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寒眼眶发红,掌心用力得恨不得将曲暖夏的骨头捏碎。
只要一想到刚刚曲暖夏跟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画面,他就气得发疯,恨不得将那野男人碎尸万段。
这种不知名的情绪简直快要将他吞没。
曲暖夏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立即口不择言起来,“陆深寒,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自己犯了错就想把莫须有的事扣在我身上,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在外面跟白落雅那个女人搂搂抱抱,我都没有说什么,你现在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陆深寒此刻已然失去理智,甚至只能在这些话里品出曲暖夏想要撇清关系。
只要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女人会躺在别人的身下,会跟别人亲密接触,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陆深寒眼眸紧盯着曲暖夏,猛烈的情绪似乎要将她吞噬,“曲暖夏,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话音一落,激烈的吻便随之而来。
他要在曲暖夏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他的女人,绝不许别人染指!
“不……不要……”
曲暖夏拼命挣扎,闪躲着陆深寒的动作。
这都不可以叫做亲吻,更像是在宣泄。
曲暖夏只感觉陆深寒所到之处都让她疼得快要流泪,唇瓣上也被撕咬出血迹。
陆深寒此刻就像是只丧失理智的野兽般,啃咬着自己的猎物。
“陆深寒,你就是个疯子!”
曲暖夏大声尖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抵御陆深寒的侵占。
“就这么不愿被我亲?”
陆深寒直起身,大掌温柔地抚着曲暖夏的秀发,语气轻柔,但眸子里却看不出一丝情绪,冷得可怕。
他在忍,他在极力克制,才不让自己扑向她。
在看到曲暖夏的眼泪时,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他不想伤她,但更不想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是啊,我有洁癖,陆深寒,你别拿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我嫌恶心!”
曲暖夏厌恶地将头瞥向一边。
陆深寒,你可真够双标的。
你可以跟着你的白月光出双入对,向别人宣布她的身份。
而她什么都没做,却被扣上一口锅。
真是荒唐又可笑!
“我什么时候亲过别人了?”这一次陆深寒抓住关键词,他从曲暖夏身上起身,将女人抱在自己腿上,声音柔软得不像话。
“你别狡辩了,你们陆氏上下不都已经默认白落雅是你的妻子了吗?你把她带到公司,不就是承认她,你们做过什么还用我讲吗?”
曲暖夏冷哼一声,说出口的话怎么也掩盖不住酸溜溜的气味。
她奋力起身,却怎么也挣不脱陆深寒的臂膀,情急之下,只能狠狠捶打着男人赤裸的胸膛,以示自己的怒火。
闻言,陆深寒缓缓勾起唇角,捏了捏曲暖夏的鼻子,“我跟白落雅是清白的,我跟她只是朋友。”
“她今天会来公司是因为我的合作伙伴跟她父亲是老友,才带着她过来,提前熟悉一下,所以你今天是因为看到了她,才没来找我赌气离开?”
“是又怎么样?”曲暖夏抬起眸子,怒视着陆深寒,小手用力捏着男人的手臂,“你前台又不让我进,还认为我是保姆,我可没资格跟你这个大人物一起吃饭。”
“谁这么说的?”陆深寒皱起眉头,随后将曲暖夏搂得更紧,轻声哄道:“那明天陆夫人再去给我送一次,我亲自过来接你,行不行?我倒是看看,谁再敢乱嚼舌根。”
曲暖夏心跳加速,一时间不敢去想陆深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承认她了?
许久后,她才红着脸闷闷点头。
眼见曲暖夏被哄好,陆深寒抬起女人的下巴,没忘正事。
“那现在陆夫人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的事了?说吧,今天下午跟你吃饭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为什么那么亲密?你还送他上车。”
一说到这,陆深寒心里就一阵发酸,他都没跟曲暖夏吃过几次饭,那个男人凭什么。
而他说出口的话更就像是老陈醋一样,酸得牙都要掉了。
曲暖夏被陆深寒一连串的问题问懵,好一会后,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气愤地捶了男人一下。
“陆深寒,你凭什么不问清楚就质问我,还有我们哪里亲密了,我们正常交际,没做出任何一件逾越的事,你是不是瞎了眼,从哪看出来我们有问题的。”
“再说了,你难道没有跟别的女人吃饭的时候?你每次跟白落雅搂搂抱抱,那才叫亲密,你真是够双标的,惯会怪别人。”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你朋友吗?
后面的话曲暖夏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要是告诉陆深寒那个男人是慕飞尘,免不了又要被一通问。
到时候知道她在面包店打工,指不定要怎么说她,她还是别自找麻烦,徒增烦恼。
误会解开,曲暖夏只感觉原本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转好。
她推开陆深寒跳下床,一蹦一跳地往门口走去。
她哼着小曲,音调上扬,“行了,我要去睡了,主卧让给你好了。”
“你不睡在这你想睡在哪?还是说你是想去找那个男人?”
陆深寒阴沉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曲暖夏犹豫的话语在他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她这么隐瞒,是怕自己伤害那个男人吗?
他们是夫妻,却连房都不肯跟他睡,是想为那个野男人守身?
曲暖夏不知道陆深寒脑子里越来越偏的想法,她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问烦了,转过身插着腰回怼。
“你有完没完,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还要干嘛?陆深寒,你可别忘了,是你最开始不愿意与我同房的,我现在可是依你的意。”
“再说了,我有人身自由,我想干嘛就干嘛,凭什么经过你同意?”
不再多说,曲暖夏决定要晾一晾陆深寒,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就在她刚要开门时,陆深寒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要是想你那个势力妈和不成器的弟弟坐牢,就尽管出这个房门好了,自己做的事总是得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