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这灵芝以后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顾云舒感觉已经看见了成堆的票子朝她飞了过来!
发财了发财了!
她屏住呼吸,打着手电筒,蹑手蹑脚,无比小心地靠近那株灵芝。
可就在她离灵芝只剩下一米远的距离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跳了过来。
顾云舒呼吸一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打着手电看清楚,那是一头恶狼!
它咬住灵芝,把灵芝连,根拔起。
看着灵芝被它叼住了,顾云舒脸色一变,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这头狼看着可不小,如果要是被它盯上了,那怕是自己小命不保,顾云舒这么想着,打算要跑了。
可那头恶狼自始至终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现在要跑,它直接冲着她扑了上来,那双眼睛冒着绿光,好像她是它长久挨恶以后唯一的食物了!
我去!
顾云舒急忙站稳身子,准备用空间的能量操控这附近的花草树木为她所用,把这恶狼挡住不让它扑到她身上。
可她还没来得及运用能量,一道高大的身影及时出现在了她身前,抬腿一脚用力地将那恶狼踢出去好几米远。
“厉司珩?”
顾云舒震惊地望着眼前突然闪现而来的人,脑海中浮现出他方才把恶狼踢飞的帅气画面。
这厮……这么猛的吗?
“乖乖站着,不许动。”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落下,就拿着手中的砍柴刀,和那头此时此刻怒不可遏的恶狼厮打了起来。
顾云舒是头一回看到竟然有人敢和这么大一头壮硕的恶狼打起来,关键是他身手不凡,不过是几招,就让那狼精疲力尽招架不住,他将刀插,进狼的心脏,狼便死了。
厉司珩将带血的砍柴刀扔在地上,笔挺凛洌朝顾云舒走了过来。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进他那双沉着冷静,又极其深不见底的深色眼瞳中,像是一汪荒原,沉浸着野兽,般的阴狠。
顾云舒心口猛的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地连连后退,这男人不像之前那么的单纯无辜,他甚至比那头恶狼都更加的狠。
这让她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记忆里囚困她的偏执大佬,身体微微的颤抖,警惕的握紧了手。
难不成他之前那都是装出来的吗?
其实他就是……
厉司珩捕捉到她眼里的慌乱,身躯微僵,他迅速的垂下来眼眸,顿了顿,再掀开眼时,他眼中已褪去那些阴狠与漠然。
顾云舒眨了眨眼,就发现男人的眼神变得温和又清明,好像刚刚的嗜血凶狠只是错觉。
她愣了愣,难道又看错了?
思绪见,他站在她面前,把手中的灵芝递了过来。
那灵芝并没有被恶狼咬坏,而是完完整整的一株。
她这才回过神,暗暗懊恼自己心理阴影太重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你要的是这个吗?”
他眨着眼睛,声音好听却又带着点软,语气柔和,甚至有些低哄的意味,就像小孩帮大人做了事,去大人那里希望能够被夸。
顾云舒一看到灵芝,眼神都快要发光了,她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这灵芝只是被恶狼连,根拔起,根都还在呢,完好无损。
她望着厉司珩的目光中十分温,软,如果不是他,这灵芝早就进了恶狼的肚子了。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这可是灵芝,价值不菲呢,你等我把它卖掉,钱分你一半。”
厉司珩的眸子清澈见底,倒映着顾云舒好看的容颜,喉结滚动了一轮,“你救过我的命,我属于你,我的一切也都属于你。”
顾云舒被他这么一说,绕得脑子有点发昏。
这话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和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但这厮就是个钢筋混凝土的直男,他的话基本上就是字面意思。
她正色道:“你也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若是今天你没有出现,这灵芝肯定也就成了狼的晚饭了,所以给你分钱也是应该的,况且你不是刚才把我救了吗?咱俩也算是还清楚了,互不相欠。”
顾云舒想到这人一根筋,就认死理,偏偏觉得那天是她出现把他救活了,她也不想跟他继续掰扯,还不如直接认了呢,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所谓的救命之恩给撇干净了吧?
但是厉司珩并未言语,他只是很深沉地望着她的脸。
虽然确定这好拿捏的直男不是那个疯批……可是他顶着和疯批一样的脸,这样直勾勾看着自己,还是很有压力呀~
“不过,你来这儿干什么来了?”顾云舒满是好奇,最重要的是他来了还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她眸中闪过几抹思绪,“该不会是,你来这儿是因为你一直在跟着我?”
厉司珩眸色微动,不过几秒钟,他忽然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瘫坐在了地上。
顾云舒显然是始料未及,她有些害怕地扶住他,“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厉司珩解开他黑色衬衫的扣子,露出他完美的身材,但是他腹部有一个伤口,看着还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显然是他跟那恶狼厮打之时,无意间被恶狼伤到的。
“你怎么受伤了还不告诉我啊?”顾云舒有些着急,这是因为救她,他才会伤成这样的,她又问:“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很痛?”
“对,非常痛,嘶……”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顾云舒的手上,她的手扶着他的上臂,他可以感受得到她手纤细而又软和,看着就想攥紧手中。
不过他还是把这想法给忍了下去,没有付诸行动,冷峻的面庞刹那间竟露出可怜的表情,“需要你抱抱我,才可以好起来的。”
顾云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抱个大头鬼啊抱!都伤成这样了,一看就需要用药物治疗才可以痊愈,哪怕她把他抱死了,他也不可能好起来的!
不过她从家里出来之前,为了避免碰上别人引起怀疑,她特意带了个竹筐在身上背着,伸手进去装作摸索的样子,她拿出三四种药物,一些可以包伤口的纱布,最后是一把刀。
她抬眸对他开口道:“我把你的伤口给你弄一下,应该会更痛,不过很快就好了,你稍稍忍一会儿就好了。”
厉司珩心中十分失落,眼睛看着胳膊上扶着他的那只纤细的手,微微叹息,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点了下头,一副把他自己交给顾云舒,任其摆布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厉司珩与前面那副和恶狼厮打时的阴狠毒辣不同,很像个乖巧听话的奶狗,顾云舒发现他还挺软萌可爱的。
顾云舒让他帮忙打着手电筒,她看清了那伤口的具体模样来,大致有巴掌那么大,而且一看就是恶狼用尖锐锋利的爪子给抓的,一层皮都掉下来了,伤口处不停流血,血肉模糊,特别是边上的地方还有些发黑。
所以顾云舒首先要做的,就是用给他的伤口做个清理,把病菌处理干净了,才能让他的伤口不被病菌感染甚至流脓。
顾云舒现在手头上可没有酒精或者消毒水那些,她伸手进竹筐,其实是意识又进了福运空间,舀了点井水在瓶子里。
随即她看起来像是从竹筐里拿出了一小瓶水,在厉司珩的伤口上用井水给他做清洁。
随即她又非常快速而且井井有条地把一种种药材碾碎,轻轻帮他敷在伤口处。
顾云舒给他做这一切医治时,厉司珩便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掩去他眸子里的情绪,他仔细地盯着她的每一处,好像个猛兽在打量属于它的食物。
此时的她无比专注认真,白净的脸颊上五官精致立体,睫毛轻轻垂下,在眼睑处投下好看的阴影,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洒在肩头,清亮的明月撒下微弱的微光,照得她有种朦胧的美。
厉司珩呼吸紊乱了几分。
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她的五官恰巧都符合他的审美。
“有些遗留在伤口上的皮肉,已经有感染的迹象,需要我把这些都刮干净,否则会影响你的其他地方,你忍一下,千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