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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战争’二字,沈听晚脑海蓦的想起之前的那幅画。
  她将画轴打开,看着画中的自己,问道:“这画中的是我吗?”
  闻言,裴君牧眸光微颤,停顿了瞬,才说:“沈姑娘,认为不像你吗?”
  不是不像,这根本就是她。
  但却是未来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
  但沈听晚又不能这么问,只能委婉的说:“和我的长相一样,但我并没有这样打扮过。”
  听到这话,裴君牧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
  但还是被沈听晚发现了他这微不足道的异样。
  之前脑海中的那个猜测又在心中不断放大。
  却听裴君牧说:“我只是想象的了一些,就画了出来,可是在下逾越了。”
  “只是想象?”沈听晚不可置信的问。
  裴君牧却爽朗的笑了。
  “的确如此。”
  瞧着男人眼中的真切,沈听晚信了,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些许。
  之后,沈听晚打算离开。
  裴君牧却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我叫裴君牧,希望还能与姑娘再相遇。”
  不知为何,这一刻,沈听晚好像看到了前世那个追求自己的裴君牧。
  也是这样的热情又赤诚。
  可心口突然涌上的痛却将她打回现实。
  沈听晚,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
  那样被一次次抛下的痛苦,你还要再经历一遍吗?
  沈听晚很肯定心中的答案,不,她不想。
  思及此,她收起了嘴角刚要浮起的笑意,淡淡的说:“萍水相逢,裴公子不用在意。”
  说完,还把画像还给了裴君牧。
  “公子上面的人并非我,公子还是送给你寻之人,真正的有缘人。”
  话落,沈听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裴君牧拿着画轴的手默默收紧,心底也暗暗发痛。
  突然,开始起风,风吹着尘土飘扬在他的头上,身上。
  那双刚才还激动的黑眸,此刻变得黯淡。
  但只有裴君牧知道,他不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只是因为那个再也追不回的人。
  直到,一旁有难民的呼唤声才叫裴君牧从思绪中回神。
  “裴太医,我孙女又口吐了,您可否帮我去看看。”
  裴君牧收起思绪,跟上这位老婆婆,重新投入到救人中。
  天渐渐黑了,沈听晚上了海棠找来的马车。
  坐在车上,她却下意识打开了车帘,看着穿梭在难民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心绪复杂。
  海棠忍不住的夸赞:“小姐,奴婢觉得宫里的传闻,可能不是错的。”
  “什么传闻?”沈听晚即使没有心情,也还是浅浅的回了一句。
  “就是传闻裴太医是因为骗了女人的感情,才会被害的一夜白头啊。”
  “你看看裴太医的长相,的确是一表人才又英俊,就算满头白发,也难敌他的英俊。”
  “怪不得咱们府那个柳小姐,会痴迷啊!”
  沈听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看到海棠的嘴一张一合。
  她疲惫的撑着手肘靠着头,闭上了眼睛。
  见状,海棠才住了嘴,拿上一旁的大鳖给沈听晚盖上,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去了。
  但其实沈听晚并没有睡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裴君牧那双赤诚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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