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旧是陆砚州送乔舒回去,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两人之间也熟络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虽然大部分都是陆砚州在说,但是乔舒也不是开始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有时还会笑着回应。
“我到了,明天见!”
“明天见!”陆砚州有些依依不舍的转身。
等陆砚州走后,乔舒还没进门。乔星月就从旁边花园走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乔舒吓了一跳。乔舒看清是乔星月后,不想跟她纠缠,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乔舒!你给我站住!”
乔星月尖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乔舒站定,看向乔星月。
“有什么事吗?”
乔星月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可真厉害,今天风头出够了吧?还要陆砚州送你回来,可真够不要脸的!”
乔舒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任由她说,没有搭理她。
乔星月见乔舒不搭话,越说越起劲:“你知道陆砚州是谁吗?人家可是陆氏集团的二公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乔舒看着乔星月奇怪的表现,想起她几天前莫名其妙的嘲讽。她终于明白过来:乔星月喜欢陆砚州。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去睡觉了。”说完便进门了。
乔星月看她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追了进去继续说道:“陆砚州不是你能肖想的!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土包子!”
乔舒转过头,平静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有了乔星月的提醒,回到房间的乔舒似乎也明白过来那两位女生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了,没想到自己这位同桌这么受欢迎,看来不能让陆砚州继续送她回家了,还是要避嫌才行。
乔舒还没来得及跟陆砚州划清界限,就已经收到了匿名的一封信,夹在她常写的那本练习册里,早上她来学校,一打开就看到了。
拆开信封,雪白的纸上用红色记号笔写了两个字—婊子。
看着纸上刺眼的两个字,乔舒如坠冰窟,手有些发抖,她抬眼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看向她这边。
乔舒定了定神,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她将纸塞进信封,往办公室走去。
班主任接过信件,打开看完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上下打量她,思索了一会才问她:“乔舒,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乔舒摇摇头。
“那你知道别人为什么这么写吗?”
乔舒还是摇摇头。
班主任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
乔舒没有动,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求助道:“老师,我现在很害怕,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我前几天已经被人围堵了。”
班主任并没有问她围堵的人是谁,而是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便随手将信件放在桌子上。
她缓缓开口:“乔舒,有时候,太过漂亮并不是一件好事,先反思自己的行为吧。”
乔舒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老师,她只觉得气血上涌,眼睛里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暗淡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来找老师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就在那一刻,她幡然醒悟过来,原来谁都救不了她。
走出办公室,乔舒回到位置,陆砚州以为她现在才来学校,有些奇怪地问她:“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乔舒看了一眼陆砚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埋头刷起了数学题。这让陆砚州很是不解,虽然平时乔舒也不太爱说话,但是别人问她什么还是会回答的。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砚州,我要学习了,没事请不要打扰我。”乔舒看着眼前关心她的陆砚州,捏了捏衣袖,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接着说道:“还有,晚上不麻烦你送我了。”
“乔舒,你到底怎么了?”
“陆砚州,就当是我求你,你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以后别再搭理我了。”
陆砚州听乔舒说完这句话,也不再追问乔舒。
晚上,乔舒也没有等陆砚州,回到家的时候,乔星月正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电视,看到她进来也只是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搭理她。
“乔星月。”乔舒犹豫着叫了她一句。
“干嘛?”
“你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上下学,好吗?”
乔星月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跟我一起?你也配?”
“你不是喜欢陆砚州吗?不然他天天送我回家,你就不怕他喜欢上我?”
乔舒知道她继续跟陆砚州一起回家,难免会被同学看到,到时候她的处境恐怕会比现在更难,她看的出来乔星月喜欢陆砚州,所以才来恳求她,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自己。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乔星月厌恶的看了一眼乔舒,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你以为你是谁?陆砚州会看上你?”
“那就拭目以待吧!”乔舒故意说道,假装往房间走。
“站住!”乔星月打量着她,也提出一个条件:“要我答应你也可以,你今天把头发剪了,而且必须按照我的要求。”
乔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从小到大就是长头发。
以前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给她梳头发,一边梳一边夸她的头发漂亮,而这头长发也被她养的乌黑亮丽,就算在乡下,洗头没那么方便,她也舍不得剪,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乔星月就不会答应她的要求。
“怎么?舍不得?”
“好,你剪吧!”
乔星月可不会心软,她命张姐取来剪刀,“咔嚓”一声将乔舒及腰的长发剪下。
看着齐肩短发的乔舒,还是不满意,又给她剪了个刘海,直到头发将乔舒那张漂亮的脸蛋盖住了一半,才心满意足。
乔舒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头发被剪的参差不齐的自己,强忍着泪水勉强将头发修剪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