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想来是她想多了。
顾北初的意思,应该是侯府的孩子,她花重金请来宣家的人教授她的孙子。
不就是为了让孙子榜上有名?
若是这样恢复曾经侯府荣光,她可是举双手赞成的。
侯府如今是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只能稳步前进,才可保侯府平安。
“是呀,北初想得周到,是我这个老婆子一叶障目,只瞧眼下了。”
在府门外排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队,萧家的马车才停在了容国公府的正门前。
容国公府在门口迎客的是,容国公老夫人的二儿子郭柏丛,任大理寺右少卿,正四品。
看见武阳候府的马车,带着妻儿上前迎接。
他们也是上朝听说了,武阳候将欠款补齐,才对武阳候府的人下了帖子,若非不然,他们可不敢跟他们来往的。
“萧侯爷,萧侯爷,有失远迎呀。”
武阳候萧庭生,刚一下马车,郭柏丛便笑着上前迎接。
“柏丛老弟客气了,太夫人过寿,我陪着家母前来贺寿,怎需远迎?”
萧庭生在国公府面前放低了姿态,毕竟如今侯府比不上国公府。
萧宴之自魏书瑶病了之后,难得地出门,跟在萧庭生身后。
郭柏丛瞧见,笑着道:“这便是贤侄吧?”
“果然一表人才,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好儿郎。”
越氏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
他身为侯府世子,不思进取还为了一个妓子,新婚大闹教坊司,满京中的人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
尤其是这郭家。
只因郭魏两家曾是宿敌。
他将人家圣上贬进教坊司的人,接回家中养着,明摆着是将郭家不当回事。这下好了,原本跟国公府的关系就不怎么样,如今更是得罪了个透彻,偏他们现在还得奉承着。
不过郭家现在虽然如日中天,但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子,跟侯府翻脸,也就是在言语上挖苦挖苦萧家。
谁让曾经的武阳候眼高于顶呢,鼎盛时连比候位还高的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落魄了,也怨不得人家国公府逮着机会挖苦。
国公府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是傻子,听了郭柏丛的话,自是能听出郭柏丛口中的挖苦。
一个个瞧着萧庭生跟一众萧家人,掩嘴偷笑。
越氏瞧着一个个看笑话的人,心中气闷,却又不能发作。
这口气一直憋着,直到见到老国公夫人秋氏的时候,秋氏笑着招呼人坐下。
越氏才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姐姐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呀,亏着今日出门早,若是晚出门,怕是要在外面长街上给姐姐祝寿了。”
越氏嘴皮子也是厉害的,听着是句玩笑话,但往深了想,便是要将国公府陷入险地的。
皇上跟宫中太后过寿都没有这么大的场面,她一个臣妇,居然让京中命妇在门前排队进门拜寿,岂不是要越过皇上跟太后的尊荣。
这事容国公老夫人秋氏并不知情,都是她的大儿子,如今的容国公安排的。
今日她只负责坐在高堂,等着儿子儿媳操办,她操劳大半辈子,觉得儿子说得也对,该享享清福。
谁知这清福享了一半便被人找到了话柄。
听了越氏的话,秋氏皱起了眉头,瞧着下首的大儿媳杨氏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夫妇递了多少帖子出去?”
秋氏虽然是一个内宅妇人,但能在众多妾侍中,稳坐当家主母的位置,让自己的儿子袭爵,可见并非寻常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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