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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兮儿的肩膀本能瑟缩了一下,她按捺住从心底陡然迸裂出的恐惧:“覃骁,你不吓我,好不好?”
  覃骁疯狂而又痴迷地锁住她的脆弱神情,明知怀里的姑娘插翅难飞,却还是忍不住灵魂深处的恶劣。
  “兮儿,”,他语调缠绵,刻意蛊惑:“我是在爱你啊……兮儿。”
  直至重新回到别墅,宁兮儿都一直保持假寐。
  她睡不着的,却也没勇气睁开眼面对这个剥夺她自由的恶魔。
  宁兮儿感觉到自己被抱至玄关处时,她仍旧倦懒,却听到恶魔在耳边呼了口气似的,诱哄着:
  “兮儿睁眼,给你看个礼物。”
  覃骁说这话时有种兴味盎然的意思,宁兮儿迷惑地睁眼,余光下一刻瞟向客厅。
  看清眼前景象,不可置信地惊呼道:“周医生?!”
  她的反应令覃骁既酣畅又痛苦,他笑了两声,“喜欢吗?”
  此时周禹城的身体正被随意扭曲的绑在椅背上,黑胶封住的唇正艰难地发出呜咽,眼神惊恐地对上宁兮儿。
  似乎在说:快逃!别管我了,你快逃!
  “你快放开他啊覃骁!”宁兮儿想从覃骁怀里跳下来,却被男人稳稳禁锢,她慌乱的蹬脚,“覃骁!”
  而男人仿佛听不到她的诉求,只是慢条斯理的抱着她,优雅地落坐于对面,“阿陌,十颗。”
  位于周禹城身侧的阿陌遵从道:“是。”
  于是宁兮儿便眼睁睁看着阿陌冷漠地扯开黑胶布,往周禹城口中灌药。
  “咳!咳咳……”,周禹城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覃骁,你当真一点情面不留?”
  宁兮儿摇着覃骁手臂,“我们不伤及无辜好不好?”
  她真的接受不了,凡是和自己产生关联的人都要经受他的虐待!
  只见男人勾起唇角,明明心底狰狞的无以复加,却仍旧居高临下的冷声命令:“二十颗。”
  宁兮儿快崩溃了,扭头喊住阿陌:“你住手!”
  “阿陌,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焦灼的别墅瞬间安静许多,阿陌掰开周禹城嘴巴的动作一时僵住,“……覃总?”
  显然是无法决断的姿势。
  阿陌只觉得自己满头冷汗,疯了吧?啊?
  听谁的?这种死亡问题问到他头上,选谁都是死路一条吧……
  却不曾想,宁兮儿罕见流露出的霸道不知怎的取悦了覃骁,“这就开始使唤我的人了?”
  他很期待被她管着,极度的享受与她共享一切,可这不安分的姑娘天生独立的很。
  “兮儿,用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好心提醒。
  宁兮儿显然被气极了,一双水眸瞪着他:“周医生跟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么做你是疯了吗?”
  “兮儿你别管我,他就是疯子!”,周禹城的脖子还卡在阿陌掌中,此时仰头艰难出声。
  覃骁轻蔑一笑,“兮儿……”,他咀嚼着这两个字,散漫的表情霎时切换阴狠!
  “他凭什么叫你兮儿?”
  “他凭什么,凭什么……”
  察觉到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聚焦之处也越来越涣散,宁兮儿后背都发凉了,这明显是他每一次暴怒的前兆。
  “阿陌!给他灌下去!”
  “阿陌!”,宁兮儿根本来不及阻止对面,覃骁便捏起宁兮儿的下巴质询道:“你喜欢他?”
  那可怖的眼神压迫感太强,仿佛她敢说一个“是”字,覃骁就要生生折断她美丽的颈。
  “你胡说什么?我……唔!”
  万幸,宁兮儿并不喜欢周禹城。
  那边的周禹城被灌药,喉咙咳的发疼出血,覃骁却残忍地咬上宁兮儿的唇,周禹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宁兮儿努力挣脱覃骁却永远被紧紧桎梏住的画面。
  阿陌及一众保镖识趣转身。
  宁兮儿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男人铺天盖地的,带着吞噬意味的吻便堵住她的氧气。
  他动作狠极了,一点也不顾有观众在。
  宁兮儿羞愤地推拒着他的肩膀,“放……开。”
  “乖。”,直到他摄取够了她的气味,感到心底的某块缺失被暂时补上后,才宽容退离她的唇齿,“表现的很好。”
  宁兮儿小脸憋的通红,她身体正虚弱,还被迫在外人面前上演了一场亲密戏码。密密麻麻的羞耻和悲凉涌上来,说话甚至带了点哭腔:“覃骁,我想回房间,我不要在这儿。”
  这很符合覃骁的期待,他才不愿宁兮儿最迷人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
  她把头埋进他衣服里,柔软的呼吸打在覃骁脖颈间,宁兮儿几乎绝望。
  “你带我走吧。”
  覃骁掌心有规律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安抚小动物般,眼神睥睨着狼狈的周禹城:“瞧瞧,你的惨样吓坏我夫人了。”
  周禹城闻声冷笑出来,恶狠狠了一声“呸!”
  “覃骁你就是个疯子!”,周禹城嘶哑着喉咙,也不顾身上的伤口就要挣开锁链。
  锁链发出痛苦的当啷碰撞声。
  “你这样只会逼死她!你真的想逼死她吗?!”,周禹城狠声道:“兮儿什么都没有做错,覃骁你何必!”
  覃骁手中哄慰着宁兮儿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秒。
  而后轻慢启唇:“我待你不薄,你却隐瞒兮儿的病情,给她机会攒了致死量的安眠药。”
  差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这笔账,让你死千万次都不为过。”
  更何况,胆敢肖想他的女孩?
  宁兮儿只能由他覃骁来心疼,只有他,才有资格掌控她!
  他裹住怀里胆小又倔强的女孩,呼吸喷薄在她头顶:“兮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看似问询,实则逼迫。
  宁兮儿仰头望着他冷毅瘦削的侧脸,他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撒旦,她怎么可能逃的出掌控?
  宁兮儿不可能忽视旁边托盘里那柄匕首,露出嗜血锋芒,正等待扎入人的皮肉骨骼。
  “让他们走,覃骁。”,她说:“我陪着你。”
  “兮儿!”,周禹城咳出了血。他是医者,却无法救宁兮儿,更无法治愈自己。
  覃骁仿佛没听见周禹城的哀嚎,幼童一般像宁兮儿确认:“这是你说的,你说要陪着我。”
  “不,不对。”,覃骁提醒自己:“兮儿总是骗我,你以前也说过不逃跑的。”
  宁兮儿太知道此时应该怎么示好了,她忍住绝望,慢慢捧住他的脸。
  “我累了,想回房间睡觉。”,女孩露出一抹苍白笑意:“这里太吵了,以后都不让他们来了”,她温软祈求:“好吗?”
  覃骁被诱惑着,心脏被她牵引着,想要暴虐周禹城的手段还未拎上台面,她的声音就不断的传过来。
  “覃骁,拜托你。”
  溃不成军。
  他动作怜惜地抱着宁兮儿转身走向旋梯,“让他消失在我眼前。”
  阿陌松了口气:“是。”
  吩咐保镖松了绑后,阿陌依旧公事公办:“周医生,请吧。”
  至于何为消失,消失多久……
  旋梯上。
  “兮儿,你最好不要回头看。”,覃骁漫不经心道:“我不允许你可怜任何人,尤其是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
  宁兮儿沉默着。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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