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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靳俞白寻了个出差的理由,整整一周都没有回来过。
绵绵每天都会做他的饭,等到他真的没回来时,才默默将冷掉的饭吃下。
她现在在一家茶馆当琵琶茶艺师,这家茶馆新开不久,平常客人不多,只需要给客人泡泡茶,偶尔弹首客人想听的曲子,工作还算清闲。
今天绵绵刚到茶馆,老板娘凝姐就特地交代她,“今天我们只接待一位贵客,你唱不了歌,一会就不用弹琵琶了,负责端茶倒水就好。”
绵绵乖巧地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去换工服,换完出来时,大门处的风铃刚好响起清脆的声响。
等候多时的凝姐连忙迎上去,“靳爷。”
靳?
绵绵呼吸一滞,抬眼的瞬间,正好看见靳俞白被一群人拥着走进来。
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靳俞白穿西装,平常那么散漫的一个人,穿起西装来却格外板正,肩宽腿长,带着股游刃有余的矜贵感。
他似是心情不佳,对身旁朋友的话表现地兴致缺缺。
倏地,靳俞白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猛地掀起眼皮,投过来一眼。
绵绵心头一颤,心跳也漏了半拍。
她细白的手指攥住旗袍布料,脑子飞快地想着怎么同他打招呼的事情。
可靳俞白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她,绵绵再看过去时,只看到他跟身旁的男人交谈的侧脸,气息淡然。
绵绵心中浮起一丝失落的苦涩,她还未完全消化被忽视的难过,凝姐就站在门口催促她去烧水泡茶。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匆匆来到茶桌前准备。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偌大的房里只有靳俞白一个人。
他独自坐在茶桌前,双目紧闭,修长的手腕支在茶桌上,腕部上扣着块质感很好的腕表,雪一样的冷感同他身上的痞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轻轻松松滚出一股撩人的气息。
他像是不容亵渎的神明,却又引得人想要靠近他。
绵绵低下眼睫,小心地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陶瓷水罐,嗓音很轻,“靳爷,我给您泡茶。”
靳俞白没应她,似乎累到睡着了。
绵绵颤着呼吸,轻手轻脚地将水倒进烧水壶里。
倒水的瞬间,她却骤然闻见他身上那股清冷的薄荷香气。
那天他吻她的画面就这样不合时宜地闯进她的脑海里来。
绵绵呼吸一紧,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添水,山泉水越过水壶的最大容量,冰冷的水珠就这么飞溅出去,沾上靳俞白浓黑的睫毛。
绵绵心一惊,手上的陶瓷水罐险些直接滑落下去,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挽救局面,可动作弧度太大,还是泼了不少山泉水出去。
冰冷的泉水毫无预兆地打湿靳俞白胸口的衬衣布料,原本在小憩的他倏然睁开眼,在看清绵绵脸的一瞬间,脸色黑地厉害,他眸色锋利地盯着脸色惨白的绵绵,毫不留情地吐出三个字来,“滚出去。”
绵绵脸苍白地厉害,整双手都在抖,她战栗着将陶瓷水罐放回去,声音抖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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