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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鸡舍,解开鸡腿上的细绳,把两只母鸡丢进去。
  洗干净手走过去对萧衔说道:“你去把柏树叶子全部剃下来,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萧衔一句话没说,洗了手撑起拐杖往她砍回来的柏树位置走去。
  看他一只手撑着拐杖另只手拉着柏树到台阶处,李妙妙望着天,无语的摇了摇头。
  叫他昨晚作。
  用盐泡了一整晚的猪下水再经过粗面反复揉搓处理,味道小了很多。
  猪肺等反复冲洗也已经变白。
  她把猪胰子单独拿出来,早春田里有河蚌,准备抽空去弄点回来做肥皂。
  端着处理完的猪下水去厨房,把大肠放到锅中,加了适量酒去腥,再将猪心等内脏血块弄干净。
  处理完,她开始做腌制的调料。
  把食茱萸和花椒等放到另口锅中加盐炒香再碾碎。
  均匀抹在猪肝猪肚上面。
  这时锅中的大肠也焯好了水,她一半拿来做卤味一半拿来用白萝卜炖煮。
  昨天买回来剩下的肉剁细加入豆腐搅碎捏成丸子,做成炸肉丸,看着锅中炸到金黄的肉丸,她叹了口气。
  “其实加点马蹄荸荠炸出来的更香,可惜城里没卖。”
  将做烟熏的那部分猪下水全部抹上调料后,走出去看见萧衔已经将柏树叶全部剃下来。
  她也不耽误时间,出门摘了许多棕树叶回来。
  烂篱笆墙也有好处,她直接把木头从墙里面穿过去,只固定其他几个位置就好。
  弄好架子她把腌好的猪下水挂在木头上,用棕叶树把四周全部遮住,拿了一些干草放进去点燃,熏肉需要技巧还要防止火烧起来。
  这些对于李妙妙来说,并不难。
  把柏树叶盖上去,寥寥炊烟渐渐冒出来,空气中都是一股柏树的清香味。
  再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地收拾干净,已经来到中午。
  回头看见萧衔坐在台阶上一直低头在扣手,她垂眸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树胶。
  立马走进厨房烧了热水,舀进桶里又加了一瓢冷水才端出去。
  把水桶放在他面前,对他说道:“把手放进去泡着。”
  萧衔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淡漠。
  “不用。”
  说完拿起拐杖,准备回房。
  对于他的拒绝,李妙妙莫名觉得他在口是心非。
  直接动手按住他的肩膀,抓住他的双手放到热水里,清甜的声音染着几分关心。
  “要趁着胶没干透洗掉,否则以后想弄下来可能会扯掉一层皮。”
  听着她关心的话语,萧衔盯着桶里的水,看着她粗糙的手压在自己手背上。
  他很厌恶别人碰他的手。
  此刻他却并不反感。
  李妙妙见他没动,抿了下唇,直接半蹲下去把他的手掌翻转过来。
  看见上面沾满了密密麻麻的树胶。
  她一点点帮他戳掉上面的胶,细心到每一根指关节都没放过。
  洗的过程中她发现萧衔的手很漂亮。
  骨节分明,手掌白皙颀长如玉,虽然虎口上有薄茧,并不影响美观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
  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背道而驰。
  洗着洗着萧衔撩上去衣袖就滑了下来,李妙妙眼疾手快地接过,怕再掉下来她直接帮他挽到手肘处。
  忽然看见他左手肘露出一道伤疤,剩下的被衣裳遮盖。
  李妙妙不知道那道伤疤蔓延到何处,就在她思索间,一道冷厉的目光看过来。
  她抬头看去,四目相对,萧衔那双温润的眼眸平淡如水。
  仿佛方才是李妙妙的错觉。
  昨晚他虚弱所以百无禁忌,现在他可精神了,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她目光移回水桶里,轻柔搓他的手指,就跟挠痒痒似的。
  “等会你先别回房,我去烧个热水你把澡洗了再把身上衣裳换了。”
  洗了猪下水,身上或少都沾有臭味。
  有个房间是专门洗澡用的,里面有个浴桶,不用想都知道是萧衔专属,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能忍受臭味才怪。
  说完换来的依旧是沉默不语。
  李妙妙也不在意,把他手上的胶全部洗干净后,就去了厨房烧水。
  来回倒水又累又麻烦,她得找时间做个水管才行。
  在她水兑的差不多时,萧衔回房拿了套干净衣裳,李妙妙倒完最后一桶水,他也刚好走到门口。
  抹掉头上汗,李妙妙甩了甩胳膊,吆喝了一声。
  “你进去洗吧。”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肩膀酸痛,人也有些疲倦。
  见状,萧衔难得露出几分好意:“你以后要洗澡来这里。”
  李妙妙有些惊讶。
  直到关门声响起,李妙妙还没从不真实感回过神,她像只河豚般鼓起腮颊,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
  这么大方?
  是被她的好打动了?
  果然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肥肠萝卜汤还要炖很久,闲来无事她把柏树皮剃下来,再将光滑的树砍成几段,做了两个小矮凳。
  把凳子放好,又去看了看烟熏的火。
  这时萧衔洗完澡出来,一头乌发垂到腰际,发尾还在滴水。
  看他披头散发的俊俏模样,李妙妙忍不住想。
  他若是穿上女装,得多惊艳!
  经过门口,萧衔看到旁边摆着两张崭新的木凳,他眸沉了一瞬,才撑着拐杖走进房间。
  李妙妙打算晚上再洗澡。
  就在她坐在小木凳上做刃的工具时,忽然从破烂的篱笆墙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往这边走来。
  她蹙眉疑惑呢喃道:“大中午的,林渣男怎么往这边来了?”
  带着疑惑,她一边削工具一边注意林大郎的行径。
  这个时间点几乎每家人都在吃午饭,林大郎本是过来先探探地形,准备找个好地方监视萧衔。
  还没等他走近,就看到李妙妙坐在台阶上盯着自己看。
  他倨傲的哼了声:“丑妇,居然还对我痴心妄想。”
  看着那张丑恶的脸他就恶心。
  他透过篱笆墙往里看了看,没见着萧衔的身影,准备傍晚再来。
  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李妙妙也懒得搭理她。
  放下手中的活,准备给烟熏大肠再加点柏树叶。
  林大郎以为李妙妙舍不得他打算过来跟他说话,他双手背在身后旋即对她冷嘲热讽。
  “李妙妙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你这辈子连给我当妾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玩意?
  李妙妙刚走下台阶,被他厚颜无耻的话听的不知所云。
  她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林大郎,属实被他逗笑了,没忍住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林大郎,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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