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衙门口的人闹腾起来,赵婪连忙拍着惊堂木,镇住场面,“休得胡说,本官不会偏袒任何人.....”
他哪里不知道苏子楚的想法,不就是想要百姓给他施压嘛。
看向宋长欢后,为难了。
上面给他下了死命令,说这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有事,正准备问问她可还能再狡辩的时候。
女孩站了出来,请听我狡辩——
“民女确实说过那话,不过那是民女被苏子楚打晕后醒来所说,这事我没什么解释的,不过民女有话要问方才作证的小厮。”
得到准许后,宋长欢便来到那个小厮面前,就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小厮抬头,“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闻言,宋长欢微微一笑,身上顿时多了股压迫的气势。
“你说亲眼看见的我偷奸,那好,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
“你再说一遍,当时我是怎么偷的奸,我和那奸夫都做了什么,是穿着衣服的还是光着身子,那奸夫身上都有些什么特征,你一一说来,倘若你当真能说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状,赵婪适时连忙拍响惊堂木道,“本官再问你一遍,事实究竟是不是刚才所说的那样,倘若有半点欺瞒,本官定不饶你。”
面对公堂上威严,小厮浑身被吓得发抖,支支吾吾的撇了自家少爷一眼。
“回大人,偷,偷奸嘛,,当然是没穿衣服的,那奸夫不胖也,也不瘦,个子,个子大概有七,七尺左右,其,其他的小民就没看清了.....”
闻言,宋长欢笑了,看向其他小厮,“你们,看到的也是这样?”
一众小厮连忙点头。
“大人,事实显而易见,此人说谎,我当时分明就是穿着衣服的,何来未穿衣服一说,况且方才我也说了,那人是受了伤,我又怎么和那人做出不可描述之事。”
“啪——”
闻言,赵婪连重重的拍响惊堂木呵斥道,“你可知做诬证的后果,若不从实招来,本官便要对你动刑了。”
说着就有两个衙役手持棍杖,走到了那个小厮身后。
小厮吓得一哆嗦,连忙不停的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我们少爷,都是少爷让我们这么说的,要不这么说就将小的们赶出府去,大人饶命啊,大人.....”
“.....”
“大人,这不就清楚了吗?”宋长欢看向赵婪眨了眨眼。
当时的情况是只有苏子楚一人先进到房中,发现后和原主有过一番拉扯,后来那些小厮才进来的,故而这些他们根本没看到她和那小李飞镖在床上的情景,只要让小厮细说,肯定漏洞百出。
再加上刚才她和赵婪眼神交流过,配合着一吓,小厮自然就被吓得说真话了。
见状,苏子楚阴狠的看了眼那小厮,他真后悔为什么要找了这些饭桶来作证,连忙解释,“大人不要听下人胡说,我哪有让他们这么说,明明就是这个贱人,是她,是她偷了男人还强词.....”
“肃静肃静,”赵婪脸色很不好的瞪向他,“难道他刚才说了慌,现在还在说谎吗。”
苏子楚哑口无言,不过他还不打算放弃,“就算这样,那她也是串通匪徒,闯我苏家纵火抢劫。”
“你拿出证据来。”
“.....”
宋长欢笃定他就是是拿不出证据,那些不过都是欲加之罪,事实究竟如何,她又不是不知道。
继而看向赵婪继续说,“当时那个陌生人一出现,还受了伤,苏家就闯进了一伙匪徒,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对于宋长欢所言,赵婪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
“当时有可能那个陌生男子正在逃命,不小心才闯入了房中,将民女扑倒,而那些黑衣人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闯入苏家,就是来抓拿那个陌生男子的。”
宋长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之所以不把具体的说出来,她也是怕倒时候那群匪徒知道了,找上自己麻烦。
闻言,赵婪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这样一来的话那全部事情也就都说得通了。
“啪——”
“现在本官宣判,苏子楚状告宋姑娘一案真相大白,实是苏子楚.....”
闻言苏子楚连忙站出来,“小民不服,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没有串通土匪,又怎么证明她和那些匪徒没关系?”
“那你又证明我和他们有关系,说的不是真的呢.....”
“你....”
“你什么你,拿不出证据就别乱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
就在这时,一个苏府的下人突然举起手来。
见状,宋长欢一愣,怎么,还要给她泼脏水???
赵婪也不解,迟疑了片刻,问道,“你要说什么?”
只见那小厮撸起双臂袖子,露出手上的众多烧伤,他拱了拱手,“回大人,小民可以给少夫人,不,应该是宋姑娘,小民可以给宋姑娘作证。”
他的话无不让在场之人感到疑惑,就听那小厮继续道。
“当时小民进入房间时,并未看见宋姑娘和那男子在一起,而是晕倒在地上,而那男子则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别人我不知道,可小民当时站的离床较近,看到那人确实是受伤了,既然这人受伤了,就定不会和和宋姑娘做那种事的。”
闻言,苏子楚上前一脚将小厮踹翻在地,“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子白养你了,”事实究竟是什么样,他也知道,只是不能再让这个下人再说了,抬脚就踢向了那小厮的头部。
还好两个衙役及时将他按住,才没酿出大祸,口中还是喋喋不休。
赵婪有些不解,看向那小厮,“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这.....”
小厮说着先是朝宋长欢磕了一个头,“多谢宋姑娘救命之恩,小的应该早点出来为你作证的,tຊ”说着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宋长欢有点摸不着头脑,救什么命,之什么恩?
顿时,赵婪又好奇起来,“你说宋姑娘救过你?”
“回大人,确实如此,昨晚房中着火后,是宋姑娘提醒我们快跑的,后来小民因为跑的慢,被掉下的房梁给压住了,动弹不得,多亏宋姑娘,才救了小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