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照旧给我来五斤肥肥的五花肉。”
“好咧,保准肥肉多,你放心。”
许发贵在边上看着自己儿子买肉,感觉自己皮又要紧了,老娘疼孙子,舍不得说啥,每次自己这个陪着来的,少不得要被老娘揍一顿,想到自己老娘的手劲,他现在就感觉疼。
买完东西父子俩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中午饭边进了村,村子炊烟缭绕,大家都从外面回家赶饭了。
“哎哟,阿贵你这是带着你家丰儿刚从县城里回来?”
“是的呢,阿叔您吃了没?这不他读书缺了些纸笔,就去买了些。”
“还没呢,读书好呀,叫你家丰儿好好读,以后识文断字的比地里啃食强的多。”
“丰儿听到爷爷的话没,要好好读书,以后才有出息。”
“爹,听到了呢,爷爷您放心,我肯定认真读。”
“你家丰儿可真招人稀罕,一副机灵样。”
“哪里有阿叔您说的那么好,您家的阿虎阿牛那壮实的样子,才招人稀罕呢。”
“哈哈,那两个臭小子,这吃饭点还没回来,准去哪儿野了。”
“孩子都这样的,阿叔那先不说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好好好,有空来阿叔这坐呀。”
“好的好的,一定。”
这村里人打交道都这样的,淳朴得很,你夸夸我家的,我夸夸你家的,大家有来有往的,都高兴得很。
回到家,许行丰把肉拿了出来,家里几个小的都高兴得不行,许行丰看到自家爹揉着胳膊从奶房间出来,就知道自家爹又被奶揍了。
不过就自己奶那脾气,想也知道肯定不过是拍灰的劲,为了大家口福,许行丰觉得卖几次自己爹也没啥。
中午肉就被端上桌,大家虽然馋肉,但没有哄抢,不过吃饭的速度都快了几分就是了。
“丰儿,下次可不兴买肉了,你要读书,银钱花销大,得省着点。”
“奶,没事,我打算今天下午再做一次白糖,等把白糖卖了,就有钱出来了。”
一大家子本来都大快朵颐完靠在椅子上休憩,听到许行丰突然要制白糖的话,除了二丫三丫这两个不懂事的,其余人全都惊了。
万氏一脸害怕的说:“哎哟,这白糖能做吗,不会出什么事吧?”
万氏其实在上次做白糖出来,看到居然价格那么高,就一直想着自家侄子再做点白糖出来,但这个家里没分家,她没什么话语权,而且她到底还是怕真如公爹所言,到时候小命不保。
虽然钱诱人,但是还是命重要,所以这几个月她还是安分得很,至于其他人则是都听许老头的,自然没啥太多想法。
“没事呢,隔了好几个月,不过做完这次,后面就不能做了,不然太打眼了些。”
许老头一直吸着烟枪没说话,理了理烟丝,“行,那就做这一次,后面就别做了,应该也没事。”
家里人听了许老头松口,就都觉得应该没事,对于家里又要有笔大的进账,都高兴得不行。
许行丰照着上次的步骤把两斤红糖全都制成了白糖,不知道是步骤熟悉些的缘故,还是别的,居然得了一斤半白糖。
许行丰将白糖装进自己奶给自己的陶瓷罐里,又和大伯小叔一起往德祥记赶。
小叔背着装有白糖罐子的竹篓,而大伯则背着许行丰这个小短腿。
走得快,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德祥记,正好姚掌柜的在大厅。
有了上次的经历,大伯这次倒是没了局促,小叔第一次来,明显底气不足,有些畏手畏脚的。
姚掌柜看到进门来的许行丰,就想了起来,立马快步走到许行丰一行人前,热情地打了招呼。
“掌柜的,我们这次又有了些白糖,想来你这换成银子。”
姚掌柜的听到果真是有白糖,高兴得不行,上次他把白糖进献给东家,听说东家又送给了上面的权贵,得了好大的利,连带自己也得了赏。
他本来还想着等这两日过去了,就托人去找找许家,想着再弄些白糖来,趁着年关,讨了东家的欢心,说不定就高升了,就算不高升,得些赏赐也是很不错的。
没想到今日这白糖就自己送上门,姚掌柜的怎么可能不高兴。
“你们有多少白糖,我全都要了,还是上次的价。”
许行丰看到掌柜的爽快样子就知道这白糖让他得了不少甜头。
许行丰让小叔把陶瓷罐子拿了出来,递给掌柜。
“全都在这了,在家里称了下,一斤半,掌柜的可以再过下秤。”
听到居然有一斤半,姚掌柜的更加高兴了,但也有些诧异居然这么多,不由得对这白糖的来路有了些思量。
许行丰知道一次性拿出这许多的白糖肯定容易让这老狐狸似的掌柜的生疑,但他早就打算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制白糖,怎么的也得赚多些。
姚掌柜的心里虽然存疑,但脸上不显,白糖过了秤后就将一百五十两银子都给了许家。
许行丰要了一百两的银票,五十两的银子。
银票许行丰确认后就放自己衣服最里层了,银子被大伯和小叔分别揣怀里。
大伯还稍微好点,小叔怀里揣了几十两银子,生怕别人偷了抢了他的,总是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
“小叔,你别这样,本来别人不知道你有银子,结果你捂着胸口,又一副怕别人抢了的样子,别人都知道你怀里有好东西了。”
“真的呀?”
“真的。”
小叔听许行丰这么说,强迫自己手放下,脑袋不左右转动了,但明显走路还僵硬得很,把许行丰憋笑憋得不行。
得了这许多的银子,许行丰觉得怎么的也得犒劳自己一把不是,家里这几个月虽然恢复了之前的饮食,每个月也能吃上回肉了,但也只是勉强温饱,距离吃好还差得远呢。
“大伯,我们去粮店吧,家里的面粉也该买了。”
许发富经历了上次自家侄子买买买,这次把银子揣怀里,就立马想到了这点,生怕自己侄子又来一次,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关键是自己对侄子的要求还没抵抗力,但是老娘的打和骂也是真的呀。
“大伯,好不好?”许行丰臭不要脸的又卖萌。
许发富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他就知道自己侄子自己抵抗不了,算了要打要骂也是回家后的事,现在先不想。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