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少,黄志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断了。他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突然想起什么。
“第一队所有人拿上武器,跟我走!”
“黄sir,什么事这么急?弟兄们都还没有吃饭。”老搭档陆启昌皱眉问。
“陆sir,十万火急,你跟我走就是。”
黄志成没有解释,他脑子里此刻闪烁着信息拼图。
其中白沙滩、芦苇荡、运钞车等字眼格外瞩目!
陆启昌尽管困惑,却还是招呼伙计们上车。
一路上,他偷偷观察搭档的脸色。
只见黄志成大半张脸都埋在暗影中,只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在车子快要抵达码头白沙滩的时候,黄志成低头看了下表,嗓音格外低沉:“大家注意,人质就在芦苇荡的仓库里。”
“我们分三组包抄过去!”
“陆sir带一组,我带二组,神枪李带两名狙击手掩护。总之,大家的速度一定要快- - -”顿了一下,黄志成补充道:“对方就是抢劫运钞车的疯子强!”
什么?
对面的是号称港城第一悍匪的疯子强?
在场的警员们浑身血液都涌上头顶!
他们一个个猫着腰,持枪慢慢靠近。
终于,三个行动组完成了包围。
行动!
黄志成打了个手势。
站在门口的陆启昌一脚踹开大门。
“警察!不许动!”
陆启昌暴喝一声,双眼大睁,举枪的手也放低了不少。
屋子里没人!
十几道强光手电照射下,看见屋子里有散落的烟头和一些生活用具。
“长官,我还以为这帮扑街不怕死,结果竟然全跑啦- - -”一名警员笑着收起点三八,进屋去按电灯开关。
这时,陆启昌瞳孔猛烈收缩,他发现开关附近绑着什么东西。
“有炸弹- - -”
陆启昌高声示警。
那名警员大吃一惊,急忙退后。
这时突然踩中了什么东西,接着轰的一声,火球腾空,仓库被烈焰吞噬,巨大的冲击波如狂潮席卷- - -
“喂、喂!”
“呼叫总部,这里有警员受伤,快来救援。”
黄志成掏出无线电,讲完后头一歪,昏死过去- --
黄昏、半山咖啡馆。
大厅里一则新闻吸引了顾客的注意。
“港城新闻最新播报,在白沙滩发生一起爆炸案,有数名警员受伤,伤情不明,港城警方正在全力调查- - -”
吓!
“老大你看,差人被炸死啦!”天养义激动的指着屏幕。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天义淡淡的扫了一眼:“港城每天都有治安案件发生,希望这群阿sir平安无事吧。”
坐了一阵子,陈天义上了楼。
五楼包厢、宽大的落地窗前厉夫人陆艳玲正在看夕阳。
“夫人,太阳都快落山了。”管家在一旁叹气道。
厉夫人娇躯一颤,咬着嘴唇道:“再等等吧,或许有奇迹呢- - -”
话音未落,门开了。
一个满脸污垢、穿着校服的男孩走了进来。
“妈咪- --我好想你!”
男孩哭着飞奔过来,一头扑进厉夫人的怀里。
“回来就好,就好- - -”
厉夫人安慰一番,让管家把少爷先带回去。
接着,她对着门外喊了句:“请进!”
陈天义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厉夫人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俊朗的面庞带着强大且自信的笑,就像古希腊战神凯旋时的笑容般迷人。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几下,脸颊也微微发烫。
因为,对面的年轻人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目光好像一双无形的手从头摸到脚,这对于厉夫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和挑衅!
“这样看一位女士,礼貌吗?”厉夫人冷笑着问。
“夫人,您太漂亮、太有气质了,我没忍住。”陈天义摊开双手,用调侃的语气道。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确实有很多欲望。
他从不掩饰!
毕竟拿下厉夫人也是陈天义计划中的一部分。
厉夫人张了张嘴,最终把斥责的话收了回去。这个年轻人带给她一种奇特的感觉,冰冻的心仿佛遇上春风- - -
“你的钱!”
厉夫人踢了下桌子。
下面有五口箱子,一千五百万分毫不少。
“谢啦!”
陈天义笑着挥手:“厉夫人,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可找我,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都可以为你办到。”
厉夫人娇躯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礼貌的说:“真有什么为难的事,我一定会找你。”
“再见!”
陈天义招呼天养七子把箱子提上车。
“义哥,发财啦!一千五百万啊!”
“那个富婆可真有钱,不如我们- - --”天养生刚说了半句,陈天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想做了人家?”
“就算你做了她,也拿不到钱!”
“为什么?”天养生问。
“港城有钱人谁会把钱放家里?像她那种级别的富豪,钱都换成了不动产、股票、期货啦!”陈天义白了天养生一眼,叫他开快点。
或许车上多了一千五百万的缘故,天养生心情大好,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
夜幕降临,港城仿佛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陈天义把手搭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霓虹出神。
港城的花花世界有钱大晒!
豪车、钞票、大波妹。
每一样都很刺激!
只要你够胆、够拼、够狠,总能闯出一片天!
吱呀!
尖锐的刹车声打断了陈天义的思绪,只见前方一个警员正举枪瞄准。
“义哥,有差人啊- - -”
天养生握着方向盘,不知道怎么办。
“开过去!”
什么?
“我叫你开过去呀,不然车上的人和钱都没啦- - -”
丢!
干他!
天养生一脚油门,轰的冲了过去。
警员最终一个滚翻躲开。
汽车尾气喷了警员一脸,他不甘心的爬起来,摸出无线电打给上司:“黄sir,车子跟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