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玄羽的态度看得小莲心中都极其不满。
她往前踏了一步,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隗将军,你这是何意?陛……小姐她以为你死了,一直为你痛苦难过。”
“可你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家小姐,而且还和别的女人这般亲密?”
她眉宇冷峭,神色更凌厉:“你不打算给一个解释吗?”
“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来小姐是怎么过的?她从未有一刻放弃须寻找你!还独自照顾你们的孩子!”
此话一出,隗玄羽和他身旁的女子都变了脸色。
隗玄羽先回过神来,眉心深深拧起:“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隗玄羽,更不认识你们。”
“至于你们口中说什么旁的女子……”
他眸色一暗,伸手便将那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而后冷冷地盯着小莲,嗓音冰冷:“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还请你们说话客气些!”
隗玄羽淡漠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俞慕歌的心。
而她耳边跟着一阵嗡鸣,仿若有千万根针刺进了她的耳膜,钻进了她的血肉。
即将过门的妻子!
他消失的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隗玄羽完全不记得自己,还与旁的女子定下来婚约!
小莲在这时拉了下俞慕歌的衣袖,极力地压低了声音:“陛下,您看那女子的长相……是不是像从北境来的?”
俞慕歌愣了下,顺着看过去。
那女子的模样的确不像是郦南国人。
但俞慕歌刚迎来重逢之喜,就眼看着隗玄羽与他人亲密,情绪刹那间分崩离析。
眼泪也在这一瞬没有忍住,直接夺眶而出。
顺着脸颊滑落,最后砸在泥土里。
这一幕让在场几人全都怔住,
尤其是隗玄羽。
看见俞慕歌的眼泪,他眉心一蹙,既不解又茫然无措。
而更让他困惑的是另一种情感——
他分明是没有见过她的。
可为什么看见她哭,他的心会像是被谁狠狠攥紧,闷堵地喘不上气?
但俞慕歌就是俞慕歌,不过短短几秒,她就重新冷静下来。
她背过身将眼泪擦干净,复而又转身回来。
而后直直看着隗玄羽幽黑的眼眸:“我问你,你叫什么,是哪里人,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从小到大的事情你都可还记得?”
隗玄羽顿了顿,心底异样的情绪愈发强烈。
因为他真的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就连自己究竟叫什么,他都不是很清楚。
“我……”
他薄唇轻启,就要出声。
身旁的白静僮就打断了他:“你们是何人?你们要对我的阿玄做什么?”
她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隗玄羽身前,语气尖锐。
小莲本就厌烦她,眼下听她这么一质问,更加恼火:“你……”
但被俞慕歌给拦住。
而俞慕歌看着白静僮冷笑了声:“你的阿玄?那么你倒是说说,你的阿玄姓甚名谁,父母何人,家住何方,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俞慕歌刨去刚与隗玄羽重逢的喜悦,冷静下来后便隐约猜到了一切。
如果这个女子是北境人,那么她很有可能是在赤龙军下水寻找隗玄羽之前就把他救走了。
她一定知道隗玄羽是郦南的将军。
白静僮被俞慕歌凌厉的眼神吓到,嘴唇翁动却讲不出一句话。
或者说,她不敢讲。
见白静僮不语,俞慕歌看出她的心虚,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她:“你是北境人,对吗?半年前你在两国交战时救走了我郦南国的将军,并要与他成亲。”
“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静僮的面色在俞慕歌的一字一句逐渐惨白:“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俞慕歌一把抓住她:“不知道?没关系,你去了孤的天牢,想必什么都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