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两人还来不及交流,屋内就响起叫唤声。
傅母招招手:“儿子快来,大家都等你好半天了。”
谢柠惊了一瞬,脑袋中仿佛有烟花炸开,所以“魏东”不姓魏,而是姓“傅”,全名是“傅魏东”?
是她理解错了?
傅灼延是领导家的儿子?
刚刚长辈们说的:
省状元,
跳级一年,
19岁读大三,
外交学院高材生,
出国做两年交换生,
哈佛肯尼迪政治学院深造,
这些全部都是傅灼延的标签。
在海岛时,谢柠就根据傅灼延的谈吐,推测他的学历和家境至少中上水平,可现在……
这哪里是中上水平……
这已经远远超过谢柠的认知范围……
难怪,她有时候会听见小猪和大黄笑称傅灼延为——傅少爷。
傅父:“灼延,快进来。”
屋内长辈在催,傅灼延低声和谢柠说“晚点聊”,便进了屋。
他对着谢父谢母礼貌致歉,“阿姨叔叔,抱歉,我有点事情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学业要紧。”谢母站起身,给傅灼延腾位置,“小帅哥坐这儿。”
谢父露出羡慕的眼神:“哎呦,你家小帅哥长得真不错,这身高有185吧?”
傅母笑:“不止,189呢。”
傅灼延落座,礼貌致谢:“叔叔阿姨,叫我小傅或灼延就可以。”
谢家父母听了刚刚老友的介绍,也很欣赏眼前这位礼数周全的少年,后面的话题几乎是围绕着傅灼延展开。
傅灼延面对长辈依旧不慌不忙,从容回答每一个问题,只是他眼角余光时不时落到正对面的谢柠身上。
谢柠换了发型。
原本一头耀眼的藤粉色长卷发,剪短了,染黑了,换成了现在的披肩黑直发。
她整个人的妆容、穿衣打扮也大变样,原来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野”和“辣”,现在则透着小白花的“乖软”和“无辜”。
小姑娘坐在那儿乖乖巧巧的,认真听长辈们讲话,模样惹人怜爱。
即便有这么大的变化,傅灼延依旧在开门的一瞬间便认出了她。
谢父诚心请教:“灼延,听说你修双学位,第一专业是外交,第二专业是金融,刚好我们柠柠喜欢金融,你有什么建议给她。”
傅灼延笑:“叔叔过奖了,金融……”
突然,少年顿了顿,左手悄无声息地滑到桌子下面,抓住在他腿上乱蹭的足。
手心触感滑腻,像在水里抓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傅灼延深深看了坐正对面的谢柠一眼,埋在发里的耳尖逐渐变红。
少女则是撅了撅嘴,一脸小得意,〝灼延哥哥,你快说说~〞
她表面是乖乖学生,一本正经地提问,谁能想到,餐桌下却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坏事。
她一只脚被抓住,也不恼,转头将另一只脚上的拖鞋踢掉,就这么光着脚,覆在少年的腿上来回蹭….
〝灼延。”傅母递了一个眼神,暗示傅灼延要懂吃饭的礼仪。
傅灼延心中叫苦不迭,但怕露馅,只好将左手放回餐桌上。
松手之前,他轻拍少女的玉足,希望她放过自己。
谢柠哪里会这么好心,没了禁锢,她两只脚如鱼得水,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餐桌上,话题还在继续…
餐桌下,她轻轻地踩他…
傅灼延耳尖红得似乎要滴血…
体内热流凝聚,排山倒海般往下冲…
少年喉结滚了滚,讲话的声音开始发颤,“金融消费者…人大权益…嗯…自主选择权.
傅母第一个发现儿子的异样,关切地问:“灼延,怎么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傅灼延面上有些尴尬,“没事,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他看了一眼对面使坏的少女。
谢柠会意,露出甜甜的笑,“灼延哥哥,一楼厕所还在维修,我带你去二楼厕所吧,请跟我来。”
傅灼延想拒绝,但找不到借口,只好点头,“好,谢谢。”
谢柠起身,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
再一次看见傅灼延,谢柠既开心又生气。
开心是因为他喜欢她,他来找她了。
生气是因为整整十天就一条匿名短信,现在又突然以如此高的姿态空降到她面前,是耍她玩吗?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谢柠就起了逗弄傅灼延的坏心思。
没错,她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千方百计要让他知道,她在生闷气,需要他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