒精的作用,他像是放开了所有的束缚,和她纠缠了很久。
他虽喝多了酒但并没有醉,那晚发生的事其实他很清楚,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那晚竟让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