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
时月婵连连后退,脸色也是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阿烽,你……”她受了惊吓。
“时月婵,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薛墨烽眸色晦暗。
他们成亲这些年,自己从未碰过她。
但两个多月前太后寿宴,这个女人趁他醉酒恬不知耻地爬上他的床,才怀了这个孽种!
时月婵看着薛墨烽凶狠的神色,心口犹如在刀锋上滚过。
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说到做到……
为了孩子,她只能两腿瘫软地跪坐下来。
薛墨烽皱眉看着跪下的时月婵,心里莫名发躁。
他将视线转向冰棺中仿若睡着的花雪儿,神情又阴冷了几分。
“你就好好跪在这里,跪到雪儿愿意原谅你为止!”
薛墨烽收敛所有情绪,将别院的门反锁,决绝离去。
“嘭”关门声,带来一阵阴冷的寒风。
时月婵闭上眼,眼泪再也忍不住淌了出来……
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薛墨烽,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如此狠心?
……
夜深,阴森的气息一波一波向时月婵袭来。
她额头冒着冷汗,密密麻麻的绞痛吞噬着她的腹部。
“砰砰砰”时月婵踉跄地走到门口,使劲捶门。
她不能在这种地方待一整夜,她的身体受不住,她的孩子也受不住。
门栓被摇晃得松散掉落,时月婵终于能开门走出去。
寒风刺骨,刮进她心头又冷又疼。
“谁让你出来的?给本王滚进去!”还站在街头的薛墨烽眸中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怒意。
“阿烽,我肚子好痛……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孩子是无辜的……”时月婵捂着肚子,嗓音里浸满了绝望和痛苦。
看着这副模样的时月婵,薛墨烽神情怔了怔,可一想起冰棺中躺着的花雪儿,他眸色瞬间变冷。
“那当初雪儿这样求你的时候,你给过她机会吗?”
时月婵微微摇头,心里的苦涩蔓延成海。
“我没有赶她离开京城……毕竟我们是先皇赐婚,所以……”她沙哑解释道。
可薛墨烽不等她说完,便冰冷冷打断。
“够了!害死雪儿的凶手亲口承认是你花钱请的他们!认证物证具在你还要狡辩!”
淡薄残忍的话语,化作最伤人的利刃,一刀一刀割在了时月婵心口,千疮百孔。
“不想陪雪儿,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一抹莫名的燥意在薛墨烽胸口不断翻涌,他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中。
“阿烽,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时月婵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地崩溃。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这茫茫一片天地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雪花飘落,时月婵冻得双手冰凉通红。
她不想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留在这里,可是寒冷让她根本没有力气迎着雪走回王爷府。
时月婵在靠着台阶的屋檐下蹲坐下来,思绪凌乱混沌。
“叮零……”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一阵步伐带动的铃铛声响。
时月婵扭头看去,花雪儿的妹妹花凝儿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
“时月婵,你怎么有脸坐在这里?你就不怕我姐的鬼魂来找你吗?”花凝儿冷眼看着她,嗓音讥讽。
时月婵面无表情看向她,眼眸中毫无畏惧之意。
“花雪儿的死跟本妃毫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明白!”花凝儿恨声道,步步朝时月婵逼近。
时月婵心里窜起一抹不安,她条件反应抬手护住肚子。
“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去给我姐陪葬!”
花凝儿表情扭曲了几分,抬手将时月婵对着的身后高陡的台阶狠狠一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