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熠的话让我哽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解释。
最后只能胡乱应声：“嗯。”
顾昀熠看着她的反应，心里的疑虑又加重了一层。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我只觉得十分不自在，低头匆匆下了床，快步走进洗手间开始准备洗漱。
……
病房里，看着秦栀郁进入了洗手间，顾昀熠才淡淡开口：“妈，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对吧？”
姜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
她十分担忧的望着他：“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宝是被你亲手抱养的，”
“当初茉茉还因为小宝和你怄气呢。”
顾昀熠怔然：“怄气？为什么？我和栀郁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是啊。”
好像是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姜母突然闭了嘴，不再说。
顾昀熠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连逗弄孩子都没了心思。
小宝一看没有人陪他玩了，他小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哇……”
声音惊动了卫生间里的我：“这是怎么了？”
姜母接过孩子抱起就哄了起来，顾昀熠绷直了脸，脸色算不上多好看。
我满脸疑问，姜母心虚的抱着小宝，走出了门外。
我叹了口气：“把你儿子吓着了？”
顾昀熠还是绷着脸，表情没有多大改变：“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顾昀熠现在心情不太好。
顾昀熠看向我，开口询问：“我总觉得，你们好像瞒着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心中大乱，就算是失忆的顾昀熠，感知也是这么灵敏。
根本骗不了他。
我垂下眼眸：“忘记不好吗？什么都记得未必是一件好事。”
顾昀熠眼神凝上了一层寒霜，看起来带有几分像之前的顾昀熠了。
“栀郁，我是不是伤害过你？”
我的手有些局促，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放弃抵抗：“是，其实也没什么好瞒。”
“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些事……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没想到某人失忆了依旧是老爷脾气。”
戏谑的声音从病床的门口传来，我闻言看去，只见覃澈今天穿着平时不穿的便服。
顾昀熠看着这个突然凑近的人，他紧抿双唇：“不好意思，你是谁？”
顾昀熠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
覃澈挑挑眉：“还真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顾昀熠脸色如常：“您好，虽然我猜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栀郁的丈夫，顾昀熠。”
对失忆的顾昀熠来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覃澈。
可是，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火花正在碰撞。
覃澈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你好，我是……小宝的亲叔叔，也是苏小姐的律师，覃澈。”
顾昀熠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覃澈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顾昀熠，他凉嗖嗖的补了一句：“负责帮苏小姐拟定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