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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六取了一袋子现金。
  给村民发完,还剩了不少。
  秦瑶白皙的手拍着那鼓囊囊的袋子,看向江砚郬:“我有没有工资啊?”
  她眉眼上挑,多了几分活泼的灵气。
  江砚郬没说话。
  秦瑶继续絮絮叨叨。
  只不过说了些什么江砚郬没听清,就见她那张粉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有点像树上初熟的樱桃,嘴唇微微上翘,唇形好看至极。
  他的眼神,顺着女人唇线描绘。
  秦瑶把腿从椅子上拿下来,突然凑近,眼睛亮如星星:“一直盯着我,我这么好看啊?”
  陆泽和祁呈相视一眼。
  秦瑶就好像那个缠着冷面佛子的女妖精,也难怪砚哥疼她,心甘情愿给人洗衣服。
  这种女人,实在是太诱惑了。
  长相,身段,气质都不缺。
  江左下意识的出声:“好看啊,秦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了!”
  他笑的憨厚。
  为了表示诚意,点头如捣蒜。
  秦瑶对他的夸赞不置可否。
  江砚郬眯了眯眼,转而看向他,眸光寒凉,身旁压抑着丝丝冷气。
  陆泽连忙把这个憨货给拉了过来,再来五百个俯卧撑他人就没了,还傻乎乎的乐呢!
  ……
  码头工程进展顺利。
  秦瑶连续在码头待了三天,日夜不停的看着施工。
  这天晚上。
  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码头,独狼的兄弟上前拉开车门,眼前的码头已经开始成型了。
  秦瑶的效率很高。
  独狼的兄弟们对秦瑶也很是佩服,原本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思路清晰,领导力很强。
  江砚郬看见秦瑶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年轻小伙子说话。
  那小伙年纪看着不大,估计才刚满二十。
  秦瑶身材高挑,落日的余晖将她身影拉长,她整个人仿佛渡着一层昏黄的金光。
  “这里重新测量,这个数据估计不准确。”
  少年也不反驳,反而听的仔细,对上秦瑶的眼睛,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动作很多。
  比如:挠头,抠手,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少年笑着说:“秦姐姐,你怎么知道这数据不准?”
  秦瑶挑眉,淡淡的说:“姐姐的眼睛就是尺!”
  这话刚好被某人听到。
  秦瑶看到他过来,就让少年走了,江砚郬只是眉眼很淡的瞥了那人一眼。
  少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反观江砚郬。
  秦瑶只能用‘稳如老狗’四字来形容他。
  身材优越,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存在感很强,那张清隽的脸看着就赏心悦目。
  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饭盒,眼睛亮了下:“给我带饭了?”
  江砚郬刚应酬回来,在岳湾也是有生意要做的,冰冷的薄唇微开:“嗯,没吃完的,扔了可惜。”
  秦瑶:“……”
  当她是狗呢!
  刚想说她不吃剩的。
  饭盒打开的瞬间,色香味俱全,鱼是整条的,菜也是一盘的量。
  根本不是别人吃过的。
  她拆了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江砚郬捻着手里的佛珠,鼻尖不仅仅是饭菜的香味,还有秦瑶身上那股自带的茉莉香气。
  她不在身边,已经两三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江砚郬看着这临时搭建的小房子,淡淡出声:“今晚上跟我回营地住。”
  秦瑶嚼完嘴里的红烧肉,看他一眼,嘴角弯出弧度:“这才几天,江爷就寂寞难耐?”
  江砚郬斜她一眼。
  虽然是长了副好皮相,但这张嘴,就是让人讨厌。
  见他不出声,秦瑶满脸荡漾着八卦的趣味:“岳湾美女那么多,江爷晚上就没叫个一两个,陪着你风花雪月?”
  岳湾大街上几乎看不见女人。
  长得好看的大多被卖给有钱人当媳妇,岳湾男人一辈子可以娶很多媳妇,只要有钱。
  像江砚郬这种级别的,估计能娶个三宫六院出来。
  男人故意挑眉,压低声音道:“别的女人哪有秦小姐有料?”
  说话间。
  他黑沉的眸子落在秦瑶微挺的胸脯上。
  秦瑶顿时恼怒。
  白他一眼:“老流氓!”
  江砚郬不气反笑。
  秦瑶不知道吃到什么,齁咸。
  她皱了皱眉头,在桌上找了一圈,幽怨的看他一眼:“也不知道给我带瓶饮料什么的,咸死了!”
  岳湾人喜欢吃盐。
  算是特色吧!
  和烬洲人喜辣一个道理。
  江砚郬跟变魔术似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瓶酸奶tຊ,经过路边超市买的,是秦瑶平时爱喝的口味。
  修长干净的手指拧开瓶盖。
  递给她。
  秦瑶眼尾露出绝美的弧度,打量他一番。
  江砚郬掀眸,对上她直勾勾的视线。
  秦瑶挑眉,问道:“江爷对岳湾男人妻妾成群,有什么见解?”
  江砚郬眯了眯眼,环着胳膊往身后一靠,嗓音很淡:“岳湾艾滋病传播率全国最高,我没什么见解,别耽误我码头的运营就好。”
  秦瑶忍不住笑出声。
  还真不愧是商人,句句离不开挣钱。
  “那你就没想过,再多养几个小情人?”
  秦瑶胳膊撑着桌面,伸着脑袋问他。
  江砚郬抬手,一根手指抵了下她的脑门,语气玩味:“养你一个就够了。”
  当天晚上。
  秦瑶安排完工作,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没走,而是半躺在她的枕头上睡着。
  秦瑶不知道他睡着没有,洗漱的动作格外小声。
  等秦瑶洗漱好,准备睡的时候,才发现他压根没睡。
  她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你没睡怎么也吱一声?”
  还怕把他吵醒了。
  江砚郬握着她微凉的手,皱眉:“手这么凉?”
  秦瑶没回答,在他身边躺下,这床本来就小,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她语气不善:“江爷不是有洁癖吗?”
  “来和我挤这小破床,不嫌委屈?”
  江砚郬暖着她的手,似是没听到她说话。
  秦瑶感觉到宽厚的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眯了眯眼睛:“江爷不是说我手脏吗?”
  摸个沙发都不行!
  江砚郬面上有些疲惫,大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嗓音微哑:“你越来越矫情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对秦瑶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接纳,甚至说欢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转变的。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复杂。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
  他只知道,把她抱在怀里睡觉是安心的,和她在一起,心情是好的。
  他愿意花时间在她身上。
  看她笑,惹她气……无论怎样,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就像他水波平静的生活里,突然闯入了一个新奇的东西,他忍不住去探索,去期待明天这件新奇的东西又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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