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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程云修醒来时还一阵头痛。
而当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和莫晨欢的别墅婚房后,眼中的迷茫更甚,他喝醉之后一向不记得前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一转身,又看到了旁边桌上的解酒汤,程云修浑身一僵。
以前每次喝醉后,都是莫晨欢带他回家,然后也会给他煮上一碗解酒汤。
难道……昨晚也是莫晨欢带他回家的?
她回来了?
没错,一定是她,除了莫晨欢,还会有谁?
他的双眼瞬间闪起自己都没发现的光亮,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程云修猛地抬头,还没看清人便脱口而出:“莫晨欢!”
和易遥对视那一刻,程云修和她同时愣住。
“怎么是你?”
易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程云修语气中的失望,她挤出一抹笑,将熬好的粥端了过来,“我见你昨晚醉的太厉害了,就一直在照顾你,尝尝我煮的粥。”
程云修接过粥碗,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他刚才,竟然会那么迫切的希望门口的人是莫晨欢?!
怎么会这样,程云修沉默不言的喝完了粥,下楼后,才发现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冷冷清清,甚至连佣人都一早就被易遥遣走了。
他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沉闷。
甚至一个没站稳,腿踢到了沙发差点摔倒,易遥赶紧伸手扶住他,两人骤然贴近,易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程云修正要推开她,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嘲讽声。
严悦铃双手抱臂,讽刺的看着两人:“程总果然深情啊,这才离婚多久,就急着找你的初恋情人重修旧好了。”
程云修冷冷站好,“你来干什么?”
“来拿点东西。”严悦铃不屑的看着两人,本想好好骂这两人一顿替莫晨欢出气,但又觉得不值得跟他们费口舌。
“晨欢的婚戒,我来替她拿走。”说这话时,她眼里藏着很深的悲哀。
她知道,当初婚戒是晨欢自己留下的,但严悦铃并不希望这东西留在程云修手里,他不配拿晨欢的任何东西。
没料到,程云修却不肯给,听到她说拿婚戒,立刻认定这是莫晨欢耍的把戏,冷笑道:“怎么,就忍不住了?也不演久一点,莫晨欢这种女人,真是下贱。”
严悦铃怒道:“程云修,你别太过分!”
易遥忽然开口道:“严医生,过分的是晨欢吧,当初结婚是她逼的,离婚也是她提的,还因为她害死了羡安,她现在还想怎么样?”
一听到这些,严悦铃几乎立刻暴怒:“你胡说什么!易遥,你也配指责晨欢?我告诉你们,晨欢她不欠你们任何人!”
“倒是你!”她指着程云修:“你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这样的态度似乎也激怒了程云修,他一字一句道:“莫晨欢有资格说这种话?害死羡安,她才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看着男人怒到发红的眼眶,严悦铃心里骤然崩溃,她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也不想顾了。
不顾一切的大吼道:“害死羡安的人不是晨欢!从来不是她!”
程云修瞬间怔住,严悦铃双手颤抖的厉害,继续道:“程云修,五年前那一晚,开车的人,是你。”
轰!
像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开,程云修觉得这一切都可笑至极:“严悦铃,你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去问下你父亲不就知道了,你以为,为什么当年羡安死了,你父亲却没反对晨欢嫁进你们程家?真的只是因为程氏的危机吗?”
程云修心里猛然涌起一阵寒意,透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全身上下冷的不像话。
“不可能,这一定又是你们骗我的,告诉我莫晨欢在哪儿,我要问她,我要她亲口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她不能亲口告诉你了,”严悦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看向他。
“因为,在一周前,为了给害死亲弟弟的你赎罪,她已经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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