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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舒澜没太上心。
李颖儿都无语了,“舒舒,你说许彦洲一家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还是精神不好?”
“李律师,请你说重点!”
舒澜看着她一张表情极其夸张的脸,就很无奈。
可这回,也不等李颖儿把话说完,书房门口就传来佣人劝阻的声音,“夫人,我们小姐正在工作呢,您不能进去,您这是擅闯民宅,我们会报警的!”
“给我滚!舒澜和我儿子还没正式离婚呢,这里还是我儿子的家,还擅闯民宅,放屁!”
许母骂骂咧咧的闯进书房。
李颖儿不忿,挽起袖子就要干仗。
舒澜叹气,道:“颖儿,你先回家吧,我处理一点私事,晚点再联系。”
她和许彦洲十年。
结婚三年。
这位前婆婆到底是个什么“狗不理”的性格。
舒澜还是一清二楚的。
更不愿让自己朋友无辜牵扯!
李颖儿不想走。
舒澜给何跃打了电话,让他将人强行带出去。
许母冷哼,“这还没和彦洲离婚呢,你们这家,就有男人可以随便进出了?”
“何跃是我的朋友,许伯母,请注意您的言辞。”
舒澜将书房门关上,又礼貌性的给许母倒了一杯茶。
许母笑的更讽刺,“伯母?呵呵,怎么?舒小姐是已经找到下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们许家划清界限吗?”
她说着,见茶是雨前龙井,几万块一斤的奢侈品,也没客气,直接如牛饮水,干了!
舒澜忍笑,反击回去,“许伯母,您最近是老年痴呆,还是记性不好?亦或是两者兼备,完全忘记我和许彦洲到底是因为谁出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哼!少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你们结婚三年,彦洲在外面的女人断过吗?可也没见你这么急着离婚啊!要我说,就是你有男人了,才如此绝情。”
许母理直气壮。
舒澜一只手撑着下巴,微笑,点烟,“是啊,连伯母都知道,您那宝贝儿子太烂,不新鲜了,我想找个好一点的,有问题?”
“你……”
许母被气狠了。
她一巴掌打掉舒澜手中的烟,低吼,“抽什么抽?不知道我讨厌闻到烟味吗?”
以前,只要有这位前婆婆在。
许彦洲怎么抽烟都无所谓,可她这儿媳妇连烟盒都得扔垃圾桶里。
还得无怨无悔!
“看我干吗?是你错,就是你的错!我儿子那么优秀一天之骄子,娶你,也是你的福气,他能有什么错?就算你们离婚,也一定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许母蛮不讲理。
舒澜也不怒。
她是有涵养和容量的。
从沙发上站起,朝书房房门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莞尔,“许伯母,雨前龙井也喝了,便宜也占了,您要是没别的什么事,就请回吧,我不送。”
“舒澜,你说我占谁便宜了?你的钱,不也是靠着我儿子赚的?”
许母火冒三丈。
舒澜挥挥手,“进来个人,送许伯母出去。”
佣人正推门进入书房。
许母总算肯说来这里的正事了,“Fendi在家闹了一个上午了,彦洲让白晓月过来处理,可那小贱货一点本事没有,Fendi越闹越凶,你跟我回主宅一趟吧。”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舒澜蹙眉,冷笑,“Fendi小姑如果需要我,会亲自给我打电话,许伯母越俎代庖,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她说着,还是拿起手机,给Fendi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小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用不用我过去一趟?】
那边没回复。
许母嗤笑,“舒澜,你还给我矫情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彦洲离婚,也就是想欲拒还迎一下,让他对你好一点,还能真离咋的?要我说,我给你一个台阶,你就给我往下走,好好去劝一劝你Fendi小姑,把人劝好了,兴许彦洲还能念你一份好!”
“所以,许伯母以为,许彦洲是一块金疙瘩,人见人爱,还得非他莫属?”
舒澜退出微信,进入拨号键盘。
输入“110”。
许母还在得意洋洋,“那不然呢?舒澜,当初你贱兮兮非要嫁给我们彦洲当富太太,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那白晓月也一个卑贱样,你们都是同一货色的……”
这边,许母还在振振有词。
那边,舒澜拿着手机说,“您好,这里是北新路666号,我家里被人强行闯入,请派警员过来,谢谢。”
“……”
许母愣怔。
舒澜看着她,没挂电话,又笑着补充一句,“我怀疑我有生命财产安全隐患,按照相关刑法规定,请你们当场紧急逮捕闯入者,辛苦。”
“舒澜,你这死女人的心可真够黑的!我一定会告诉彦洲,让他和你真离婚!”
许母叫嚣着,落荒而逃。
舒澜回敬,“那敢情儿好,还真得麻烦许伯母,一定要告诉许彦洲,千万不要在一个月冷静期内后悔,不然我只能诉讼离婚了!”
砰!
玄关传来摔门的声音。
佣人怯怯的上楼来汇报,“小姐,人已经走了,警局那边……”
“撤案吧。”
“是。”
等佣人走后。
舒澜又看了一眼微信界面。
小姑一直没有回复。
这让她完全坐不住了。
她吩咐司机,“备车,去一趟许家主宅吧。”
“是。”
等舒澜到许家主宅的时候,也被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给吓了一跳。
能砸的都砸了。
家具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
上面还有血迹!
天台上,Fendi失声尖叫,“你们都让开,马上让开!把许彦洲那王八蛋给我叫回来,我是他亲小姑,他难道要活生生逼死我吗?啊啊啊!!!”
又是一道歇斯底里的嘶吼。
舒澜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快步跑了上去。
她听白晓月哭着说,“呜呜呜……Fendi小姑太可怕了,阿姨,不然我们直接给她注射镇静剂吧!”
搬救兵不成,反惹一肚子气的许母,用力戳着白晓月额头,大骂,“蠢货,简直比母猪还要蠢啊你!Fendi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她从小就对普通镇静剂过敏,你给她注射,那就是谋杀!”
白晓月抹着眼泪,委屈巴巴,“可是彦洲哥哥叫我来处理这件事,若是小姑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会对我的能力非常失望的,但……”她声音开始降低,眼神飘忽,“但死了就不一样了嘛,死无对证,怎么说都可以的呀。”
“对啊,要是死无对证的话……”
许母看向Fendi的视线开始阴暗。
她最讨厌这个总是瞧不起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小姑子。
可如果死了,那她在许家的话语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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