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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莺愕然:“什么意思?”
谢景之冷然答道:“我言尽于此,公主想知道更多,当去问他本人。”
说罢将柴丢入火中,躺在了一旁。
白莺再喊他,他也不应了。
只能无奈的靠在火堆边,脑袋如同被烧开了般,烫的惊人。
接下来的几天白莺烧得晕头转向,
两人便在山脚底下又多待了些时日。
她迷迷糊糊间似乎总听见谢景之在喊她的名字,那声音有时紧张,有时心疼,温柔至极。
清醒之时却只能听见他冰冰冷冷的声音。
白莺暗暗骂自己没骨气,生着病却还是要梦到谢景之如此温柔的待她。
“醒了?”
谢景之将树枝前端削尖,在水中叉了几条鱼放在火上烤。
见她醒了便将烤好的鱼递给她。
没有食油也没有盐,这几日吃的白莺胃口大减。
她有些抗拒的将递过来的白条般的鱼推开:“将军可否换个东西烤?”
谢景之冷然道:“若你那日早些换下衣物,也不至于感染风寒,现下早已到药王谷。”
自那晚事情说开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化开的冰,不似从前生硬却也不算和睦。
吵吵嚷嚷的倒也比的过之前的争锋相对。
白莺看着周围的杂树,叹了口气将鱼接过,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
“你那晚还未将莫荀的事情说清。”
谢景之微微一顿,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
他说:“你只问了为何选他,我已经回答了。”
“他是你弟弟,所以你选了他?”白莺笑道:“这并没有说服力。”
谢景之将另一只鱼架在火上,道:“公主的问题有些太多了。”
鱼块入口微涩,全然不似在火上烤着时的看着美味。
白莺看着那条鱼,就像谢景之一般,她曾经眼中尽是谢景之之时,只觉得自己了解他,他的任何事情都知无不尽。
现下将谢景之完完整整的拿出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以往看到的只是片面。
谢景之周边的秘密像一个巨大的蚕茧,让她忍不住去一层层剥开,看清里面的真相。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或者说,是对以往谢景之全然不同的兴趣。
白莺顿时止住了心中的好奇,生怕再次陷入,重蹈覆辙。
又修整了一天,白莺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便与谢景之启程去了药王谷。
白莺将谢景之安排在竹屋的后院之中,
便开始研究谢景之身上的蛊毒。
只是几天过去始终一无所获,她心中有些急躁,而谢景之却始终不急不缓的,像是要享受着他最后的时光,打猎练武惬意的不像样子。
这天,白莺正在调制药方,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耄耋之年,白须冗长。
白莺抬眸看去,正是外人眼中已然死去多年的药王谷上任谷主——林雨生。
她登时喊道:“师父!”
林雨生向来喜静,当年拜访药王谷的人太多,干脆便将谷主之位传给白莺,自己云游去了,此番回来见到药王谷一切如旧,不免欣慰。
他慈爱地说道:“白莺长大了。”
白莺浅浅的笑了,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了林雨生的手,紧张地问道:“师父,你可知噬心蛊该如何解?”
她竭尽所能也救不了,可师父云游四方,说不定能有一线转机。
林雨生沉吟片刻:“你说的可是湖边练枪的那位?”
白莺答道:“正是。”
“若是他的话,不必再救了。”
林雨生手抚着长须,说道:“他已然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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