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旁边的人一听赶紧围着盛宜满说话,前途不可限量什么的,说到最后还跟她谈起了后续的合作什么的,盛宜满只能一一假笑着应付着这些场面。
江一帆扔出华源那个项目出来使这些人终于正眼盛宜满,也是,华源那个项目包含范围极大,油水也极多,含金量也很大,如果有机会从这里抽取到一点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盛宜满年纪轻轻就可以接手这个项目,肯定能力不差,再说了,还有江一帆在,不看僧面看拂面,江一帆的学生,会差到哪里去?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心中一掂量,自然会来认识认识盛宜满。
但这可苦了盛宜满,她是一个不喜欢社交的人,也没有过多的宏图大志,现在与这么多人社交顶她大半年的社交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盛宜满还是懂这个道理的,她笑呵呵地使出浑身的力气去应对,等人一走,盛宜满顿时松了一口气,向江一帆抱怨,说:老师,这哪里是舞会,舞会不是放松的吗?怎么比上班还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记住,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怎么样与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不然的话谁想与人打交道?江一帆面对她的抱怨不紧不慢地说。
见江一帆说的如此绝对,又如此现实,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低沉,盛宜满立马说:
老师,我不会的,我才不会是那种人的,你相信我!她拍着胸膛大公无私的样子向江一帆。
江一帆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笑了,没有说相不相信,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盛宜满则是看着大厅里的人,有些在跳舞,有些借着这个舞会在谈事情,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江一帆。
这时盂承懋出场了,几乎是所有在场的人都一一过去与他寒暄着,而盂承懋也很淡然的,从容不迫的,对所有人的交际游刃有余,收放自如,明明是带着客气与疏离,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恰到好处,仿佛说能得到盂承懋的正眼瞧,都已经是感恩戴德。
盛宜满看着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成功的气息,不禁嘴角泛着笑意。
这一刻的他,似乎闪耀着光芒。
盂承懋当然也知道,但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光芒,而是整个盂氏家族的光芒,这些人之所以是围着他阿谀奉承,只不过是看重了他背后的整个盂氏,整个盂氏背后所掌握的资源。
等所有人又散去,江一帆也不为过,他带着盛宜满走过去。
盂先生。
江总。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默契地碰了,没有多余的话,一切都在酒里。
盂先生,华辉那个项目能够顺利地进行少不了您的高抬贵手啊,江一帆说。
不敢当,这事关各地区再进一步发展的问题,盂某不敢马虎,盂承懋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再感谢下盂先生,说着江一帆又举起酒杯向盂承懋,喝了起来。
盛宜满对于今晚江一帆如lz此的尽兴有些诧异,因为江一帆平时是不屑于说这些场面话的,但她也深知江一帆对于这个项目的看重程度,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这时何严走了过来,盂承懋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何严凑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盂承懋倒是脸色如常,对着江一帆说:抱歉,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说着盂承懋便放下酒杯走了。
江一帆又带着盛宜满转悠了几个回合,盛宜满感觉很无聊,正想着要不要跟江一帆说自己提前回去了,裙子就被泼了酒。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盛宜满低头看着被红酒弄脏的裙子叹息,老师送的裙子就这样被弄脏了,她本来想骂人的,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小姐姐一脸抱歉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尽可能温柔地说:没事,我没事。
看江一帆还在与人热聊中,盛宜满也不好惊动他,这裙子也脏了,也不好再待下去,想着她便提着裙子离开了。
刚出来,就有人来到她面前说:
盛小姐,盂先生在停车场哪里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