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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不贱,怎么会认识谢少?”姜卓宁同样积攒着怒气,咆哮嘶吼的声响一点都不比谢南州小。
  “而且谢少不要忘了,当初是你非要结束合约不可的。
  可现在您总是这样纠缠,我都怀疑谢少是不是后悔了?”姜卓宁故意激谢南州,想要让谢南州放开她。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沈氏集团。
  要是个别人把她和谢南州在这厮混的消息告诉沈听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姜卓宁压根没想到,谢南州非但没有被她激怒,反而认栽了那般道:“嗯,我后悔了……”姜卓宁愣了好几秒,回过神来便别开了脸,不和谢南州对视。
  “谢少,别开这种玩笑。”
  其实被谢南州赶出来后,她有段时间一直盼着谢南州再来找她,说他后悔了。
  可她盼了多久,也就失望了多久。
  如今听到谢南州如愿说出她想听的话,她没有激动,反而觉得苦涩无比。
  她甚至伸手去推谢南州,想要起身离开。
  但谢南州不让。
  拉扯间,姜卓宁身上的风衣松散了开来,里面那套红色勾人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仅一秒,就让谢南州的眼眸成了赤红色。
  姜卓宁看到谢南州眼眸变成赤色,连忙伸手把风衣拢好。
  “你穿成这样来找他?你……”谢南州似乎怒到了极致,声音里带着隐约的颤抖。
  “又想说我贱吗?可我有得选择吗?谢少被你弄得都没时间搭理我,再这么下去肯定是要解约的。
  我已经被你提前解约了一次,要是再来一次,以后我还怎么在会所待下去?”姜卓宁说到这,奋力推开了谢南州,冲下车……*谢南州出现的小变故,并没有影响姜卓宁去见沈听肆的计划。
  她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补了下妆,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后,便去了沈听肆的办公室。
  秘书说,沈听肆刚开完会。
  姜卓宁进去的时候,沈听肆就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看得出,这一阵被谢南州步步紧逼,沈听肆连轴转,日子过得不轻松,明显瘦了些。
  听到开门声,沈听肆也没有睁开眼,只吩咐:“我先休息一下,下个会议开始前再叫醒我。”
  看样子,沈听肆把她当成秘书了。
  姜卓宁也不恼,慢慢地走到沈听肆的身后,用伸出长指按向沈听肆的额头。
  姜卓宁的指尖微凉,再加上按压的位置和力道恰到好处,沈听肆诧异睁开眼眸。
  看到身畔的人,沈听肆唇角上的弧度明显了几分。
  “宁宝,怎么来了?”“你这几天都不见人,我担心我是不是要下岗了。”
  姜卓宁适度表现出自己的“事业心”,见沈听肆要开口哄她,她便又开口道:“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她又适度表现出对金主爸爸的关心,让沈听肆心里某一处塌陷下去。
  沈听肆闭眼感受了姜卓宁的服务,半响后又忍不住问她:“你学过按摩?”会所里的姑娘们虽然多才多艺,但极少会在这种小事情上下功夫。
  “嗯,之前学过一点点。”
  之前,是为了谢南州学的。
  她被谢南州养着的那段时间,看谢南州忙得犯头疼,便特意去学了按摩,希望能让他放松舒服一些。
  只是她刚学完按摩不久,谢南州就单方面结束了他们的合约。
  不过多学一门技艺,终归是好的。
  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就在姜卓宁以为,关于按摩的话题要画上句点时,又听沈听肆突然开口:“为了上一任学的?”姜卓宁手上的动作一滞,低头去沈听肆,见他还闭着眼,她才开口。
  “嗯。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以为他就是全世界,所以费尽心思讨好他。”
  “宁宝,你喜欢那人?”沈听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姜卓宁觉得压迫感十足。
  “没有,我们身份悬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姜卓宁说完,就收回了手。
  “你好好休息吧,等下才有精神开会。我先回去了。”
  越是和沈听肆接触,姜卓宁越是发现沈听肆很犀利精明,和谢南州近乎不相上下。
  哪怕只有一丁点痕迹可寻,沈听肆都能抽丝剥茧,挖出真相。
  所以姜卓宁担心,再和沈听肆唠嗑,连家底都被清算得一干二净。
  但姜卓宁没料到,她刚迈开脚步,就被沈听肆拽回,猛地跌坐在沈听肆的大腿上。
  “宁宝,你这么回避关于上一任的话题,是因为你的上一任,是谢南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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