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姜遥和舍友们一起前往操场集合。
　　休息的时候，姜遥找到了隔壁班的赵玥，笑着打招呼：“那个，你好，赵玥同学。”
　　赵玥刚和朋友买了奶茶回来，见姜遥过来，表情瞬间僵硬了，轻哼一声，故意问：“有事？”
　　语气和乔译言昨天下午一模一样。
　　姜遥在心里叹气，眨了眨眼，脸颊浮起一丝红晕，无辜地说：“对不起啊，这几天我生理期，情绪一直不太好，昨天对你的态度有点凶，我不是故意的。”
　　她十分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一张清纯可人的甜妹脸楚楚可怜，瞳仁湿漉漉的，像只糯叽叽的小白兔，惹人喜爱极了。
　　赵玥脸都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最近也是生理期……我这里有卫生巾，你要吗？”
　　姜遥摇了摇头，“不用，谢谢你。”
　　赵玥又是脸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都是女生，能理解的，客气什么。”说着，她把自己手里的热奶茶塞到姜遥手中，“请你喝奶茶，五分糖，是热的。”
　　言罢，不等姜遥反应，她拉着朋友匆匆离开，回自己的班级队伍去了。
　　姜遥拿着奶茶：“……”
　　她笑了下，心想，运气不错，幸好这女孩心思不坏，也不计较。
　　不过，她不喜欢随便拿人的东西，下次找个机会还她一杯奶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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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9:19，两人照常互换。
　　乔译言轻松了一整天，再次回到姜遥被军训折磨的身体里，只觉身心俱疲，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姜遥跟他打电话：“学长，我刚才已经洗过澡了，但是时间有点赶，还没有洗头，你帮我洗一下再出宿舍吧，谢谢了。”
　　“知道了。”乔译言连上蓝牙耳机，拿了个发圈套在手腕上，去水房接热水，不耐道，“真不知道你们女生头发留这么长干嘛，麻烦死了。”
　　姜遥顺着他，“没办法啊，留短发又要被说闲话，说什么假小子、没有女孩的样子，天天被议论更麻烦。”
　　乔译言不屑地“切”了一声：“在乎别人怎么说干嘛？”
　　姜遥：“人是社会性动物，很难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啦。”
　　乔译言懒得听她分析社会，“挂了，一会儿再说，我洗头。”
　　姜遥：“哦，好的。”
　　洗完头发，乔译言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发尾，愈发觉得长发麻烦。往常他洗头，根本用不着吹风机，也不用担心感冒的问题，毕竟很快就干了。
　　“麻烦。”
　　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乔译言绑了个低马尾，随便扯了个借口，拜托焦娇帮忙应付宿舍阿姨，独自出了宿舍。
　　他拨通姜遥的电话，抱怨：“你知道我吹了多久的头发吗，十分钟，简直太浪费时间了。”
　　姜遥：“是你不熟练啦，我五分钟就能吹的差不多。”
　　“炫耀个什么劲儿，我又不跟你比赛。”乔译言笑了，道出真心话，“你能不能把头发剪短点？我觉得齐肩的长度差不多，好洗，也不会显得很男人。”
　　姜遥顿了下，笑道：“可以啊，但有条件。”
　　乔译言眉梢一挑，“说说。”
　　姜遥悠悠道：“你把头部以下的毛都剃干净，我就剪头发，别说齐肩，剪光头都可以，怎么样？”
　　乔译言：“……”
　　乔译言：“你是指哪里的——”
　　姜遥听出言外之意，立马打断他：“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腿毛。”
　　乔译言松了口气，但不多：“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可以没有腿毛。”
　　姜遥笑眯眯道：“你不喜欢长头发，我不喜欢腿毛，我们互相理解嘛，以毛换毛。”
　　神特么以毛换毛。
　　乔译言：“……你至于吗。”
　　姜遥：“怎么不至于。”
　　她其实不在乎头发的长短，只是不想轻易答应他的要求。
　　要是给乔译言一种她很好说话的感觉，她的身子以后还不知道要被这个龟毛大少爷怎么折腾。
　　乔译言实在不能想象自己的腿变得光溜溜，嘴上落了下风，选择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儿不回你叔叔家了，在酒店住。”
　　姜遥犹豫道：“你真打算租教师公寓？”
　　“对啊，已经开始找房子了。别担心了，用不着你付钱。”
　　“……”姜遥沉默片刻，以她的立场，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不如说，她心里的大石反而落了下来。
　　至少，乔译言不必再用她的身体跟她堂哥接触，减少了大半的安全隐患。
　　“学长自己决定就好了。”她只能这么说。
　　乔译言“嗯”了声，“房子找到了，我会给你地址。”
　　“好的。”姜遥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学长，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乔译言走到校门口，拦了出租车，坐上后座，向司机师傅报了酒店名，打了个哈欠，闻言懒懒道：“说呗，这么正式干嘛。”
　　姜遥组织语言，半晌，觉得还是不合适，“算了，我现在没想好怎么说，明天再说吧。”
　　乔译言浑不在意：“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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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上午，姜遥买了杯奶茶，在休息的时候联系乔译言，让他把奶茶给赵玥。
　　乔译言眉梢一挑，“啧”了一声，“她对你那种态度，你还给她买奶茶，你有病啊？”
　　“她对你才是那种态度，好吗？”姜遥叉着腰，笑道，“人家昨天还给我热奶茶喝了呢，我不过是还回去而已，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不要给我挑事。”
　　乔译言冷嗤：“谁挑事了？还不是她嘴碎。”
　　“说不过你，总之你和她好好说话，不要语气那么冲，看在我的份儿上。”姜遥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眨眨眼，故意拉长声音，“学长，求你了，行吧？”
　　乔译言一身恶寒，掏了掏耳朵，“别用我的声音撒娇，恶心死了。”
　　姜遥忍俊不禁，“你帮我，我就不恶心你了。”
　　“懒得理你。”乔译言转身回操场。
　　姜遥在他身后说：“你记得跟她说，就说‘昨天你请我喝奶茶，今天我请回来，不要拒绝’之类的话就行。”
　　乔译言头也没回，摆摆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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