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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钰听到暗卫回禀完这两个女人的对话,瞬间被这个女人的大胆震惊。
  这女人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她装的再好,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这女人对他没有臣服恭敬,就好似不明白地位尊卑为何物。
  她的那些小心思,都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元钰一想到这个女人大胆的编排他,什么搂抱什么摸她那不知羞耻之处,气到失语。
  这些女人真是小瞧他,远的不说他所在的东小营,犹如铁桶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元钰气的满屋子转圈,这个蠢女人,要她多事,她只需等着有人联络她即可。
  元钰想把这个女人立刻抓到眼前,狠狠的军棍伺候。
  但是,又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他已经安排暗卫监视着她们,所以知道一切事情。
  目前这女人并不可信,他还要暗中观察,一旦这女人知晓了他什么都知道,他还怎么观察。
  这顿军棍先给她留着,留待以后慢慢的打,定要让她知晓害怕,再不敢对他不敬。
  想罢,心里对京城火大,想杀人的毛病犯了,想了想一招手,暗处下来一个黑影。
  元钰声音冰冷,语气淡淡的,“去把京城那一行人杀了,一个不留。”
  吩咐完,他心里舒服了不少,这女人惹他生气,那他就给京城回些礼。
  正想着,何英回来了。
  何英看到主子俊颜阴沉,满脸怒气,顿时想到了王爷盛怒之下的手段。
  虽不知是何人惹怒王爷,但他还是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没犯错,心里稍安。
  他低头小心的回禀,“王爷,傅姑娘已经回了营帐。”
  “之前去取包裹的时候三个女人在一起待了不到两刻钟,属下当时并没有进营帐内,所以没发现异常。”
  元钰走到书桌后坐下,拿起笔继续处理公务。
  语气阴恻恻的问着,“她可还有什么话,说给你听。”
  何英实在不知道王爷气从何处来,只能越发恭敬的回禀。
  “傅姑娘倒是真心替王爷办事,竟然套出了军营有叛徒这件事。”
  “并且还说那个叫素霞的女人会联络她,直嚷嚷着让王爷好好保护她。”
  元钰看到何英替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说好话,眉眼阴沉。
  目光森然的看向何英,语气冰冷莫测,“照你这么说,本王还要赏赐她了,否则对不起她的一片忠心。”
  “不如你替本王想想怎么赏赐她。”
  何英听着王爷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话,他那蠢笨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有那么一丝丝懂了点什么。
  他紧了紧身上的皮,急忙请罪,“王爷,属下知罪,属下领罚。”
  何英暗道自己大意,主子的事哪是他能想明白的,自己话太多。
  这女人可是王爷的女人,是夸奖还是处罚,他想都不能想,且还要与傅姑娘保持距离。
  何英差点忘了主子那有些变态的毛病。
  一旦成了主子的东西,主子定要握于手中,甚至将这东西锁起来放好,旁人既不能看见也不能拿走。
  不过,这傅姑娘还没到这一步。
  “这三个女人在宫里的底细查了吗?”
  何英听到王爷问话,急忙回禀,“属下已经放出消息让宫里的人查探了。”
  “目前只调查这三个女人宫里的事,倒是没有安排查探她们的出身。”
  元钰听罢,心想出身倒不必查,查查宫里的事,知道这几人在宫里做什么的,为何被选中即可。
  就点了头,让何英退下,退下之前,淡淡的吩咐,“下去领罚。”
  何英一听只是领罚松了口气,怕就怕王爷用手段整治,随即转身退下。
  燕王的私物营帐内。
  宝宜压根就不知道,燕王三言两语就要了一脸倒霉相的李大福和那一行人的命。
  也压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大佬的掌控之中。
  如果她知道,就不敢嫌弃这里的饭菜不好吃了。
  她看着一个叫张平的侍卫送来的饭菜。
  两个馒头,像是水煮的白菜,肉炒萝卜片还有两个发白的大猪肉丸子,一些小咸菜。
  总结一看就不好吃。
  宝宜就没食欲且今日她被惊吓过度,没胃口,就随意吃了几口。
  她没敢睡在床上,坐在榻上,把包裹拿了出来。
  包裹里面有一个荷包,里面有碎银几块,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这个荷包不像是宫里准备的,有使用痕迹,倒像是原身的东西。
  宝宜觉得很重要,便好好收起来。
  里面还有宫里准备的衣服鞋子,红的白的绿的蓝的紫的,有很多套,款式料子也凑合。
  毕竟她们是赏赐给做燕王小妾的,面子上也不能太难看。
  还有一套胭脂水粉皂角还有一套针线几只簪子。
  簪子不是很奢华,毕竟她们身份有限,普通的银簪三只,还有一只玉簪。
  宝宜看着她的全部财产,心里很满意了,最起码不是身无分文。
  还有一件事她不会梳发怎么办,想了想,将簪子全部收好放好。
  找到帕子撕开分成条状,她绣花不成补个衣服还是会的,她拿针线随意锁了边,充作发绳。
  她只会扎马尾编辫子,马尾肯定不能扎,编辫子倒是不难。
  规整完东西,宝宜这才小心翼翼的绕着这个营帐看来看去。
  她住的地方在右侧两道屏风后,属于简易版内室,私密性不错。
  左边都是些柜子,高柜矮柜,一个书桌,还有几个柜子上着锁。
  她没敢多看,上锁可是很重要的,远离比较好。
  看完她才发现,她这就是住在燕王的衣帽间里。
  不管住哪,最起码有个窝就行,躺在榻上的那一瞬间,宝宜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之前拿饭的时候,她发现帐外的侍卫应该是提前得了吩咐,都离这个营帐有些远。
  她更放心了,否则外面站着几个男人,心理不踏实。
  睡着之前,宝宜还在想,燕王会让她干点什么呢,总不会让她闲着没事干,每日躺平吧...
  翌日。
  宝宜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就被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吵醒。
  下了榻打开营帐的一个小窗户看了看,天还没亮,只是微微有点亮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听着应该是西面大营士兵早起操练的声音,还真是够早。
  她苦逼的高中生活刚结束,眨眼间就成了个当牛做马的奴婢,这都叫什么事!
  宝宜想了想,还是早点起吧,也不知道,那位大佬用不用起这么早。
  现下不到五月,还是有些冷的。
  她用着昨晚剩下的水洗漱了一番,水有些凉,也顾不得。
  这军营估计也就伙头营做饭的地方有热水,矜贵的王爷有热水,她还用不到。
  这身子的头发和她原来的头发一样长,都是到腰间,浓密顺滑就跟黑丝绸一样。
  她编着辫子,没镜子也看不到梳的咋样,用手摸着还不错,就起身出营帐。
  此时天已经亮了很多。
  这门一打开,还不知道迎接她的是啥悲惨生活呢,然而不开也得开。
  宝宜打开门就看到不远处一脸严肃正经的何勇,和他身边一个半大的胖小子。
  以及四五个大木盆,还有里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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