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去找了一下徐校长,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想要转去理科班。
徐校长也没推脱,答应她尽快给她安排转班级,找来了教导处主任给她办理这事。
教导主任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觉得这姑娘在课堂上的表现还不错,便把她安排到了8班。
“明天上学你直接去8班上课吧。”
原本以为转班级会比较难,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回到严家就是晚饭时间,苏姨还在厨房里忙活。
这些天她在这里住,还是挺受苏姨关照的,本着礼尚往来的准则,唐锦瑟便进了厨房打一下手。
“今天怎么做那么多菜?”唐锦瑟一边洗着菜,一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姑姑说要多做点的。可能是姑丈要回来吧。”苏姨手里正忙碌地炒菜。
唐锦瑟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不确定,难道那个人又放假了?
有了唐锦瑟的帮忙,苏姨7点不到就做完饭了,“多亏七月你帮忙,我才做点快一些。”
“不客气。”唐锦瑟觉得苏姨对她态度也不错,也许是受了严老爷子的叮嘱吧。
饭菜做好以后,肖月和严芳洄也都下来了。
肖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唐锦瑟,总觉得她有些碍眼。
她让苏姨过来一下,在她面前嘀咕了几句,苏姨会意,回到厨房以后,就跟唐锦瑟道:“姑姑要等人,让我们先吃饭,等下我们就在厨房吃完吧。”
这特殊的安排,刚好印证了唐锦瑟的猜测。
其实她跟严家人也不熟,不一起吃饭反而更好。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对严家人的扑克脸,就觉得没多少胃口。
“好,我这就去装饭。”唐锦瑟心态十分的好,不上桌吃饭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苏姨倒有些心疼这懂事的孩子,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唐锦瑟也没管那么多,现在的她最重要的就是参加高考,抓紧时间学习。
她用饭时间也不长,很快就吃完了,吃完饭以后,她就回房间学习了。
明天要转去理科班,她又抓紧时间看了一下物化生的内容。
大概太投入了,她都留意到门外面的动静。
沈屹坤开了3个小时的车,终于从省城回到了自己老家,眉宇间有些疲惫。
肖月看到他,整个人都变得身心愉悦。
马上让苏姨把可口的饭菜端上来,招呼人吃饭。
严芳洄也是笑脸相迎,问着他在部队里的事。
只是沈屹坤言语间并不是很热络,简短地回话。
“吃完饭,该好好学习了。”
“哥哥你要辅导一下我才行。”严芳洄道。
肖月看着两兄妹,欲言又止。
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自己的儿子确认清楚,吃了几口饭以后,“你哥跟我有些事要谈,晚点再辅导你。”
“哦。
多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沈屹坤不多时就吃完饭了。
吃了饭就跟着母亲晓月上了楼梯。
“你对你的婚事到底是什么态度?”肖月上来就问。
一说起婚事,沈屹坤很自然地浮现那个女人的脸,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茫然。
“爷爷的意愿很难改变。”
这话说得好像是勉为其难的妥协了。
“难改变,就要将就吗?”
肖月对唐锦瑟这样的乡下姑娘不是特别满意。
将就吗?
也许是凑合吧。
“你跟白雨霏呢?我听说她不久后就要回来了。”
在肖月心里,还是白雨霏这样的有见识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说出去也比较有脸面。
提及白雨霏,沈屹坤蓦地觉得这个名字好像离自己好遥远,记忆也变得淡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
对于不愿提及的过去,肖月以为触及到儿子的不愉快,放缓了语气:
“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
记忆里,自家儿子跟白雨霏一起散步的画面还是挺和谐的。
门当户对,两小无猜,满足了人们对于爱情的幻想。
他儿子的性子冷,对谁也不太热络,但是对白雨霏还是不一样,起码愿意带着她回家。
所以肖月觉得自己儿子对白雨霏终究有些情的。
“很难。”
沈屹坤低沉的吐出这两个字,似乎没有多少兴致。
“难道你真的要娶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吗?”
提及唐锦瑟,沈屹坤的黑眸几乎不可察地一僵,语调随意懒散,
“娶谁都差不多吧。”
“怎么可能会差不多呢?”
肖月语气变得有些急,她不太苟同儿子的意思。
结婚娶妻一定不能将就。
“妈,我是个军人,我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其他什么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这话说得特别有格局,让肖月一时找不到话反驳,语气略带可惜:
“那也不能是那个女人……”
“谁能改变爷爷的决定?”
肖月一时无解。
在严家,严老爷子就是权威,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很难改变的,即便是他儿子。
何况她只是严家媳妇,有心无力。
“我去辅导妹妹。”
沈屹坤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肖月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自己儿子不能怨,只是怨唐锦瑟。
实在气不过了,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求安慰。
唐锦瑟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怨恨上。
看书学习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10点多,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外面没什么动静,她便拿着衣服打算去一楼的卫生间洗澡。
只是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人。
“苏姨,你什么时候洗好呢?”
听到她的声音,里面没有回应,倒是把水龙头声音关上了。
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一股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铺面而来,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让唐锦瑟的大脑有那么几分空白。
沈屹坤刚洗完澡,下身穿着宽松短裤,而上身光着肩膀,一条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身上一身的水还没有擦干,有些水滴湿哒哒地搭在身上。
显得他整个人慵懒又性感。
唐锦瑟看着这样的沈屹坤只觉得脸上发烫,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想,他怎么在这里洗澡啊?
沈屹坤看到她,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眸光幽深了几分,“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