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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将沈明月推回院子后,见跪在地上丫鬟颤抖着,她冷笑。

“看样子,并没有人把你们带走。”

沈明月自从要嫁给皇甫惊云后,沈家的人欺负她是个残废,这其中陆陆续续将她身边的人换成自己的人。

她原本以为只需要留下从小在她身边的丫鬟小乐便可,其他人自都是无所谓。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对她,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奴婢们一马。”

丫鬟跪着爬向她,拉着她的衣服苦苦哀求。

沈明月瞥了一眼。

“你是谁的人?让我猜猜,是我那自作聪明的后母,还是那没脑子的沈明华亦或者是沈国公?”

沈国公要的无非是皇甫惊云死,位置顺理成章的压在皇甫翊的身上。

如此一来,他是压中了宝,可也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事压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至于其他两个人,目的不是为了金银财宝那大概也就是人了。

皇甫翊这个人还真是厉害。

“奴婢,奴婢……”

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明月也懒得问,反正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属下见过国公。”

外面的声音响起,沈明月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茶杯。

记忆里,沈明月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在了,尤其是当着他们的面。

“沈明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

“可我是太子妃,本太子妃可不曾见过,主向仆行礼,行礼也行,只是沈国公受得住吗?”

沈明月笑着。

“你。”

沈国公的脸都已经死得一阵青一阵紫,从她这里看去,甚是好看。

“沈明月你最好是一直如此,别等着有求于人的一日。”

“沈国公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太子妃倒还真是有一事需要沈国公去办。”

“这一个丫鬟手脚没轻没重的,本太子妃很是不喜欢,劳烦沈国公将本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小乐送来太子府便是。”

“不行。”

沈国公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为何?”

沈明月疑惑。

他可不是个会吝啬的人,一个小小的丫鬟换与不换对他而言都是无伤大雅。

除非有人提前就吹过耳旁风,亦或者这些都是他的人。

“太子妃那丫头如今已经被你母亲送去别的房中,她自是有自己的差事要做,我怎么带来。”

“原来如此。”沈明月唇角一勾,“那把他们带回去换小乐就是,我这好母亲送来的丫头实在是不贴心得很。”

“不如小乐深得我心,若是沈国公不愿意的话,改日太子殿下若是胡说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沈国公可莫要后悔,毕竟太子殿下再如此心智不全,也是太子,不是吗。”

这明晃晃的警告与威胁让沈国公很是不服气。

他倒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从来不在乎的丫头原本是打算让其自生自灭。

如今伶牙俐齿不说,竟有胆子威胁他,真是反了天了。

“逆女。”沈国公也只能是怒骂一声,转头就看向跪着的丫头,将怒气全部发泄到她们的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沈明月见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也没在多说什么。

反倒是刚才的那个侍卫,找来太子府中的丫鬟将她照顾周全后,全都站在门外。

这大红的喜房,让沈明月有一些恍惚,躺在床榻上试着动一动腿,完全是有心无力,但却并不是没有知觉。

“啊,俊俏姐姐!”

皇甫惊云突然一下推开门,直接就扑倒在她的腿上。

沈明月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这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他这大的一个人突然一下摔倒在她腿上,不断也是残废。

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他单纯的还没有喜欢这个残废的身体,心理作用而已。

皇甫惊云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傻笑着捏住她的腿,假装着天真无知的用力。

可沈明月依旧是没有任何感觉。

见他还是今日的一身喜服,也不知为何在她腿上捏来捏去。

沈明月也就当做他是好奇心重,并没有太在意。

皇甫惊云这才确定她是真的没有知觉,瞬间就化成小哭包,眼泪挂在脸上。

“姐姐,是云儿不好,他们告诉云儿说姐姐的腿怎么弄都不会疼,云儿好奇,云儿不该这么对姐姐的。”

沈明月挠了挠眉心,瞬间哭笑不得。

“太子殿下,我的腿出了一些问题,也不疼,太子殿下若是觉得好玩,那便随意吧。”

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喜欢,让他玩儿就是。

皇甫惊云摇头。

“不行,不行的,姐姐已经够可怜了,云儿才不会欺负姐姐,咱们一起睡觉好了。”

话音一落,沈明月突然觉得床边塌陷一块,之后又恢复如常,只是她感受到了某个人的气息。

沈明月侧头看他,皇甫惊云虽然只是孩子的智力,但这身体这完全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

这睡着,不说话的模样,很难看出来他心智不全。

沈明月想了想,以后的日子且走且看。

见身旁的人气息逐渐的平稳,缓和,皇甫惊云猛然的睁开眼,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之后。

做起身来,到门外时,院子里的人都全部散去,只留下他身旁的人。

“殿下,太子妃当真是不能行走?”

“嗯,试过,的确如外界传闻一般,她就是个残废,听闻她将国公府的丫鬟全都打发了回去了国公府?”

“是。”他低头,“太子妃不知为何与国公府大吵一架,这丫鬟也不知是哪里惹怒太子妃,一怒之下便将府中的跟着太子妃一同而来的人如数打发回去。”

皇甫惊云回头瞥了一笑,清笑。

“她这是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属下不知。”

这女人似乎与外界不同,但又好像并非有太大的差距。

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何,尚且不知。

但留在他府中,不是敌人,那便是自己人,她最好是知道该怎么选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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