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质问,南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所性就低着头,沉默着。
她越是这样,卫清澜也就更加的认为,就是南初抢走了她的一切,夺走了属于她的位置,对南初的恨意也就越来越深。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害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卫清澜再也克制不住了,情绪激动起来,“是你毫不知耻抢走我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本来可以是光鲜亮丽的陆夫人,可因为你,我成了什么也做不了的残疾人。”
南初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走你的东西。”
卫清澜哼笑了一声,用力拍了拍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变成这样子吗?你不仅抢走了我的男人,还害我变成残疾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占据他的心吗?可笑,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不是你!就你这种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发泄物而已。”
卫清澜突然抓住了南初的手,强迫南初触摸到了她那已经没有知觉的腿上,几近疯狂的颤笑起来。
南初害怕地想缩回手,可卫清澜不给她任何机会,死命的按着她的手。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她后悔过来了,本以为只是过来挑一挑礼物,却没想到会遇见变成这样的卫清澜,这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不!”南初害怕极了,稍微用了点力气推了卫清澜一下,并没对卫清澜产生伤害,结果她小题大做,觉得南初想要害她。
卫清澜很是愤怒盯着她,“你……想要杀我?就因为陆以深想和我在一起,让你痛苦了吗?所以记恨我,害我成为残疾人还不够,还想害我死?”
“我已经解释了,我不知道你变成这样。”
闻言,卫清澜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也是因你而起!”
两人的争吵声并不是很大,所以没有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就算不是你主动出手,那也是故意的,别再推卸责任了,事到如今,敢做不敢认?这么多年在陆以深面前演戏,以为这样就可以洗白一切吗?想得美,我回来了,就不会让你成功。”
卫清澜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南初,这一次,她信心满满,绝对不会再放手。
“你真的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走你的一切,如今,我已经答应了要离婚,成全你们。”
“哼,我看你是心虚了,怕了。”
南初呼了一口气,不想和她继续争论下去,但是卫清澜又抓住了她的手,恶狠狠瞪着她,“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怕陆以深知道,是你害了我?”
“我都已经解释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你还不愿意相信?”
“那是因为你的话不可信,我本应该有更好的人生,结果被你一手给毁了,你为了得到陆以深,不择手段,联合陆老爷子演了一出戏,是不是?”卫清澜的心已经成了病态,她恨透了好端端站在自己眼前的南初,如果可以,她一定要亲手毁了南初。
“你伤了腿我不跟你争,但我最后再说一句,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顿了顿,她又说:“祝你早日康复。”
早日康复四个字就像一根针似的扎在卫清澜心头,她失控地尖叫,“南初,你在讽刺我?”
卫清澜的话清清楚楚传进陆以深耳里,不问缘由就护着卫清澜,疾言厉色地指责南初,“你离清澜远点。”
随后就温柔的将毯子放了下来,语气那还有半分对南初那样的狠厉,“暖和一点了吗?”
“嗯,你别凶南初了。”卫清澜一副楚楚可怜的说着,“她生我气也正常,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心里没有她?”
“别说了,我带你去那边看看,听说来了一些古董,各个国家都有,一定能找到一个爷爷喜欢的。”
“南初也一起来吧。”卫清澜假意客套两句。
南初动了动唇,还未开口说话就看到陆以深那冰冷肃静的眼神,她只觉得心都沉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陆以深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别,还是你们一起回去吧,是我耽误你们了,本应该开开心心的,都怪我。”卫清澜眼眶微红,仰望着陆以深,话里全是内疚之意,“是我惹南初生气了,害她不能和我们一起挑选礼物。”
南初听不下去,干脆转身就离开,不想听他们说来说去,扰乱了她的心。
见南初离开,陆以深安抚了下卫清澜,让卫清澜等他一下,随后追了过去,抓住了南初的手臂。
“不去哄她,过来干什么?我回去之后不会和妈说的,你放心好了。”南初任由他拉扯。
“在闹什么脾气?我跟她的关系你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会闹上情绪做什么?”
南初挣扎了一下,陆以深知道她身体不好,怕她疼,也就松开手,“跟我走。”
“其实爷爷只是想要我们的一片真心而已,不管送什么礼物,他都会喜欢的,我也不想过去当局外人,我会自己打车回去。”
陆以深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卫清澜紧张的呼唤。
“回去哄你的白月光吧。”她勾起笑,直接离开。
有句话陆以深说对了,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卫清澜的存在吗?这会闹什么呢?这不挺好的。
南初自我安慰了一番,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到路上人来人往,心中无尽的悲欢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