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沉默。
卓木可看着身前的闻天衡，手指被她掐的泛白。
“叮——”
电梯抵达一楼，门自动打开。
闻天衡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伸手握住卓木可的手腕，牵着她走出电梯。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卓木可神色一怔，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车上。
卓木可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谈，是吗？”
闻天衡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声音听不出情绪：“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谈。”
卓木可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是吗？”
闻天衡没有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逼仄的车内蔓延开来，令人感到窒息。
车窗外路灯格外明亮，映出卓木可眼底的红。
回到家，卓木可径直进了卧室去洗漱。
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闻天衡。
客厅阳台。
闻天衡拿着岑母给他的B超单，靠在栏杆上抽烟，冷峻的脸隐藏在灯光下，看不清神情。
烟头燃尽快要烧到指尖，他却恍然未觉。
这时，卧室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闻天衡蓦的回神，掐灭烟头转身朝卧室冲去。
他直奔浴室，看见卓木可摔坐在地上，旁边是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还有毛巾。
闻天衡眉色一紧，立马上前扶起卓木可：“有磕伤到哪里吗？”
卓木可摇头：“没有。”
闻天衡眉头松了松，将卓木可打横抱起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里面我去收拾，你好好躺着。”
帮卓木可盖好被子，闻天衡回了浴室收拾。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响动，卓木可心中五味杂陈。
“叮铃铃——”
闻天衡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卓木可低头看了眼，瞳孔一缩。
来电人是陶子书。
这时，闻天衡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卓木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移开视线，明明该心虚的是闻天衡才对。
她余光看见他挂了电话，疑惑脱口而出：“干嘛不接？”
“这么晚了，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接。”
闻天衡将手机放回原处，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卓木可，她突然没忍住心中的情绪，语气有些冲：“闻天衡，你现在装有什么用？”
闻天衡蹙眉转身：“什么意思？”
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卓木可再也忍不住，翻出短信点开陶子书发来的照片递到闻天衡眼前。
“你们都这样了，现在在我面前装不接电话，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闻天衡低头看向卓木可的手机，眉头狠狠蹙起。
卓木可双手攥的发白：“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
闻天衡拿过卓木可的手机，将短信和照片删除，嗓音冷沉：“不过是一张合成的照片，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卓木可鼻头一酸，苦涩在胸腔蔓延：“你拿什么让我相信这是一张合成照，如果昨天你没和陶子书在一起，那你在哪里？”
闻天衡眸色一顿，刚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他脑海闪过昨夜出警的画面，神色露出一丝犹豫。
卓木可继续追问，似是不要到答案绝不罢休。
“闻天衡，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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