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转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沉审视。
鹤语冷不丁跟他的视线对上,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后一秒,鹤语就感觉到了一双滚烫的大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一般,稳稳地箍住了她的腰,又恍若枷锁。
“你——”鹤语惊讶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出口,忽然眼前一晃,她就被跟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直接掐着腰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因为身体骤然腾空,鹤语下意识地搂住了谢夔的脖颈,将那声已经冲到了嗓子眼里的惊呼按了下去。
“你做什么谢夔?!”鹤语被他放在地上后,便忍不住伸手捏成了小拳头,锤在了谢夔的肩头。
谢夔跟她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鹤语的动作对于谢夔而言,压根没什么用,那粉拳捶在他身上,就跟小猫咪挠痒痒一样,男人的呼吸几乎都喷洒在了鹤语的面部。
“不舒服怎么不说?”谢夔冷着眉眼问。
若是他刚才没有注意到的话,那她是不是就要这么一直自己忍着回府?
谢夔也有过数日行军的经验,接连着十天都在马背上,在腿根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磨损。不过他们这些常年在马背上行军作战的人习惯了,相比于一枪刺穿肩头的痛,又或者是一道刀划过腹部,差点没直接将里面的肠子都拉出来的苦,骑马磨了腿这点伤,压根都算不得是伤,是痛。
可是这些,也仅限于发生在自己身上。若是放在鹤语身上,谢夔便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不妥。
细皮嫩肉的矜贵的鹤语,不该受苦。
尤其是在他见过了她一丝不挂的样子,那一身雪肌,就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在上面。
鹤语听见谢夔这话,顿时一惊。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地问出口。
但谢夔这一次没有再回答她,而是拉着她转身,朝着自己自己那匹马走去。
“你先在这儿站着。”谢夔交代道,然后飞快朝着营中走去。
没多久,谢夔就回来了,他手中还多了一物。
是一张雪白的兔子皮毛。
谢夔将那张皮毛铺在了马鞍上,然后冲着鹤语伸手,“这已经是能找出来最软的东西,你先将就一下。”
鹤语眼波微动,她咬了咬唇,最后将手塞进了谢夔的掌心里。
上马之前,她还很怀疑地看着眼前的惊雷一样,眼底有小小的嫌弃,“你不是说它不喜欢别人靠近吗?现在能让我骑?”
谢夔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在听出来鹤语语气里的小情绪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家殿下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还记仇,记地还是一匹马的仇,谢夔简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我带你。”谢夔按住了心头那几分笑意,开口道。
将鹤语送上马后,谢夔没给对方担心的机会,后一秒,他就已经利落翻身上马,坐在了鹤语的身后,稳稳地套住了缰绳。
“驾——”
谢夔轻甩了一马鞭,便朝着灵州城城门口疾驰而去。
唐坚紧随其后。
谢夔几乎是将整个鹤语都笼罩在了自己怀中,他感觉到身前的人有些僵硬的坐姿,不由道:“放松,你越是紧绷,越是觉得累。”
鹤语:“……”
难道这些技巧她不知道吗?现在她变成这般模样,还不就是因为谢夔?
她都还没跟他和好,这人怎么可以不经过自己允许,距离她这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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