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粥粥的痛呼,长孙银玉放开手,看着对方软白的皮肤上出现的红痕。
十分碍眼,仿佛控诉着刚刚的她是怎样的粗暴。
长孙银玉别开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怎么这么娇气。”
白粥粥却以为对方不高兴了,她拉着对方的手,强忍着眼泪,“姐姐你又生气了吗?”
“不生气好不好?”
“我其实还是可以忍一下的,但是只能给你捏一次了。”
长孙银玉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听着那软绵带着哭腔的声音,仔细听来又有着倔强的认真。
她转过去,伸手将人眼角的泪擦干,“没有生气。”
“只是不喜欢你将重心放在别人身上,这里会不舒服。”
白粥粥的手被长孙银玉拉着抚向她的胸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奇怪。
但这个举动,她知道,不是对宠物的。
白粥粥红着脸,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和跳动,她吸吸鼻子,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她有偷听到丫鬟们,讨论姐姐性格很孤僻冷淡。表面上看得过去,但其实没什么好朋友,只有她的姐姐长孙翡绿关系亲近些。
姐姐这是把她当作好朋友了吗?
所以见到她跟别人好,她就不开心了。
所以下午那种奇怪的味道,原来是醋味呀。
白粥粥眸子眨巴眨巴,看着跟前的长孙银玉,确认了心底的那种想法。
白粥粥伸手将人搂住,声音细软,轻轻的安抚着人:“姐姐,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最重要的存在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
长孙银玉感受到鼻尖的软香,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耳根都发热了起来,回抱住白粥粥。
“你也是最重要的。”
白粥粥听到,嘴角抿起。果然,姐姐这是吃好朋友的醋了。
-
夜里。
白粥粥坐在软榻上,准备休息。
长孙银玉目光炯炯的盯着人,白粥粥感觉到后背上灼热的视线,她转身回眸看向床边的人。
白粥粥有些不明所以,她歪头不接问:“姐姐?”
“咳。”长孙银玉眼神有些不自然,她手指在床边摩挲着,然后一本正经开口:“今天夜里会急剧降温。”
白粥粥看了眼外面,刚刚升起来的月亮明亮又少风,且无乌云遮蔽。
看样子明天准是个大晴天,夜里怎么会急剧降温呢?
白粥粥觉得,长孙银玉可能是担心自己感冒了,她拿起脚边的薄毯朝长孙银玉挥了挥。
抿嘴笑着对人道:“那姐姐你一定要盖好被子哦,我虽然有毛毛护体,但也会好好盖被子的。”
长孙银玉看了一眼白粥粥的薄毯,顿了一会:“你的毯子太薄了!”
白粥粥双手放在膝盖上,歪头看向床边软声道:“没关系的,我还有毛毛呢。”
长孙银玉微不可见的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烦躁,“软榻太硬了,会感冒的。”
白粥粥想说,猫就像水做的其实不太会感觉到有多硬。
但她觉得今天晚上的长孙银玉有些古怪,怎么一再强调这些东西。
白粥低头粥踌躇片刻,她试探的看向人,开口问:“姐姐,我过去跟你睡好不好?”
“嗯。”
长孙银玉低低的嗯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快速让开一个位置,让她睡到里面去。
直到白粥粥躺到里面了,长孙银玉这才起身将火烛吹灭。
一时间卧室内陷入黑暗,在白粥粥看不见的地方,长孙银玉背着身嘴角轻轻扬起。
白粥粥没看到对方的笑,她盖好被子,脑子里闪过一道思绪。
姐姐可能今天受到惊吓了,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跟别人好了。
一时间生气又担心害怕,所以晚上才想跟她睡,想要自己给到她安全感。
白粥粥觉得自己真相了。
于是她轻轻转身靠近,搂住长孙银玉有些单薄但精瘦的腰。头靠在长孙银玉的脖子处,小声说着话,“姐姐,不要害怕。”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黑暗里感官就变得更加强烈了,那温热香甜的气息充斥着长孙银玉的整个感官。
她身子都僵直了,不敢动弹。
白粥粥越发凑过来,甚至在她脖子上闻了闻,有些不好意思的呢喃:“姐姐,你身上好香。”
说完她又闻了闻,白粥粥一直以为是长孙银玉的被子香,有股淡淡的味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少女的体香染上了被子。
长孙银玉听得面红耳赤,她有些羞恼:“睡觉。”
白粥粥听到长孙银玉的声音有些凶,但她现在已经不怕了,而且听出了声音里面的害羞。
她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感觉到身边的香味愈发浓郁。
这是发情的味道?
白粥粥感觉很像,就像上次不小心看到的那两个雌性,她们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但是姐姐的更好闻一点,好香甜。
白粥粥不自觉凑近了,然后往下。
长孙银玉感觉到白粥粥的举动,将她一把拉起来,狭长的眸子此刻波光滟潋。她哑声问:“你干什么?”
“姐姐,你发情了。”白粥粥有些茫然。
“没有。”长孙银玉狠狠的。
“有!我分明闻到了。”白粥粥顶嘴道。
“没有。”
“......”
白粥粥再想开口时,突然一顿,然后双眼缓缓闭了下去。
“还是睡着了乖一点。”
长孙银玉点了白粥粥的睡穴,看着那张乖巧的小脸,要是不点,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了。
没错,她是发情了,因为白粥粥。
这只她认为的宠物,三番两次让她的身体产生反应。
这几天其实也不是很忙,只是她想避开这只宠物一点而已。她的到来,让她的生活,身体都发生了变化。
可是假装忙碌了一天,到晚上又会忍不住悄悄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长孙银玉抬头看向外面明亮的弯月,只是宠物吗?
在看到完颜香名今天就要亲上白粥粥的时候,她心里在乎极了。看到那一幕心好像就要碎掉了,痛得不行。
这一刻她脑海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那经常性的心悸,并不是身体不适。
或许是心动。
只是她一直很排斥。
长孙银玉问自己现在还排斥吗?她的答案是不知道。
她只是看到那张柔软的小嘴,她情不自禁的低头想去触碰,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一触即分。
心脏传来更剧烈的悸动,她想,就这样也不错。
但她胆小得很,没有莲花坞的那群人,那么勇敢和无畏。
悄悄将这份世人不允许的感情悄悄藏起来,对所有人都好。
长孙银玉再次抬起头来时,一点晶莹划过脸颊,掉落到白粥粥的脸颊上。最后滴落在枕头上面,慢慢浸了进去。
就像这一段隐藏在心底的感情,刚刚冒起来,又偷偷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