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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以白自然是敢的。
这一次胡以白前往鹤城,明面上只带了凤伶一人。暗地里带了一千多暗卫。其余人把王府守得严丝合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隐二等人配合萧管家行事儿,他们在京都倒是安全的,毕竟那十万禁军,是胡以白的人。
“王爷,这鹤城要走多久才回到?”
凤伶贴着人皮面具,又当上了马车夫。
胡以白车内沉声道:“马车七日,骑马四日。”
凤伶把头伸进马车帘子,问道:“那咱们骑马可好?”
胡以白抬眸看向她,那神情散漫慵懒,“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凤伶点了点头,“您是。”
凤伶说完把头撤了回去。
胡以白又问道:“为何要骑马?”
凤伶没有回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道:“骑马多畅快啊!有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自由多好。”
胡以白眸光颤了一下,他为何从她那儿听出了些寂寥的味道?好似从未如此自由..........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声音低沉,磁性悦耳,尾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去牵马。”
凤伶高兴大声应了声‘是!’停下马车,把马车一旁的马给解了。
“王爷,您得下马车,属下才能把前头的马给解了,如此一来咱们就有两匹马了!”
胡以白躬身掀开帘子,就瞧见凤伶那一双因为高兴而亮晶晶的眸子,他唇角弯了弯,觉得这人也是好哄。
凤伶待胡以白下了马车,正要去解另一匹马。
胡以白道:“那马跑不快,只力气大。骑一匹马就成。”
凤伶点了点头也觉得有理,可是忽而瞧见胡以白那神色。
凤伶凑上去问道:“可是......为何您满眼的算计?”
胡以白一愣,恼羞成怒道:“笑话,我算计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本王算计的?”
凤伶想了一阵觉得真没有,又道:“您说的也有道理,那您先上马?”
胡以白轻点地面翻身上了马,凤伶正准备坐到他的身后,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
“你坐后边是想干什么?你坐后边瞧得见前边的路吗?还想让本王拿着缰绳瞧方向吗?”
凤伶坐稳之后又点了点头,苦口婆心道:“您说的都对,可是您抱的实在太紧了。”
胡以白僵了一瞬,松开了些环着她的手,往身后挪了一屁股。
凤伶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
说完猛的一击马腹,那马就往前方疾驰而去,胡以白差点被甩了下去,还只能揪着凤伶的衣裳边边。
瞧那样子,真是好不委屈!
凤伶毫无察觉,甚至就当胡以白完全不存在,她倒骑得很是畅快!
上一次去幽州可都是一行人慢悠悠的骑马,这一次可是凤伶第一次如此放纵的骑马呢!
被关了十年,这自由来的真是不易。
胡以白捏紧了凤伶身侧的衣裳,不知为什么,他虽看不见凤伶的表情,可是他能感受到凤伶的心情,那种极是轻松的愉悦的心情。
他双眸微动,凑近她的耳垂,问道:“为何这么开心?”
凤伶拉了拉缰绳迫使马慢下来,才道:“您不觉得这样纵马疾驰,很爽快吗?”
胡以白‘嗯’了声,手环过她的腰从她手里接过缰绳,又道:“骑马不是你那么骑的,本王可以教教你。”
凤伶愣了愣,就又被马带着飞驰了起来,凤伶被那惯性带着掼进了胡以白的怀里。
真是如一个火炉一般,凤伶直觉得背脊发烫,怎么有人可以温度这么高?偏偏他还把自已整个人环在怀里,真是更热了。
胡以白足足过了两刻钟才让马慢了下来,凤伶忽然想到了话本子上的一个词。
“王爷实在撩拨属下吗?”
凤伶明显感受了身后的人,僵了一瞬。
胡以白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而后被气笑了,“你从哪儿学的这词儿?”
凤伶想了想,道:“应当是那本《王爷爱上俏寡妇》的话本子。”
胡以白:...........................ŀ
“你什么意思?暗戳戳的影射谁呢?”
凤伶很是无辜,认真解释道:“属下发誓,真是这本书,那话本子就放在属下案桌上呢!”
胡以白叹了口气,黑着脸道:“你闭嘴吧。”
凤伶点了点头,也觉得和这胡以白不是很好聊。
“好嘞。”
——————
三日后,两人进入鹤州。
两人一进客栈,凤伶就问道:“王爷,属下陪您这么老远出来干活,这食宿,是您付钱吧?”
