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初颤着身子：“跳舞？”
她确实会，她大学学了钢管舞，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跳过了。
“好。”最终，在宋牧生玩味的目光之下，她还是答应了。
林漫初转身向舞台，江衍却抓住她。
“林漫初，你别去，我待会叫人来带走宋牧生，你没必要这么做。”
林漫初眸子中映着酒吧里闪烁的光。
“你不用担心我。”
林漫初真的站到了舞台上。
周围原本在蹦迪的男女看到林漫初上来，不自觉让开。
林漫初将自己T恤下缘裹起来，露出自己的小腹。
一道伤疤赫然显现出来，周围的人惊呼。
“那是什么！好丑！”
“像蜈蚣一样，好恶心啊！”
音乐声响起，林漫初走到钢管旁。
她头脑里回忆起大学练钢管舞的情景。
她开始攀在钢管上，虽然动作一开始很青涩，但是很快就凭着肌肉记忆熟练起来。
台下，江衍惊讶：“林漫初会钢管舞？”
宋牧生眯了眯眸子。
他站起身，想要走上去。
但是林漫初已经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明明是舒展的，可是却带着深深的哀伤。
一些男人投出欣赏的目光。
“不错，跳得还可以，要是穿得再性感些就好了。”
谁知还没跳完，宋牧生就已经走上去拽住她。
林漫初苦笑：“不是你让我跳的吗？”
宋牧生看向她小腹的伤疤。
“我跟你回家。”
林漫初很是悲哀：“江衍跟我说了，你在养伤不能碰酒精，不然副作用可能会让你再进一次急救室。”
听到江衍这个名字，宋牧生一下子甩开林漫初。
他径直走出酒吧。
林漫初看着宋牧生离开的背影，像个断了线的玩偶，怔怔站了许久。
……
深夜。
林漫初回到家。
江衍在给宋牧生的背涂药。
林漫初默默朝卧室走去。
宋牧生叫住她：“坐下。”
林漫初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坐在沙发的角落。
此时江衍上药完毕，他收起药。
“那我先回去了，每天涂法用量我已经微信发给你。”
然而宋牧生也叫住他：“你也留下。”
三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头顶只有一盏灯，周身都是黑夜。
沉默许久，宋牧生才开口：“那四年你去了哪。”
林漫初咬着嘴唇，在思考怎么回答。
谁知江衍抢先回答：“是我把她送出国了。”
宋牧生看向江衍：“你敢在我眼皮底子下这么做？”
江衍苦笑：“那我能怎么办，继续看着你虐待林漫初吗？”
林漫初出声：“楚暮，你别怪江衍，当初是我求他的。”
宋牧生没说话。
一时间，气氛再次沉默住。
良久之后，宋牧生开口说道：“我们离婚吧，林漫初。”
……
三日后。
律师走进来，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林漫初。
“林小姐，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您过目，之后在下面签字就行。”
林漫初浑身颤着，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宋牧生。
“宋牧生，你真要跟我离婚？”
宋牧生神色冷漠。
“我累了。”
林漫初眼眶红了。
这一幕，她曾经想象过无数次。
可是现如今真的发生了，她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的手颤着，眼泪不断滑落。
终究她还是选择了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宋牧生，这样我们就算是一刀两断了……谢谢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