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后,南宫靖就写了封信,让一名暗卫快马加鞭送到宫里。
信中的内容,自然先是报了平安。
毕竟总得给自家阴阳弟弟一个交代。
再者还说了富康县里的具体情况。
让太子南宫生准备一些粮食,让人悄悄送来这富康县。
并且还要换一条道送来,故意装作是别个地方送来的。
还让他们将南宫泽灵的女侍卫给她带来一个。
如此,也方便让人服侍照顾自家小侄女。
从中也可以看出,南宫靖此时,还不想暴露自己在外的消息。
毕竟他还想看看这上头的知府,和裕丰县的县令知道这事后,到底会怎样做。
再说了,皇宫有他的大儿子,和好弟弟为他干着活。
能出来这里悠闲的跟着小侄女单独呆在一块。
这样的好日子,可不就得抓紧多待几天。
恰好,南宫泽灵也是这样想的。
皇宫,王府两头跑的日子,她已经待腻了。
他现在就向往着,能够走遍四方,吃遍所有的瓜。
比如说这一趟来,就没有白来。
因为她亲眼见证了那位,卖宅子换粮养百姓的县令。
这事一传出去,估计都得让人津津乐道好久。
她得多收集几个瓜点,带回去跟自家美人娘亲和哥哥们分享。
南宫靖看自家小侄女刚刚,在/自己写信时,一直盯着看。
等写完信交代完后,忍不住出声询问。
“灵儿看的那么认真,难道还知道皇伯伯写这封信的内容吗?”
“当然知道了,皇伯伯,灵儿已经开始看四书五经了。”
说完后,一扭头,就见自家皇伯伯满脸不信的表情。
南宫泽灵的胜负欲立刻就被激出来了。
“皇伯伯居然怀疑灵儿,那皇伯伯就考考灵儿吧。
灵儿可聪明着呢,那些书本上的知识,灵儿看了一遍就会了”。
听自家小侄女越说,南宫靖就越加惊奇了。
小侄女最近在看四书五经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
但四书五经都已经学会了这事,他还真觉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要知道,就连他大儿子那个成熟稳重的性子,也是在三岁开始看,五岁以后才将这些全部记住。
说着,还真就秉着好奇加怀疑的态度。
按照记忆中的那些知识,来考自家小侄女。
直到许久后,南宫靖还是有些没缓过劲来。
自家小侄女,这也太过聪明了吧?
小小年纪,居然记性如此好,并且问她问题还能举一反三。
如此想着,南宫靖就一把将南宫泽灵给抱在怀中。
“灵儿哟!
你怎么能如此聪慧呢,怎么就不投做皇伯伯的孩子呀。
你爹那个不着调的,估计连你识了这么多字都不知道吧。”
“皇伯伯,你跟爹爹是亲兄弟,咱们身上还流着一样的血呢。
而且皇伯伯对灵儿这么好,灵儿觉得皇伯伯就跟爹爹一样啊。
不过这事皇伯伯就误会爹爹了,爹爹对灵儿很好呢。
这些书上的知识有好多,还是爹爹和娘亲一起教的灵儿。”
南宫泽灵开始装傻充愣,并且为自己老爹洗白。
毕竟上次她力气大的事,就让老爹受了皇祖母一顿教育。
从那以后,自家老爹对自己身上的一些琐事,也认真了许多。
所以这次的黑锅,自然不能再让自家老爹背了。
不然的话,自家老爹迟早得成个背锅侠。
“好好好,灵儿,好样的!
这么优秀,真真是咱们家的小福星。”
说完,又抱着南宫泽灵一阵稀罕。
晚饭时,两人如愿以偿的吃上了那道传闻中的菜。
那鸡,果然不愧是富康县的名菜。
就连南宫靖这个,吃惯了御厨做的美味佳肴的皇帝,都觉得很鲜香。
南宫泽灵也觉得很好吃,直接干了两碗饭。
肚子都吃的圆鼓鼓的,最后撑的不行,还tຊ是南宫靖亲自拉着她,在院中走动了一会儿消食。
那肚子才终于好受些,不那么撑了。
做这道菜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据说家中儿子孙子一辈都很多。
这道食谱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养活了他们一族的人。
南宫靖和南宫泽灵两人,甚至还起了要将这家子人带回京的想法。
不过这得看以后,再慢慢跟人家商量。
毕竟人家祖祖辈辈都在这块,还真不一定能自愿跟他们去。
…………
这几日的富康县令都忙得很,都在招呼着人下田种地。
毕竟如果不种的话,明年甚至年年,都会如此挨饿。
全县的种粮都是压在县衙里的。
那种粮就是富康县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碰的。
如今,城中每户百姓都会来,领一份种粮回去种。
此时的百姓们脸上,都露着喜气洋洋的笑。
虽然都被饿得瘦骨嶙峋,但是万幸,他们都活过来了。
是啊!……他们……都活过来了,这是众人心中所想。
看到熟悉的人,他们都会笑着点点头上前打声招呼。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隔壁县的裕丰县,却迟迟不见有人开门。
有许多人上去拍门,却一一都被那些门口的守卫给挡回来了。
最后,那批人没办法,只得求到富康县令头上。
富康县令也带上了人,准备过去理论。
南宫靖和南宫泽灵两人,也闻着讯凑了过去。
几人到了后,又过了许久,才看到那御风县令站在城门上。
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这三年来的灾情下来。
两个县令明明同岁,裕丰县令倒是吃得肥头大耳的,富康县令则是瘦的皮包骨。
这些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那裕丰县令为何吃得如此肥胖。
估计这些都是吃被他赶出去那些人的赈灾粮吃出来的。
他们也都知道,但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这些穷苦百姓,是斗不过官老爷的。
这些百姓们想到的事,富康县令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此时,他先是压下了这股子愤怒。
而是好好与城门上高高在上的裕丰县令说道。
“裕丰县令,这天灾都过了,已经开始下雨了,这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还请你能够容纳你们裕丰县的这些百姓回去原来的住所”。
裕丰县的县令听了后,却是直接暴跳起来。
“你既然是富康县的县令,那就不该来管我们裕丰县的事。
那些人已经背叛了裕丰县,早就被我赶出县了。
他们的死活,跟我可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自己愿意把他们接过去,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裕丰县令心里只觉得,这些当初被他赶出去的人,心一定都在隔壁富康县了。
把他们接回来又有什么用,都会是些白眼狼。
且回来,还要浪费他一大批粮食,根本不划算。
他的话一出,被赶出来的裕丰城的普通百姓们早已寒了心。
当初他们被赶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是怨过的,恨过的。
此时听到他们几年来,一直爱戴的县令如此的说。
他们还是再一次觉得寒了心。
南宫泽灵和南宫靖也没想到,这裕丰县令,居然到此还不肯接纳这些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