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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推算几年,只记得沈家的那位庶女好似只比沈砚尘小了三岁,庆功宴那年沈砚尘是17岁。
  所以……
  沈家的这位庶女,在刚刚及笄之时便有了身孕?
  如今的小叶子,也才不过三岁有余?
  震惊之余,脑海中忽然便浮现出来了一个名字。
  似乎……
  沈家庶女,便是名唤沈柳儿!
  方才那些妇人唤她时,叫的是柳寡妇。
  所以说,她当真是沈家那位死去的庶女?
  仔细看看,确实同印象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时我们本就是只有几面之缘,再加上如今她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认不出来倒也是情有可原。
  “你是……柳儿姐姐?”
  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便看到沈柳儿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动的。
  “你……别哭啊,当年沈家说你……病逝,如今你怎么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还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的这番话落下后,恍惚间似乎看到她瞥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我做什么了吗?
  只听闻她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了转移话题。
  “若是公主方便的话,便……将小叶子带走吧,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公主将这一切给了……皇上,相信皇上会知晓这一切的。”
  瞧着她这副样子,听着她这番话,我瞬间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小叶子……是皇兄的孩子?”
  我知道皇兄有一个喜欢的女子。
  他曾为了这个女子,跟我探讨过不止一次如何讨女生开心,送女生该送什么东西之类的话。
  只是不管我如何缠着他询问那个女子是谁,他都不肯告诉我。
  他把她保护得很好,说是害怕我把人家吓到。
  我只记得那个时候颇为嫌弃,谁家女子那般胆小,会被我吓到呢?
  那些人只会因为我的亲近而感觉到荣幸才对!
  只是这番话我是不会直说的,只是默默地观察了他几日。
  发现皇兄除了在皇宫之中便是去到沈家,那个时候只是感觉他是寻沈砚尘商讨公事,倒是也没有多想过什么。
  如今想想……
  莫不成那个时候,皇兄都是去寻沈姐姐的吧?
  “沈姐姐,当年皇兄所说的那个……心上人,该不会就是姐姐你吧?”
  我这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倒是让沈柳儿愣在了原地。
  她低垂下头沉默一瞬,便轻轻摇了摇头。
  “恐怕不是,民女同圣上……不过是因为他中了药罢了……”
  我蹙了蹙眉,心中顿时间响起来了一个声音告诉我,沈姐姐说的不对。
  印象中沈府并未举办过什么宴会,皇兄即便是去到沈家也从未过夜,怎么就会这么巧合,跟沈姐姐发生了关系呢?
  更何况皇兄自制力极好,单从这些年tຊ就可以看出来,他并非那种耽于美色的人。
  如今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连一个嫔妃都还没有。
  即便是被人下了药,他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大可以把他扔到冷水之中缓解。
  所以将这一切归于意外之谈,我是绝对不认可的。
  “沈姐姐,皇兄可曾送给过你东西?”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看到沈姐姐的脸色绯红一片。
  “送过,但他说……那些是没用的东西,或是他不小心多买了一份……”
  顿时间我只感觉自己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地往头顶窜。
  “这个呆子……”
  我暗骂一声,在沈柳儿疑惑的目光中,展开了询问。
  “柳儿姐姐,他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可是白玉堂的发簪,或是留香阁的糕点,亦或者是手工制作的木雕之类的东西?”
  我每说一句话,就看到沈柳儿脸上的震惊神色多一分。
  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询问我,如何知晓的这些事宜。
  “公主的意思是,那个……木头疙瘩……是木雕?”
  “我还以为,是他讨厌我,不知从何处捡来了一块木头来打我呢……”
  一个没忍住我便嗤笑出声,皇兄的确是动手能力较差的。
  但能被沈姐姐把雕刻的木雕当成木头疙瘩……
  足以证看得出来这是有多差了。
  “本公主之所以知晓这些事情,是因为皇兄曾向本公主来探讨询问,说送女子什么东西比较好,本公主便向他推荐了这几种东西……”
  “可他说,这些是不要的,多买的,公主是不是误会了,或许是人家女子没有收……”
  没等我说完,沈姐姐便下意识地否认了我的话。
  无奈轻叹口气,为了皇兄未来的幸福,便耐着性子继续解释了起来。
  “那段时间本公主曾偷偷跟随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为的就是想知晓他看上了谁家女子,可是他除了皇宫之外,去得最勤的就是沈府……”
  我并不愿将话说得过于明显。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我并不愿给她过多的压力,也想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接受这一切,于是便想着转移话题。
  忽地就想起来了沈姐姐方才所说的那番话。
  “柳儿姐姐说,知晓本公主要寻的是何人,柳儿姐姐可是知晓些什么?沈砚尘……是不是并没有死?”
  我难掩心中的激动,目光之中充斥着期待地看向了她。
  我真的太想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消息了。
  可一切都是我想要。
  “这个……民女也并不知晓,只是猜测罢了,否则的话……为何副将的尸首都可以寻回,唯独他的没有呢?若是邻国将他擒拿,那尸首也应当挂在城门墙上以儆效尤才对,可邻国哪有丝毫动静?”
  沈柳儿姐姐的话让我怔在原地,只感觉心中酸涩不已。
  我宁愿阿砚是长眠于将士们的尸首群中,没有被人寻到踪迹,哪怕是随着风吹日晒最后只余下骸骨,也不愿意那般骄傲的人儿死后尸首被挂于城墙之上。
  但邻国对他恨极,就如同柳儿姐姐所说那般,若是他当真死了,邻国怎么可能舍得放过他?
  他定然是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躲藏在何处了。
  或许是失忆了,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归来。
  但是没关系。
  他不能来,那我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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