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闭眼,点了点头。
沈吟松手,郝正长长舒出一口气:“太……沈吟,以后咱能不能只动口不动手?”
沈吟板着脸:“讲正题,别和盛澜聿一样啰嗦。”
郝正呛咳。
今天就该让尚玖夕来实验室拿结果。
“这种药的安全性没有经过测试,对方不计后果的用在你父亲身上,这是朋友能干出的事?”
沈吟愣住。
郝正按盛澜聿的意思,只浅浅提示。
“走吧,盛总今晚加班,不回瀚宸公馆,我送你回去。”
“又和尚玖夕?”
郝正没忍住笑:“玖夕身体还没恢复,最近不能熬夜。”
沈吟轻笑一声。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车边。
沈吟站在车边,没有上车的打算:“我还有事,一会儿自己回,谢谢郝助的好意。”
郝正摇头叹了口气:“盛总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送,不过家一定要回。”
她的家在哪儿呢?
医院、出租房、宿舍,反正不在瀚宸公馆。
“再见,郝助。”
目送郝正的车驶离学校,沈吟准备去找辅导员问问自己助学金的事。
一转身,王媃站在那里,看着她笑。
“沈吟,刚才那位是盛四爷的助理吧?”
沈吟瞬间打消了找辅导员的想法。
上头压下来的指示,找也没用。
“别抵赖,刚才你和他那样(捂嘴)来着,挺亲密的,我都看见了,”
沈吟有些无奈:“秘密被你发现了,你想怎么样?”
王媃更开心了:“你和你未婚夫分手,是不是因为傍上了盛四爷助理的这条大腿?”
“你要这么八卦,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见沈吟要走,王媃拦住她的去路。
“如果你能帮我和盛四爷说上话,我就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沈吟满脸嘲讽:“就是你爸想和盛四爷说话也得排队吧?想让我白帮忙,做梦。你爱说不说。”
见她好像真有底气的样子,王媃心下一横:“我可以让你获得助学金,并且你要让我和盛澜聿共处一室,我就让你获得双份的,”
沈吟更加轻蔑:“这点钱就能让我们出卖盛澜聿,你是不是觉得谁的智商都和你一样低?”
王媃跺了跺脚:“我给你十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私房钱没有了。”
其实如今的沈吟,十万在她眼里也算很多的了。
不过才十万就把盛澜聿给卖了,有点可惜。
“那你还剩多少私房钱?”她问道。
王媃想了想。
自己平时用度都没有节制,原本是没有存款的。
这点钱还是因为要买的奢侈品没了货,才留到现在。
“还剩三万,怎么了?”
沈吟点头:“行,一口价十三万。”
“太贵了!”王媃差点跳起。
“睡盛澜聿还贵?”
王媃被怼住。
和盛澜聿睡一夜,然后怀上他的孩子,以市长爸爸的手段,怎么也能逼得盛澜聿娶自己。
十三万买盛家四夫人的位置,暴赚。
“成交。”
沈吟淡淡点头:“等机会吧。”
王媃还是拦住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我要验证。”
“怎么验?”
“明天你想办法让他来看我们社团的话剧演出。”
沈吟扬起唇角:“先付三万,看过演出后付六万,尾款在最后一次行动前付清。”
这个女人是算盘精变的吧。
王媃咬牙:“行,就按你说的办。”
沈吟收到第一笔转款,乐滋滋地离开。
有了这笔钱,谁还会在乎那两三千的助学金?
只是要如何邀请盛澜聿去看她演出呢?
沈吟回到瀚宸公馆,夜幕已经落下。
她还在想怎么让盛澜聿屈尊去看小社团演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把沈吟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后,沈吟拧眉。
“三爷,刚天黑你就神出鬼没的,就这么不想当人?”
盛老三不以为然:“你撞我,好意思质问我?”
沈吟压根不想和他拉扯,抬脚就走。
“有没有发现瀚宸公馆的家佣少了许多。”
他不说她都没留意。
这么一提,沈吟还真的发现今天的公馆格外安静。
“你要早回来一个小时,步道上的血渍都还没清洗干净。”
沈吟诧异:“盛家被打劫了?”
盛三爷愣了愣。
这么笨,所以才会被盛澜聿忽悠领了证。
“整个盛家都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你。”
沈吟更是一脸懵。
“有些家佣没把你当主子,给你冷饭,所以四爷授意,把他们都换了。上次因为你被劫,盛澜聿动手打了我夫人,现在她还因此躺在医院呢。”
那家伙能为自己干出这种事?
一抹淡笑挂在了沈吟脸上。
“谢谢三爷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
沈吟要走,盛老三还拦在她前面。
“别高兴得太早,表面上他是为你出气,其实他是在借这个机会敲打我,甚至换掉公馆不听他话的家佣。黑锅你背,受益人是他,你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吗?”
盛老三话音落下,沈吟拂手给他一耳光。
用手背打的,打得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盛老三当时就懵了。
“他在国外这么多年,瀚宸公馆所有支出一个子儿没少你们,换掉异己,让你们老实点别给他找麻烦,这不很正常?我和盛澜聿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盛老三愤慨的摇头:“你的智商真够丢人现眼的。”
沈吟眼里,星光闪闪。
她抄起路边的一把笤帚,劈头盖脸地向他打去。
盛老三人模人样惯了,怎么也没想到沈吟会这么粗鲁。
他一边躲一边骂:“沈吟,看看你现在的泼妇样,盛澜聿会娶你,不是眼瞎就是对你有所图,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真心对你的男人,因为你粗鄙不堪。”
他越骂,沈吟打得越狠……
盛氏大厦会议室。
十几个精英忙到飞起。
郝正轻轻推开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盛澜聿耳边说道:“盛总,家里又出事了。”
盛澜聿工作时候最烦打扰。
特别是繁琐的家务事。
有种大将军上战场还要记挂家里柴米油盐的累赘感。
他拧眉哼出一口气,不悦地睨向助理。
那眼神,仿佛在说事情要是不够大,你就去死吧。
郝正不知道这件事在老板眼中够不够严重,心里没底。
他咬咬牙,低头道:“太太把三爷给打了,正找老夫人评理呢。”
盛澜聿当即觉得脖子上的领带有点紧:“这么会挑事,就应该找根绳子拴起来。”
郝正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