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话里的反讽意味太浓，封则衍不由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戚梦抢了先。
“封则衍经常忘记吃饭，我只是来给他送点吃的，你连这么小的一点事也不让吗？”
戚梦理直气壮的反问，反倒让姜挽成了那个恶人。
姜挽看着封则衍，唇瓣动了动，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几乎是顷刻间，她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后，姜挽眼角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现在的她，也想像方荣女朋友那样大声告诉所有人‘封则衍是她的’，可那之后呢，方荣会毫不犹豫站在女朋友身后，而封则衍根本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如果真和方荣女朋友一样，只怕最后难堪的，也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办公室。
封则衍将姜挽带来的保温桶放在桌上，看向戚梦。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戚梦秀眉轻蹙撇了撇嘴，但还是将手中端着的粥放下了：“那你一定要吃哦。”
……
射箭馆。
“咻——”
一根长箭从弓上脱落，直直击中远处的靶心。
江正捷看着姜挽射出的成绩，忍不住拍手叫好：“好箭法！”
姜挽低低笑了笑：“是江老板教得好。”
半小时前，姜挽刚出医院没走多远，忽然就碰到了江正捷，是他将她带来了这里。
姜挽以前没玩过这个，一是没时间，二是没人陪。
封则衍的时间几乎都给了医院，而她自己也是随时待命。
今天要不是她请了假，只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江正捷拿起旁边的弓箭，嗓音清冽：“以后要是想玩，随时可以来，直接报我名字就行。”
姜挽礼貌性的回了声“好”，俯身又拿起了一支箭。
两支箭同时射出，皆是击中前方靶心。
顿时，江正捷和姜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可。
姜挽在射箭馆一直待到下午四点多才离开，江正捷本想送她回去，但因为公司有事，只得作罢。
回公司前，江正捷先给姜挽拦了车，等人上车后俯身透过车窗突然开口。
“希望下次见沈小姐的时候，沈小姐心情能好点。”
姜挽一怔，淡淡笑了笑。
回到家后，姜挽什么也没干，晚饭就着中午给封则衍做的剩下的粥随便吃了点。
封则衍回来的时候，姜挽已经睡下了。
看着被子上凸出来的一块，封则衍眸色沉了一瞬。
姜挽睡眠很浅，封则衍上床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床边下陷，但她只当不知道，依旧闭着眼睛。
第二天。
姜挽早起回消防队的时候，看见客厅餐桌上放着的保温桶，不禁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的粥已经没有了，不知道是吃了还是倒了。
姜挽将保温桶恢复原样，便直接出了门。
刚到消防队没多久，姜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是姜挽女士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