胡以白眼底夹杂着一团复杂的光,无奈道:“是。”✘լ
凤伶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又朝小二道:“两间上房!再上两桌你们的招牌菜!”
那小二高兴道:“好嘞!客官您请这边坐,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上菜去!”
胡以白:...................
胡以白往桌边坐了下来,眼眸里藏着凤伶看不懂的意味,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女人。
他撩拨了整整三日,可是撩拨不动。
他觉得甚是无力,这比对付那晟帝还难。
凤伶一脸期待的看着后厨的方向,完全没把胡以白的目光当回事儿。
“客官,您小心烫,这边给您上菜了。”
凤伶笑道:“多谢。”
那小二又道:“客官您先吃这一桌,下一桌已然备上了,怕待会儿凉了没味儿了。您这边用完了,招呼一声,小的马上就给您上。”
凤伶道:“嗯嗯,你这小二倒很是贴心!”
说完又冲胡以白道:“王爷给这小哥儿给一两赏银!”
胡以白叹了口气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到桌上,“多谢。”
小二那嘴笑的都要裂到而后的,更是千恩万谢的谢过两人。
胡以白瞧着小二走开,才道:“你如今到是要做我的主儿了。”
凤伶给胡以白递上一双筷子,劝慰道:“属下这不是没带钱嘛!”
胡以白觉得很是头疼。
这人一出王府这性子竟不端着了。
——————
两人在鹤州歇息了一日。
次日一早就有隐卫来敲了凤伶的房门。
凤伶道:“进来说。”
待来人进屋,凤伶仔细一瞅:“隐奕?”
那个在隐卫营三等营地,为了活下去给自已捅刀子的那个姑娘。
隐奕很是兴奋,“我和旁人抢了这个来传消息的任务,就是想着能见你一面。”
凤伶笑着坐下给她到了一杯水,道:“快坐,先说说消息。”
隐奕收敛神色,道:“那陈晋的具体位置在鹤州的巫溪镇,百花巷,那个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院子,很好找。”
凤伶点点头,问道:“你如今怎么样了?可还好?”
隐奕笑道:“如今我随一众弟兄姐妹,在外四处探查消息,虽是难以进入十隐卫,却也逍遥自在。你在王府可还好?”
凤伶道:“到是还好,我毕竟是隐一,这地位还是有的。”
胡以白的声音传来,“隐一,是谁?!”
凤伶朝隐奕低声道:“王爷醒了,随我去见见吧。”
隐奕点点头。
凤伶带着隐奕敲开了胡以白的屋门。
“王爷,这是隐奕,她来传递那陈晋的具体位置。”
隐奕躬身道:“属下隐奕,见过王爷。”
胡以白点点头,“你回去吧。”
隐奕偷偷朝凤伶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了。
胡以白又道:“走吧,未时就可到巫溪镇了。”
凤伶应了声‘是’,想着这几日办完事儿怕是就可以回去了。
两人还是骑着同一匹马,胡以白说没钱买多余的马。
凤伶也没钱,只能和他挤在同一匹马上。
未时四刻。
来人来到了巫溪镇,百花巷巷子口。
胡以白道:“你寻个位置待着,本王先行进去。”
凤伶道:“是。”
而后就瞧着胡以白径直走向巷子正中,一间门口摆着两盆花草的宅子,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就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妇人,那人和胡以白说了两句话,就朝胡以白福了福身子请他进了院子。
凤伶银针没拔,又离得太远,没听清,她对这等朝中什么兵权之类的事儿,实在不感兴趣。
她瞧着胡以白进了院子,才慢悠悠的跃上墙头,往那院子飞身而去。
凤伶就蹲在陈晋家院子的屋顶之上,瞅着下边的人,只瞧得见那人的背影,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后院。
那男人很高,竟和胡以白一样高,只是瞧着更壮些,他看了胡以白片刻。
“你是?”
胡以白道:“摄政王,胡以白。”
陈晋点点头,转身回屋去拿凳子。
凤伶瞧见了他的脸,他刚到不惑之年,身躯伟岸,面如冠玉,很是仪表堂堂,穿上盔甲一定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只是,凤伶心底沉了下去,面色一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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