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ir,像这种陈年旧案很难查的,许多当事人的回忆都不完整。作为你的卧底,我真的尽力了。”
“好啦!”黄志诚准备挂电话,这时陈天义道:“韩宾正在赶赴铜锣湾的路上,你找人赶走他。”
“你教我做事啊?”黄志诚的火气上来啦。
他一个督察,经常被手下卧底指挥做事,这种感觉很不爽。
“黄sir,你也不希望再次爆发大规模械斗吧?”
“你赶跑韩宾,剩下的交给我。说不定,我又能找到什么破案线索- - -”
啪嗒!
陈天义说完挂了电话。
“义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打乌鸦?”天养七子迫不及待。
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野狼,期待一场嗜血的释放!
“我们就在这里等!”
陈天义意气风发道。
- - -- -- -
洪兴总部。
蒋天生叼着雪茄,来回踱步。
这时,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走进来道:“蒋先生,乌鸦端了黑桃皇后赌档,大B下落不明- - - ”
“什么?”
蒋天生大吃一惊!
他知道大B或许打不过乌鸦,没想到输得这么惨。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韩宾!
“韩宾带两百人去了铜锣湾,就算救不了大B,至少可以夺回铜锣湾部分场子,给洪兴找回点面子。”
蒋天生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快被现实击碎。
“蒋先生,韩宾的人中途折返回来啦。”
蒋天生的手猛地一抖,烟灰落在衣服上也浑然未觉。
“韩宾怎么搞得?”
“乌鸦和大B血战一场,他正好趁虚而入,夺回部分场子。怎么不战而退?”蒋天生郁闷不已。
人在江湖,混的就是牌面。
这次洪兴要丢掉铜锣湾,肯定会被别的社团瞧不起。
“蒋先生,我- - -不知道!”小弟不安的答道。
蒋天生倒也没有为难一个四九仔,让他出去。
推门的刹那,小弟惊惶不安的连退好几步:“韩 - -韩宾?”
来的正是宾尼虎韩宾!
蒋天生尽管不满,还是先递过去一杯茶:“韩宾,辛苦啦!想必你已经救出大B,拿下铜锣湾啦?”
“别提了!在路上遇见差人,被赶了回来。”韩宾摆了下手,继续道:“现在,也只有指望靓坤和他的手下。”
哼!
蒋天生面上闪烁一抹不悦之色。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靓坤拿下铜锣湾。
“蒋先生你放心好啦!乌鸦加上笑面虎,靓坤那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韩宾说完,起身就走。
蒋天生来回踱步,最后决定亲自带人去看看。
很快,他包下洗浴中心附近的茶楼。
半小时后,只见乌鸦带着手下,杀气腾腾的回来。
“笑面虎,我已经打跑大B,现在整个铜锣湾都是我的啦- - 哈哈- - -”乌鸦嚣张的大笑。
咔嚓!
楼上一扇窗户爆裂,碎玻璃好像雨点落下。
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挂在窗口,四肢乱摇,像一只被风刮断蛛网的大蜘蛛。
“乌鸦,救我- - -救我- - -”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乌鸦和一干小弟才认出眼前的人是笑面虎。
咣当!
洗浴中心四扇大门齐齐敞开,陈天义等人走了出来。
一共九个人,好像九把插在大地上的刀。
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就连凶悍的乌鸦也止不住心头一跳。
“你谁啊?”
“敢打我东星的人,动我的地盘,知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乌鸦用刀指着陈天义。
茶楼平台,蒋天生握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目露惊讶。
陈天义就带这么几个人来打乌鸦,实在是嫌命长。
旁边,观战的几位堂口话事人也很吃惊。
“或许,他手上有笑面虎,可以作为谈判筹码。”肥佬黎嘟哝道。
“肥佬黎,你痴线啊!乌鸦疯起来连关帝像都敢砸,他会在乎一个笑面虎?”一旁的生番叼着牙签道。
这时,众人听见一阵喧哗声,转头望去,大吃一惊。
长街的另一头,东星大佬白头翁正带着一群打仔浩浩荡荡的杀过来。
看到这一幕,乌鸦更加张狂。
“扑街,看见没有?”
“早点跪下来磕三个头,我心情好会给你留个全尸- - -”
呵呵!
陈天义负手而立,抬眼望天。
这嚣张态度激怒了乌鸦,他挥了挥手,几十名小弟冲了过去。
“打!”
陈天义一挥手,天养七子和高晋好像猛虎出笼。
砰砰的闷响声不断,一道道残影在人群中穿梭,不断有斩刀落在地上,咣当声中还夹杂着东星打仔的惨叫。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小牧,他被天养生踢飞三米远,像皮球一样贴地翻滚,仰躺在乌鸦面前。
“废物!”
“你们全是废物- - -”
乌鸦肺都气炸啦!
五十个打九个,被对方全部打趴下。
不是废物是什么?
“乌鸦,有种过来——单挑!”陈天义大拇指向下,一脸不屑。
“你一个四九仔,有什么资格找我单挑?”乌鸦自恃身份,毕竟是洪兴堂主,站出来和一个四九仔打。
输赢都没什么面子!
“你们洪兴有哪个堂主够胆,就来和我单挑!”乌鸦故意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发憷。
对方以一打十,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打仔。
搞不好今天要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