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跪在地上,凶狠的眼神扫向了那两个男人,冷声开口质问,“你们两个没偷东西,那昨天悄悄潜进院子是去做什么的?”
他们要做的勾当,远远要比偷东西还要恶劣,如果说出来,定没有好果子吃。
两个男人被春枝这么一质问,一时之间没有想出好的对策,说话结结巴巴,“我们……反正我们没有偷东西。”
春枝表情严肃,转过头来,面对着公堂,“大人,您应该听到了,他们没有否认,半夜悄悄潜入到了我们的院子中。这两个人并不是顾家的人,却在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不是偷东西是什么?”
“大人,还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些东西是真真切切从他们身上搜到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几个人跪在公堂之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感觉都没有明确的证据。
京兆府的京兆尹大人,坐在高堂之下,眉头紧皱,一时之间很难定夺。
沈如霜就站在京兆府外围观的人群中,既然京兆尹大人迟迟没有定案,她那双清秀的美,缓缓皱了起来。
……
今日,摄政王有事前来京兆府查办,路过前堂时,就听见外面乌泱泱的,似乎遇到了什么难断的案子。
当今摄政王,气宇轩昂,身高八尺,五官昳丽,长着一张令人流连忘返的脸。
可偏偏,却是个暴戾的性子。
京城都传闻,摄政王是这天底下最不好惹的人物。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摄政王。
“外面是怎么回事?在吵嚷什么?”
旁边随行的小衙役,一直恭敬的低垂的脑袋,不敢抬头。
听到问话,忙不迭到出声回应,“回王爷,是前堂正在审案子。”
他当然知道,是在审案子。
隐隐约约当中,他似乎已经到了顾家。
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他随意的抬了抬手,冷声吩咐,“去问问,审的是什么案子。”
衙役听到吩咐,不敢有任何耽搁,撒腿儿就朝着前堂走去。
和京兆尹大人说明,是摄政王询问,京兆尹林大人脸上立马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转头看向衙役,“你说什么?你说是谁来了?”
“是摄政王,摄政王这会儿正在后堂,等着小的回话呢。”
林大人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摄政王前来,他得亲自去迎接啊。
“此案暂时休堂,容本官稍后回来再议。”
林大人重重的一拍惊堂木,颠颠的去了后堂。
这位摄政王,可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
来到后堂,林大人果然看见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双腿交叠,正慵懒惬意的喝着茶水。
他一掀长袍,直接跪了下来,“下官见过摄政王,不知王爷突然到访,可有何事?”
萧墨漓那双犀利如剑的眉毛微拧,眼神犀利,嗓音低沉,“本王今日来,只是为了取一些东西。事情已经办妥,不许你特意交代。”
他的声音顿了顿,就继续问道:“林大人,前面的案子什么的怎么样了?”
林大人心中奇怪,这位爷什么时候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在他看来,今天这桩案子虽然难断,但却使鸡毛蒜皮上不了台面的小事,不足以入摄政王的眼。
摄政王每天处理的,那可都是紧要国事。
但摄政王都已经开口了,林大人微微弓着身子,只能知无不言。
他三言两语,口齿轻便,很快就将前面的案子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了。
萧墨漓端起一旁的茶盏,动作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又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茶盏碰触桌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同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林大人,这个案子很难办吗?”
他声线虽然平平,但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跪在地上的林大人双腿有些发软。
林大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忙不迭的摇头,声音结结巴巴,“不难,不难办。”
“哦?那林大人打算怎么断案?”
林大人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
他办个案子,怎么就遇上了这位活阎王呢?
林大人到此为止心中还没有决断,但他是个人精,跪在地上,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下官愚钝,恳请王爷给下官指条明路。”
萧墨漓突然勾唇,邪魅的笑出声。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掸了掸自己的长袍,站起身来,声音漫不经心,似是随意提了一嘴。
“既然,那两人并不是顾家人,却深夜潜入顾家,难道这还不算证据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