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出场不可谓不夸张,她乘坐一只孔雀俯冲而下,墨绿色的孔雀羽毛华丽,尖尾羽细长展开迎风舞动,深绿色的瞳孔精光乍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凶兽。而洛淼站在孔雀身上,一身白衣胜雪,娇俏的面庞,柔软的身段,在孔雀的衬托下愈发显得飘然绝尘。
这是孔雀?
洛翩对妖兽的了解只有修仙界常见的几种,主要是原主她以前根本没机会了解,不过虽然洛翩不知道,但她马上就知道了,因为身边的弟子立刻惊叹起来。
“是孔雀!天呐,孔雀在妖兽排行录里排在前一百,极为凶猛,数量稀少,我们天衍宗的锁妖地里竟然有孔雀的存在,以前进过锁妖地的师兄师姐们从来没有说过啊。”
“也正常,锁妖地那么大,师兄师姐们不可能发现全部妖兽,但是洛师妹能在一众妖兽里契约到孔雀,说明洛师妹的天赋气运都不是我等可匹敌的。”
“没错,洛师妹这种极品天赋,恐怕今年又是泰水峰弟子独领风骚了。”
听到这话,洛翩回忆了一下剧情,往年天衍宗新进弟子比赛,泰水峰因为弟子众多,天赋又高,近十年都是泰水峰拔得新弟子比赛的头筹。
洛翩笑了,她声音不大却异常肯定:“今年泰水峰绝对拿不到第一。”
“泰水峰不拿第一,难道你还能拿第一不成,你是哪个峰……”的。
说话的弟子一边骂一边转身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后就看见了笑意盈盈的洛翩。
弟子:???
不是,这个废灵根是谁给她的勇气说这话?
她不会以为她只是成为黎城仙君的关门弟子,一天引气入体,伴生高级召唤召唤宝典,这种区区小成就就可以比得过极品灵根的洛淼了吧?
简直痴人说梦。
灵根值为什么那么重要,就是因为修炼速度,灵根值低,比如这个口出狂言的丫头,恐怕人家洛淼筑基了,她还在练气初期徘徊。(练气一到三层叫做练气初期,四到六层叫练气中期,七到九层叫练气后期,九层之后叫练气大圆满。)
洛翩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由于大家被孔雀震惊住,四周都很安静,所以洛翩的话很轻易传到洛淼耳朵里。
洛淼漫不经心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嗤笑一声,一改之前进锁妖地时安静神色,声音里带着丝丝不屑:“妹妹啊妹妹,我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却没想到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契约普通藤蔓的五灵根,还想打败我们泰水峰?”
周围弟子纷纷点头赞同,很明显,没有一个人觉得洛淼说的话有问题。
洛翩脸色如常,“能不能打败你,你等着看就是了,还有,洛淼,你该叫我小师叔。”
洛淼抚摸孔雀的手一僵,想起收徒大会那天的丑状,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愤恨,“洛翩!你也配?”
“我配不配,你那天不是喊的很大声吗?小师叔我很是满意。”
洛翩秉承着专门往伤口上撒盐的好习惯成功把坐在孔雀上淡定装、逼的洛淼气到脸红。
其实对付洛淼这种绿茶白莲花,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让她无处可装。
洛翩说完便转身离开,热闹看够了,她该回去修炼了。
回到揽月峰,洛翩先去二师兄洞府想告诉他自己从锁妖地出来了,发现二师兄不在,便在联络玉简上给二师兄发消息,还留了张传音符,转身回自己洞府。
刚踏进洞府,洛翩识海深处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吾名萧霁,灵池相赠,借尔之身修养身息。”
洛翩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这声音应该是闯进她识海的那个神秘男人。
他这是刚苏醒?
洛翩在识海中用意识试探着问:“萧霁,你怎么用我的身体修养?对我有没有什么坏处?”
等了一分钟,还是没人回复,估计是又沉睡过去了。
洛翩无奈,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萧霁不伤及她的性命,就算是要心头血,看在灵池的份上,她也会给的。
毕竟,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洞府有禁制阻挡,没人能看见洞府里面,洛翩不再管萧霁,放心把扶七召唤出来让她自己玩。
扶七看见洞府的山水布局开心极了,一蹦一跳着到处乱窜,笑得咯咯响。
空间戒指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场景,金刚见洛翩回到洞府,迫不及待从戒指钻出来,骂骂咧咧:“那小破戒指真不是本至高无上的器灵该待的地方,矮冬瓜,你就没有大一点的空间戒指吗?”
洛翩满头黑线,金刚刚刚待的空间戒指足足有一千平米,这已经是师父给她的几十个空间戒指里最大的极品灵器了,要知道最低等的下品灵器只有几平米呢。
就这,这朵莲花还嫌小?
“没有,你爱住不住。”
“什么?!矮冬瓜,你怎么这么穷,哼,要不是主人需要你,就你这样又穷又菜又丑的矮冬瓜,放在十几万年前给我提鞋都不配。”
草!
这朵嘴贱的烂莲花!
真想甩一道符篆封了他的嘴。
说干就干,要想学画符,就得去藏书楼,天衍宗的藏书楼在主峰。
洛翩喊上扶七,从戒指里拿出二师兄送的飞行法器—一只粉色兔子。
自从上次在修炼室因为来晚了导致洛翩一个人被群嘲,云流十分自责,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粉色兔子飞行法器。虽然是下品法器,但好歹是法器,跟灵器相比,法器可以变大变小。
眼下洛翩就催动这只粉色兔子变成一人大小,轻松坐上去往主峰飞。
飞行的速度和灵力输入的大小有关,洛翩有意练习自己对五行灵力的熟练度,一会儿把灵力输出开到最大,一会儿最小,整的空中其他御剑飞行的弟子一脸无语,不是,这小丫头没考过飞行资格证啊,这样飞吓死个人了。
沉浸在练习灵力输出里的洛翩不知道她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像是抽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