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丞相夫人的父亲曾是柱国大将军,绾宁身为他的外孙女,会些功夫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这理由连谢绾宁自己都没想到,她原本想说是和萧景衡偷学的,不过现在这么说显然更可信。
笑死,宋青烟自己的夫妻关系都岌岌可危,还想挑拨她和萧景衡?真是上赶着在找死。
谢绾宁故作疑惑地说:“话说弟妹,你为什么会对二婶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婆母。”
这话说完,江春莲的正经儿媳妇何翠花顿时拉下脸,她算是和宋青烟有过节。
当初她夫君看上的是宋青烟,只不过被萧景垣捷足先登,和她成亲之后依旧对人家念念不忘。
“呵呵!你现在就是拼命讨好我婆母也没用,我夫君可不会捡他表弟的破鞋。”何翠花幸灾乐祸。
原本萧景垣为着宋青烟的东西,都打算不再计较宋青烟之前的作为,现在又被激起怒火。
“好啊!难怪二婶对我们那么绝情,你却还上赶着讨好她,原来早就存有异心。”
宋青烟被怼的百口莫辩,解释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绾宁觉得事情差不多发酵到位,“你们可要想好,如果东西交给她,就无法避免要贴补外人。”
“别忘记,你们要各位叔伯婶娘们的东西时,他们是什么态度,可弟妹每次都那么主动给,为什么?”
这话是说给萧老夫人和萧景垣听的,在和二房闹僵的情况下,他们会容许宋青烟亲近白眼狼?
宋青烟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毁于一旦,柔弱的伪装终于掉下来,露出狰狞的嘴脸。
“谢绾宁你个该死的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青烟扑过来,扬起手就要朝她脸上招呼。
谢绾宁根本没将她这点三脚猫功夫放在眼里,正准备闪身躲过去,让她扑空摔个狗啃泥。
结果萧景衡比她动作更快,截住宋青烟的胳膊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她的手臂瞬间软垂下去。
他身上虽然伤重,可对付这么个弱女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他的伤已经恢复许多。
这应该是谢绾宁给他服药的原因,尽管那药被掺在水里稀释过,可他怎么会尝不出来?
只是他有些疑惑,那到底是什么药,竟然比军中最好的金疮药见效还要快。
萧老夫人现在是恨屋及乌,“垣儿,赶紧的休妻,我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孙媳妇。”
亏她从前还觉得宋青烟恭顺礼貌,懂得孝敬长辈,原来都是在拿长房东西贴补二房的借口。
“滚滚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人。”萧景垣看着宛如疯婆子的宋青烟,眼底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
江春莲倒是不在意宋青烟如何,“你们长房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我们也是萧家人,这东西自然有我们一份。”
“走了这么久肚子好饿,大侄媳妇快给我两个馒头吃。”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她是恨不得直接气死萧老夫人。
没有那老东西镇着,她就可以统管全家!
谁让长房夫妻俩早死,只剩下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辈呢?
谢绾宁简直想谢谢她的最佳助攻,转而无奈地对萧老夫人说:“祖母,难道咱家的东西还要用来养这群人?”
“我们将他们当成一家人,他们可没这个诚心,还想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
“当然不许给!”萧老夫人终于拎清楚一次,“除非他们也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凭什么总是我们贴补出去?”
江春莲可舍不得拿出自己藏的那点儿体己钱,又想白嫖长房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萧家还没分开,再说我们现在落到这境地,是被谁连累的?”
萧老夫人被这种无耻的态度惊到,当即拍着大腿说:“那就现在分家!我萧家容不下你们这种没良心的白眼狼。”
果然,妾生子的骨子里就是贱,对他们再好都养不熟。
萧焕山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赶紧出来打圆场,“不至于,真不至于,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闭嘴!分家就分家,不过在分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谈赔偿的事情?”
江春莲在心里盘算过之后,觉得此事对他们来说利大于弊。
从前她尊萧老夫人为嫡母,那是因为她的儿女不成器,要仰仗萧景衡这个侯爷的提携。
结果现在萧景衡的爵位被收回,被贬成罪犯再也无法翻身,以后说不定还要拖累他们。
既然如此,那不如趁着分家的机会最后捞上一笔,将他们踢的远远的,从此自己当家做主。
打定主意后,江春莲还撺掇着三爷夫人叶美兰支持她,“我说你也赶紧拿主意,这可是嫡母提出来的,我们不遵从可是不孝。”
“我……我全都听我们家老爷的。”叶美兰性子软和,唯唯诺诺不敢得罪任何人。
萧家三爷萧行山向来是墙头草,哪边得势便谄媚哪边,闻言立刻表态,“分,这家必须分!”
“爹爹,你能不能每次都出来搅混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说话的是三房家的长女萧锦瑶。
她最明白自家父亲有多不清醒,每次被别人当枪使都不自知,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萧行山被女儿这么说面子挂不住,顿时朝她凶道:“长辈的事情,你个女娃懂个屁!”
江春莲看已经拉拢到帮手,气焰嚣张地叉腰说:“既然都对分家没意见,那现在说财产的事。”
“谢绾宁,你赶紧把包裹打开,咱们算完账,拿完之后好各奔东西。”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
谢绾宁正在后面看戏吃瓜,突然听见有人点她名字。
可是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自然要交给萧景衡处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上吧!”
毕竟萧景衡才是最有资格代表长房的,还有就是两个人的筹谋,她不能做独自干活的大冤种。
萧景衡眸光幽深地盯着江春莲,冷静地开口道:“二婶这是要算账?那便算个总账,恰好我的记性还算不错。”
“兆丰六年,陛下封赏我玉如意一对,被您拿走至今未还,兆丰七年,二叔以长房的名义在杏花楼消费黄金五百两……”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