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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歌?”
“李箫彬?!”
张清歌所有的悸动与难耐都在看清男人面容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震惊让她像是被人施了咒一般僵在远处,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泛上来的冷意,将她身体里的火尽数浇熄。
冷到了她的骨子里,让她忍不住打颤。
怎么会……是李箫彬……
他不是应该穿着大红喜服回到平澜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坐着轮椅吗?怎么会行动便利来去自由?
他不是应该、不是应该是李箫彬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作为秦晟站在这里,与假扮嫡姐的自己意乱情迷……
张清歌心想,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
可他手上的扳指和耳廓上的小痣清晰地告诉张清歌,她没认错人。
尤其是那颗红痣,当日在水榭,她被秦晟抱着吸的时候,明明就看见秦晟的耳廓上没有痣。7
那秦晟去哪里了?是被李箫彬藏起来了?还是……
张清歌心念电转想到这处,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莫非这段日子,秦晟和李箫彬都是同一个人分饰的不同角色?
在这院子里、在平澜院、在水榭……她所见到的秦晟与李箫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她仔细回想过来到秦国公府上的这段日子,她从没有见过秦晟和李箫彬同时出现。
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可怕。
她所喜欢而不能靠近的,和她害怕又觉得愧疚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秦晟……不,李箫彬也退开了,在火光映照中,张清歌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诧异与迟疑。
“张清歌,你为什么在这里?!”男人厉声质问道。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又问:“所以,我每次过来,都是你在假装苏晏秋?”
张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衣襟大敞,凌乱地躺在桌上,实在不是个适合思考的姿势。
她连忙坐起,手忙脚乱地拉过衣服护住身前,看向李箫彬低声问:“那你呢?我该叫你秦晟,还是李箫彬?”
对面的男人身形明显一僵,她又继续问:“这段时间我所见到的姐夫,其实都是我的未婚夫,是么?”
李箫彬冷笑了声,上前一步,伸手钳住了她的脖颈:“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丈夫?刚才抱着你姐夫的时候,你是吃味了对么?”
他故意将“姐夫”两个字咬得极重。
张清歌感觉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感情一下子就被李箫彬撕开了。
偏偏李箫彬还要带着冷笑继续说:“怎么?听说你要嫁的那位秦家二公子是个残废、不能人道,你就受不了了?不惜要跟自己的嫡姐抢男人?”
“张清歌,我单知道你浪,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李箫彬的话太过尖锐,强烈的羞耻让她红了眼。
她攥紧了衣领,哽咽着低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
话说到一半,她却住了口。
她不能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否则嫡姐所做的事就会暴露。
苏晏秋要是被问罪了,整个尚书府都逃不掉。
李箫彬冷声反问:“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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