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也对，跟盛董比起来，蒋总确实不算什么。”
他话语里那些对女性的凝视与贬低，让季悦心里不舒服起来。
季悦脸上依旧挂着笑，但眼里却冷：“林总，我跟盛先生，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良沉默一秒，随即笑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非跟轻舟合作不可，要不是看在盛董的面子上，你真觉得我会跟你多说？”
季悦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脚步，果断抽身而退，只是刚退后一步，便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下意识回眸，就看见了蒋之慕冷硬的下颌线。
蒋之慕浑身气势强盛，语气里透着寒意：“林良，你想干什么？”
林良可以对季悦肆意妄为，但对蒋之慕，他还是保持着几分忌惮的，当下停下了脚步。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蒋之慕：“蒋总是想玩一出英雄救美？但很可惜，美人似乎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
蒋之慕也感觉到季悦碰到他的那一刻，便及时退开，像是不想跟他有任何关联。
这般界限分明的态度让蒋之慕眼睛狠狠一刺，他攥住季悦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对林良冷冷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轻舟并不是只能有你一个合作对象。”
林良被他的语气刺激到，气急败坏的冷笑一声：“蒋之慕，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季悦是你的妻子，这种话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现在不是你搂着姜桃招摇过市的时候了？”
蒋之慕脸色一沉。
季悦站在他身后半步，感受着他那股怒意，心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这些事，再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对她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她只觉得蒋之慕此刻欲盖弥彰的样子，有些好笑。
季悦不由觉得有些累。
她并没有完全放下那十二年的感情，只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跟蒋之慕只有过去，不会有未来了。
当着外人，她没有挣开蒋之慕的手，只是看着林良开口：“既然林总没有合作的意向，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她手上用了点力，示意蒋之慕跟她离开。
蒋之慕那么强势的一个人，被她的微动作弄得心尖发软，抬脚就跟着她离开。
走过拐角，季悦看着他，声音平平：“可以放开我了吗？”
蒋之慕没放，甚至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他理直气壮：“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有不放手的权利。”
季悦深知他的无赖，刚要开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带着喘息的‘季悦’。
她扭过头，就看到站在那里的盛景然。
男人气喘吁吁，身上还穿着休闲装，跟这场上流社会的宴会格格不入。
但盛景然好像什么都没管，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目光渐渐下移，落在她和蒋之慕肌肤相触的那一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拧着眉，像是无奈，又像伤感。
季悦不知怎么，心里狠狠一颤。
下一刻，她大力挣开了蒋之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